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说,之前水都只淹到鼻梁吗?”袁点问,“怎么把我们全淹了,换气都换不了,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
权文林摇头:“之前真的是那样的,我们没骗你们,爬高一点确实能呼吸。”
“是不是因为人数。”五里路说,“人数多了,所以水也多了。”
池雾垂眸,坐在角落,程砚往前两排,坐在池雾边上。
“生气了?”程砚问。
“没有。”池雾说。
他语气平静,听上去像是真的已经毫无在意。
程砚:“那你躲我做什么?”
池雾转了二十度角,身体也侧过去,避免和程砚接触,奉劝道:“想想怎么出去吧。”
“你没想法吗?”程砚低声问。
“下次涨水之前,暂时没有。”池雾说。
他连脾气都好像被水泡冷了,彻底转过脸看向漆黑的车窗。
程砚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声音稍大了一些,应该是同所有人说:“涨水的原因来自我们。”
“什么?”女人说完,猛咳了几声,“因为你们是什么意思?”
“那些乘客说,在我们身上闻到了讨厌的味道,”程砚说,“我们在上一节车厢放了火。”
袁点一悟:“他们不喜欢火?”
“是了!”五里路说,“这些人不就是特别喜欢放水吗!”
权文林拧干自己的衣服,提醒:“根据我们刚才的经验,两次涨水之间,间隔不会太长的,我们很可能马上就会被淹。”
他说完,众人脸上都浮现一抹难色,程砚起身,随手捏了一名乘客的脸:“过来看看。”
池雾在原地没动,程砚又抬了抬下巴,袁点左看看右看看,才发现是叫自己,他收起脸上还算轻松的笑容,纳闷地在程砚和池雾之间观察。
坐在窗边的那个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在想什么,掐着乘客脸的那个……在他看了一眼以后,森冷地回了一个眼神。
“……”
一会儿亲嘴的,一会儿吵架,这就是酸臭爱情的味道?
淦。
袁点踢翻狗粮,很不给面子地漫步过去,耸耸肩,脑袋又歪了歪,才伸手探看程砚掐着的那人。
半分钟。
“和上节车厢不一样,他们不是软木做的——”袁点忽而停顿,手按了按乘客的腕骨。
“怎么了?”程砚看向他。
窗边的人终于说了一句话,鼻音浓重:“那么喜欢水,怕不是水做的人。”
袁点看向池雾,又看向程砚,肯定:“确实是水做的。”
权文林欣赏地看池雾:“好聪明,一下就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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