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起与那些小混混们谈的不亦乐乎,景夜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白起也提前跟自己解释了,
说他的这种行为,是为了工作的需要。
说一个做警i察的,如果只整天待在办公室和案发现场这两个地方,倒不如走到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深i入群众中去,去看看那些底层的市井小混混们每天都在干点什么。
这样的话,一来能打听到一些具有价值性的消息,二来呢,还能和这些小混混们称兄道弟,久而久之,就熟了,能掌握的小道消息自然而然也就多了。
景夜还能说些什么呢。
他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一个小混混给白起敬酒,白起喝了,另一个小混混立即起身,也给白起敬酒,白起又喝了。
这哪是喝酒,这分明是车轮战啊。
此时,
景夜很想上前,将小混混的酒杯夺回来,然后自己替白起喝下去。
但是这样一来,
岂不是坐实了自己和白起之间的关系,要是传到龚言锡兆丰年等人的耳边,恐怕自己身为卧底的消息也会最终败i露。
所以,
景夜还是只能远远的望着。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
小桌上。
“白队,来,我敬您一个。”又一个小混混开始敬酒。
“恩,干了。”白起一饮而尽。
“白队,以前要是有什么冒犯之处,多有得罪,这以后呢,还请您对小弟我高抬贵手,小弟我也只是挣个外快的钱,养家糊口也不容易啊。”
白起也没有爽快的答应,只是警告道:“这个我能理解,所以你们以后都得注意一点,别太招摇,我该处理的还是会处理的,也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工作,大家都不容易啊,我也是吃这碗饭的,千言万语,只对你们有有一句话,那就是处在浪尖i上的人,迟早会成为众矢之的。”
“恩恩,是是是,白队您教训的是,小弟们牢记在心。为了报答,我特意给您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说着,小混混就从怀中取出一串玉佩,“白队,这是我托人从缅i甸带来的翠玉,水头好,绝对a货,正品,相信您戴在身上,一定会逢凶化吉,事事顺意的。”
“这……抱歉,我不能要。”白起推辞道。
“哎,白队,您请小弟们吃饭,我们都已经不好意思了,给您老人家送点礼,就算不是情分,那也是我们做小的一份心意啊,白队,还是收了吧。”
“是啊,白队,快收了吧。”
但白起还是毅然的坚持自己的原则:“抱歉,我真的不能要。”
“白队,您看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朋友之间送送礼也没什么的吧?也没有违反什么原则吧?”
“是啊,我们是朋友,送礼不是很正常嘛,白队,这不看僧面看佛面,您收了这玉佩,也没人知道不是?”
白起再三拒绝:“请你们喝酒,那确实出于朋友,如果可以,我也可以送你们玉佩,这都没事,但你们送礼,这就真的违反我的原则,还是拿走吧。”
“白队,快拿着吧,您这样拒绝小弟们的好意,这可是寒了我们的心呐。”
“你们要是在这样,那我可就直接走人了。”
白起心生不满,欲要离座。
“哎,别呀,白队,我们收起来还不行?快坐下,快坐下,来,我们再叙几杯!”
“这才对嘛。”
白起坐下,开始谈起了正题,“哦,对了,这几天,我让你们打探的消息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啊,白队,我们还真的打听到了一个消息。”
“慢慢说,别着急。”
于是,
小混混开始在白起耳畔,轻声耳语一番。
……
远处。
景夜想听,却又听不到。
只是看到小混混的脑袋,缓缓的凑近白起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