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我,和子睿,我们从很小就认识了。靳沉与我的关系是没有人能破坏的,就算是你也不能,明白吗?」
裴乐乐苦笑,「我?是哪些地方让你产生这种错觉?」
所以……他和她是青梅竹马?
若是,会是怎样一段从小就认识的关系,让苏亚辰的语气凉似来自沧海深渊?日不透光,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以及毫无任何体温的寒冷。
白靳沉,可曾给过她温暖?
「我知道之前靳沉对你很不一样,还带你出席一些场合,但裴乐乐,我警告你,不要因为这样就以为自己对他很特别,靳沉不是你这种人能够亲近的,懂吗?」
苏亚辰脸色蓦地一变,高跟鞋跟敲着地板,闷叩两声,像刻意强调的重音记号──「因为,你、不、配!」
「而你配?」
并非刻意挑衅,语气里亦无太大的起伏。
却像一捻引信,点爆苏亚辰恬静外表下深藏已久的怒火,此刻那双美丽瞳孔里熊熊燃烧的愠色,彷佛是从未被人发现的余烬,不甘心再被掩藏,死灰复燃。
「你说什麽?再说一次!」苏亚辰突然被激怒,眼中闪跃着怒火。
「你凭什麽怀疑?你有什麽资格怀疑?」苏亚辰尖声,「你不过才认识他几个月,凭什麽想要他为你改变?靳沉从来不愿为任何人改变,他眼里只有白氏还有白氏家族的荣耀,你懂什麽?就连我想要改变他,他也从来不肯!」
像被猛然摔碎的玻璃杯,尖锐四裂,明明刺伤长年藏在暗处包紮的心,苏亚辰却连风乾的血迹,都不愿被发现,拒绝被挖掘事实。
裴乐乐一时恍神,甚至有种错觉,好像自己身後是一座悬崖,而苏亚辰此刻多麽想把她推下山崖。
为什麽……
「这麽恨我?」她往後退一步。
──许多恨是源於爱,爱不到,或错爱。苏亚辰究竟有多麽爱白靳沉,让她此刻能像变了个人似的近乎要发狂?上一秒气质恬静,亲切可人,下一秒竟然像疯狂一般,判若两人?
苏亚辰到底将这份激烈的爱隐藏了多久?多深?
「恨?怎麽会恨你?又何必去恨你?你我不属於同一个世界,从前不会,以後更不会。」苏亚辰笑得惨淡,又像在孤注一掷。
赌什麽?苏亚辰明明独占他身旁最重要的位置了,还需要赌什麽?她在害怕什麽?
「不是恨?那麽就是厌恶……」厌恶一个人依旧是一种关系呵!而这往往源於骄傲──苏亚辰眼底有轻蔑,从不曾透露出来的心思,此刻被一一揭露,只能用这种方式表现,何必呢?
裴乐乐轻轻笑了一声,「你不是最了解他?那你应该知道,他永远不可能选择我,他甚至……比你还讨厌我。」
何必?她是个连秘密都不敢听的人。
「你以为你很了解他吗?」苏亚辰听到她的话却更加激动,「听着!不管白氏继承人这个头衔让靳沉改变多少,我都会想尽办法把他找回来!裴乐乐……你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人,别有意图来到靳沉身边,你根本就……」
「吭!」
猛然一震,两人毫无预警重心不稳,纷纷跌倒在地。
电梯间灯光瞬间熄灭,一片漆黑。ㄚūsんūωū.ǎsIǎ(yushuwu.a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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