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人不可以,他说顶死是捏一只小狗,在天梯里是没什么用了,哪里那么多泥巴和时间给他捏,但是最特别的是,他捏出来的东西可以带出天梯。”程砚说,“我和他说好了,他只要在天梯里捏出小狗,我就保护他安全出来。”
“你应该喜欢的吧。”程砚停顿了一下,“就是在天梯里养狗很容易会被人打,那些狗会生气,所以遛狗的时候要注意一些。”
他说了很多,大约把这段分开的时间里,自己做了什么,碰到了什么事,碰到了什么人,得到了什么道具,都说的很清楚,事无巨细。
到实在无话可说的时候,程砚也说不出话了,他喝了水,也给池雾喂,整一杯就喂进去大概一指高度的水。
顾燃和闻泊来了一次,看过池雾以后,程砚让他们回去休息,明天再来。
夜里风凉,程砚将窗关了,在池雾床边靠坐了一会儿,起身打开池雾的被子,脱了他的外套和外裤,大致用毛巾擦了擦身体散热。
摸到池雾嘴唇的时候,他停下手。
半分钟以后,属于池雾卧室的那盏灯熄灭,程砚喝了大半杯水,俯下身,温柔缓慢地吻池雾干燥发烫的嘴唇。
这样喝水很慢,但程砚还是坚持让池雾喝完了正杯。
夜比想象中漫长。
稀薄天光透入窗口,程砚刚给池雾拧了毛巾,他碰了碰池雾额头,感觉已经不如昨晚那么热了,想试着再次唤醒池雾。
但开口的声音让程砚自己都直皱眉头,他起身烧水,放在一旁温着,差不多合适入口了就喂给池雾。
他给自己简单做了早餐,又继续在池雾身边坐着。
顾燃和闻泊昨天带来的是坏消息,他们问遍了在第三世界居住时间够长的几个人,都说从来没人在天梯里呆半天那么长。
他们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天梯故障。
但审判者对此不置可否。
从天梯出现问题开始,那个叫路景园的审判者就没有正视过,几次有人向他求助和抗议,都被他一句“我只是管第三世界的,天梯与我无关”敷衍。
逐渐天梯里也有了抱怨,说路景园尸位素餐,但审判者终究是审判者,再多的抱怨也抵不过他手中掌管的生杀大权。
所以顾燃和闻泊去了一趟路景园那儿也是无功而返。
到中午时候,池雾的体温下降回正常,程砚却反而更紧张。他希望池雾只是重感冒或者发烧昏睡,这样只要降温了,人自然能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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