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终于露面,站在玄关和客厅相接处,他的眉骨很高,下方眼眸深刻,端正又严肃正义的长相。
如果说程砚给人的第一眼印象是潇洒桀骜,那闻泊就是另一个极端,任何人看了都觉得踏实沉稳。
池雾头也不抬地指:“在屋里。”
“顾燃,出来。”闻泊站在客厅里,没有落座的打算,“人呢?”
“你进来。”顾燃在屋里喊他。
闻泊无奈地叹了口气,穿过客厅,侧目看见坐在其中十分淡然的程砚:“你是谁?”
“他是我朋友,住在我家对门,”池雾说,“程砚。”
这个名字对闻泊来说似乎很特殊,万年板正的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顾燃打开卧室门,看了一眼:“你们在外面聊什么?”
“没什么。”闻泊快步过去,“你又要给我看什么?”
顾燃扯他进了房间,就把门关上。
程砚看向池雾,有些疑惑。
“可能在里面做一些我不能看的事情。”池雾说。
程砚:“那这饭还吃的成吗?”
池雾眨眨眼:“你信了啊?”
程砚自然是没信的,反过来问他:“他们是情侣?”
“说不清,”池雾说,“也许是,也许不是。”
程砚对顾燃和闻泊的八卦也只到这个程度了,客厅里没别人,程砚就闲聊道:“二阶天梯给了多少金币给你?”
池雾摊开一只手,五个手指都伸直了。
“我有六个。”程砚说。
池雾将摊开的手指并拢,挪到程砚面前:“还钱。”
程砚进二阶天梯的外套是池雾给他的,他答应如果出来就还钱给池雾。
“财迷。”程砚从口袋里掏了一个金币,“找钱给我。”
池雾先抢走了,放进口袋里:“有机会去逛超市的话就找给你。”
“找多少?”程砚问。
“唔……”池雾没有正面回答,“最近确实是要去逛一下超市了,家里的菜剩的不多了,再去碰碰运气,看有没有大米。”
他的计划描述相对长远,程砚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心想池雾应该差不多从刚才的情绪里脱离出来,不再冲动着马上就要进入天梯。
他任池雾含糊过去,又在客厅里枯坐了两分钟,问:“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