「啊啊啊!别啊!爷啊……我的脚……会断!会断!饶了我啊……」平头男哀喊。
「找我?」白靳沉眼角泛着血丝,面无表情道:「何必这麽大阵仗?」
「没没没,不敢不敢!不敢!小的不知道是……」
白靳沉打红了眼,脚劲再压,以皮鞋垫的尖角就脚筋拧挑,平头男顿时整张脸扭曲在一起,痛得连声都发不出,脚踝怕是没碎也废了。
「饶命饶命啊!」金发男子见惹错人,挣扎爬过来,双脚一跪扑倒在白靳沉面前。
他乃乃的!没人告诉他们今晚要引的是这尊爷哪!
「饶命?凭什麽?」
白靳沉的脸上阴沉宛如黯魅,眼中迸发熊熊怒火,烧得他几乎失去理智。
脑海中狂窜着方才骇入眼底的第一画面──乐乐被这畜生压在身下无助哭喊,差一点……
只差一点……
「老大,是要……」沈尧往前一步。
白靳沉从不需要他保护,这是外人甚至连白家人也不知的秘密,方才他才刚要转进巷口,白靳沉的车就从他後方超车,看来是读了那封简讯直接飙过来……
「留活口?还是……」沈尧问。
白靳沉不语,瞥过试着从地上站起的裴乐乐,看到她一身狼狈虚弱不已,他像被人狠狠抽了一鞭。
「留下一口气,随你怎麽处理!」
「是!」
「别啊!白总!」
白靳沉深吸一口气,按捺急欲暴怒的情绪,补上「我要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连同背後那个人!
「白总饶命啊!我们不知道这女人是……我们真不知……」金发男吓得屁股尿流。
白靳沉停下脚步背对着他,「你知道我是谁?很好!看来今晚你们完成任务,可以回报你们的主人了!」
金发男一听,吓得脸色发白。
「没……我哪来的胆啊!我没认出来……啊不是!我们谁都没见着……求您放过我们!我们也只是听令办事!跟在这女的後面吓吓她,引出保护她的人,回去传个信息!我们……我们不过是条狗啊!」
「听令办事?对了,倒是提醒了我,」白靳沉像被勾起兴趣转过来,弯下身,直视着这人冷笑:「敢不敢说谁派你们来的?」
「不不不!您这是要我们的命哪!」金发男惊恐道。
「哼!」意料之内。
「白……啊不,这位先生,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金发男整个人趴在地上直打哆嗦,脸上沾满泥土,「我们下回不敢了!真不知是您的女人……要知道了给我们再多钱也不敢来!」
白靳沉懒得再听,朝沈尧使了个眼色,沈尧点点头,朝他们走去。
眸色一歛,他走向瑟缩一旁还吓得打哆索的裴乐乐,居高临下,低头凝视着依旧倔强的她。
藉着月光,她右脸上红肿的掴印清晰可见,头发凌乱,针织衣领被扯破一个洞,露出白皙的肩头,半边锁骨上还有被按红的指痕……
明明吓得不断发抖,那双空灵清澈的眼眸仍充满倔强,别过脸去,不愿被他这麽赤裸裸打量。
「看够了没?」裴乐乐撑起上半身,四肢无力站起,就是不愿开口求助。
白靳沉面无表情盯着她,双手紧握拳头,抿唇不语。
「看够了就走吧!」她紧咬着唇,忍住将要溃堤的泪水。
还不够狼狈吗?在他面前。
他点头,「好。」果真转身离开。
她抬起头,不敢置信。
……才走没几步,他终究忍不住,转身──
脱下外套,走回她身边。
「快回去吧。」他蹲下来,将厚实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语气不带温度。没说要送她回去。
她低着头,感受这突然包裹自己的温暖,却再也回不到从前的美好。
「等一下,」她叫住他,破碎的嗓音压抑哽咽,「外套……我会还给你。」
「不用了,」一阵寒风漫漫,将话里的凉意卷入耳底,「……已经脏了的东西,我不收。」
这阵风显得更冷了。
他不能,也不想去看她此刻的表情,於是迈步离开。
「砰!」
「乐……」他急忙回头。
──噢,她忘了自己一整天几乎没吃,又在冷风中冻得浑身发抖。
揪着倒地的人,他脸色难看至极,胃突然一阵翻腾,那是被她气得……
「把位置发给占衡,叫他立刻过来!」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起。ㄚūsんūωū.ǎsIǎ(yushuwu.asi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