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松开我。”

东方明将视线转到桌上燃烧的油灯上。

崔宁没动，声音闷闷的：“萤玥是教主未婚妻？”

东方明想也没想：“不是，中间有些误会，你先放开我。”

崔宁抬起头：“你为什么不看我？”

东方明身形僵硬：“别闹。”

听到他的话，崔宁猛地起身，双手将东方明的脸掰过来面对自己：“你觉得我在闹？”

面前的男人却没有回应，崔宁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可那视线却完全不带男女之间的感情。

她感觉嘴里有些发苦：“你什么时候能看看我？”

回应她的却是一阵沉默。

东方明叹了口气，将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他从一边拿过件外袍给她披上。

崔宁却一把将那衣服扯下，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少见的带着哭腔。

东方明沉默许久，最后捡起那件外袍：“抱歉。”

他将衣服放到的一边：“穿上吧，别着凉了。”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以前东方明会觉得被女孩子追捧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非常体现自己的魅力。

可现在，日月教发展到现在，他已经无心顾忌个人的感情问题了。

“我不求做你的正室，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崔宁拉住他的胳膊，她眼眶发红，声音里甚至带着哀求。

东方明没有回头，灯光映得他身姿高大，崔宁却从他的背影里感觉到了他的绝情。

“为什么，你愿意把萤玥留下来，却不愿意接受我？”

“是不是我不够好？”

她睁大眼睛问他，视线却被泪水模糊了。

东方明垂下眼帘：“不是，崔宁，你这样做不值得。”

“日月教发展到现在，我已经无法再将心付出给一个人了。”

“那我只要一个角落，只要在你心里有我。”

崔宁哀哀恳求。

“别再说了，你的实力和地位当看到更远的地方，我不值得你这样。”

崔宁全身都在发抖：“那你之前对我做的都是什么！”

“我很抱歉。”

崔宁猛地推开他，拿起那件外袍就跑了出去。

东方明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到嘴的话最后化成了一声轻叹。

崔宁是个好姑娘，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意。

但如今神教发展迅速，东方明也不知道接了来会有什么变故，他无法也不能接手她的心意，那样会将她推到危险境地。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少女一直期期艾艾，不如直接断了她的念想。

何况现东方明自己因为系统光环的不断加持，现在对男女情事都有些冷淡了，自己要是真的接受了崔宁，就两人而言，对崔宁未必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