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善弯腰把棉裤挽上段，边挽边说：“你周六不是去上课吗，怎么回学校？”

看来刚刚邢应苔和老师的对话被他听见了。

邢应苔‘嗯’了声，回答：“找人代课。”

崇善是什么人，他和邢应苔认识这么年，两人熟得不能再熟了，只眼就看出他没有合适人选，于是便说：“我帮你代好了。”

“……”邢应苔拿起筷子吃面，说，“不用。”

崇善也夹起块肉，连骨带肉起送到嘴里，咀嚼时发出奇怪的声响。

如果是其他人吃这样的生肉，可能会让人感到惊悚，然而崇善表情平静，吃得动作与平常无异，大大降低了怪异的感觉。

崇善说：“你给我买了这么好吃的，总也要让我有报答的机会。”

“……”

“况且我之前听你讲过那么次课。”崇善弯眼笑，“知道怎么讲的。”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让邢应苔不愉。

要说崇善变成猫后，最让邢应苔头疼的就是之前崇善跟着自己去补习班上的那几节课。

只要回想崇善以猫身看见自己每天早起、寒暑不断在阳台上背英语单词的事情，邢应苔就想把崇善拍出门去。

邢应苔沉着脸，睫毛纤长地挡住眼睛，没说话。

崇善用水漱了漱口，凑到邢应苔身边，用脸蹭他，催促着问：“好不好啊？”

“不好。”

“那我要跟你起去学校。”

“……”

看着崇善副不粘着自己不罢休的模样，邢应苔默默吃了口面，沉默了。

话说回来，作为个在公众面前的老师，邢应苔并不畏惧其他人来旁听自己的课。为了保证教学质量，邢应苔的课常常被录像放到网上。至于晨读的事，学校里很学生都会这样做，远的不说，陈半肖就次撞见邢应苔拿着课本在门外背书。

说他像小学生，那又怎么样呢？甚至，其实谁嘲讽邢应苔都无所谓。唯独崇善，邢应苔连被他看见都觉得愤怒。

大概是当猫当习惯了，听邢应苔长时间不回答，崇善下意识就要咬邢应苔的耳朵。

头都凑过去了，才发现自己此刻没在年轻人的肩膀上。崇善失望了会儿，说：“我不想个人待在家里。”

遇到邢应苔之前，明明享受寂静到能听见自己呼吸的空间，可遇到这人之后，切仿佛都不能忍耐了。

崇善说：“我想和你起。”

邢应苔说：“我总不能带只猫去我导师的办公室。”

“把我放在门口就好。”

邢应苔想了想，说：“那还是麻烦你帮我代课吧。”

幸好今天是周三，还有充分的时间留给崇善备课。邢应苔把ppt拷到u盘里，展示给崇善。他其实想把每点都讲解清楚，然而面对崇善，总有点耻于开口，所以只简单粗略，几句话带过。

即使如此，也讲了个小时。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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