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CJZ0118？这是实验现场？

画面消失，她依旧操纵异能深入，画面变得暗淡, 紧接着又出现相同的场景, 那个人坐在工作台前。

“编号CJZ0122, 实验失败......”

“编号CJZ0234，实验失败......”

“编号CJZ1324，实验失败......”

声音交叠, 人影轮廓的衣服似乎在转变, 但还是那个人，一直重复这句评判程序生死的话。

陆裁看着不断重合的人影, 眉头紧皱，这个人，有些熟悉。

最后，砰一声, 像是有什么炸裂了一样, 她被推出一幕又一幕模糊不清的回忆, 在漫天红光下睁开双眼。

手腕被反握住了，666的手细长有力, 带着凉意，指腹贴在她的脉搏处，让她不由得颤了下。

“我没事儿——”陆裁声音干涩, 回忆刚才看见的那些场景。

眼前的黑暗烟雾成了一团朦朦的红云, 无边无际。

它们都是那个实验的失败品？陆裁心神不宁, 但黑雾被血红色侵染，原本涌动的不安慢慢被安抚平静下来。

红云中窸窸窣窣，像是许多声音在小声的议论着。

最后，声音归于平静，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您是数据维修员吗？”

满满的疑惑，还有些胆战心惊，刚才被红色数据缠住的瞬间，它们是真得绝望。

陆裁也没料到，这群数据居然还能维持自己的意识。

“数据维修员？”陆裁疑惑，她是第一次听见这种称呼。

对方似乎有些失望：“您不是吗？”甚至能听见一声细微的叹息声，“我们被丢弃之后，逃窜到副本夹缝中，就听说有游走于各个副本世界的数据维护员，他可以帮助我们补全残缺的数据。”

“为了补全自己的数据，就能去吞噬别人吗？”陆裁听它这个委屈劲儿，忍不住嗤笑。

打算生吞别人的时候，它们可不是这么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样子。

“我们没有吞噬别人！”那声音急急地辩解，“我们太弱小了，根本抢不过别人。”

陆裁看着眼前漫无边际的红云：“你们弱小？谁在和你们抢？”

对方声音平静下来：“其他的废弃程序，他们的攻击性比我们强，疯起来自己都吃，我们打不过他们，就跑到了偏远副本......前段时间，有个人找到我们，教我们假扮玩家同伴，去吸收玩家的能量......”它的声音渐渐小下去。

“那个人是谁？”陆裁心里急切，问话的语调却十分平缓。

它继续回忆：“我不知道......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他被许多数据包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