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易懵懂地了起来,指了指自己鼻子,道:“我吗?”
严杰点头:“对。”
古晨立刻以目光制止金易:“不,你坐那别动,不用理他。”对班纳道,“换人吧,时间不了。”
班纳本就极其看重这场比赛,见严杰对金易这样推崇,心里也很活动,对古晨道:“嗨,别这么小心嘛,都最后局了,上来击球而已。”说完向金易挥手:“下来下好吗?拜托了!”
两个人都叫他,金易只好走到了场地内,问:“什么事?”
“我们的队员刚才受伤了,本来是可以让替补上场的,但现在你也看见了,比分太危险,万出岔子我们就输定了。”班纳谄媚地笑着说,“来给我们当外援怎么样?听说你打的不错,严长官很推崇呢。”
“啊?我?我又没在你们的替补名单上。”金易耸肩,“赢了裁判也不会认可的。”
“嗐,这个我来想办法,我们又不是正规比赛,友谊赛无所谓的,你只要上场击球就好了。”班纳勾着金易的脖子将他带到替补席上,“换套球衣吧,时间不了呢,我们今天的胜利就全靠你了。”
事到如今古晨也不好硬挡着不让金易上场,来让队友们失望,二来也担心大庭广众的金易没面子,只好找了套球服给他,低声道:“你身体怎么样?能行吗?”
金易接过球衣套在t恤上,戴上帽子,道:“没关系,就剩局了,只是……我也好些日子没打了,万失误你定帮我向班纳道歉啊。”
古晨见他表情很放松,料想没什么大事,帮他正了正帽子,道:“好吧,万事小心,别太拼命,输了也没什么,反正你后天就走了,不用在意他们的看法。”
金易笑着和他击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不是还在么?我会努力的。”
暂停结束,双方队员再次上场,金易也入了击球位置。这时双方比分只差那么点点,第集团军已经是满垒状态,金易握着球棒试了试,在直臂和转体之间犹豫了下,决定还是用前者试试,如果成功,就能打出个满贯全垒打,连得四分,不用打第十局就必胜无疑。
对方投手投球,金易直臂挥击,球棒正中棒球,白色的小球在当声之后带着风声飞出,遗憾的是角度还是略有点小,目测恐怕无法飞出外野最后面的全垒打墙。
电光石火之间,金易眼角扫就估计到了球飞走的趋势,全垒打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丢下球棒闪电般向垒飞奔而去。
奇迹出现的话,他也许能打到人生中第个场内满贯全垒打。
场内全垒打是非常罕见的,需要击球者有极快的速度,以往很职业赛事中也很难看到这样的场面,因为棒球没有飞出全垒打墙,飞行时间是非常短暂的,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顺利跑过三垒,对业余选手来说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还好金易已经练到了乾坤阴阳大法第四层,初步接触了轻功心法,虽然还没有刻意练过,但对于如何提气这样的基础要领还是有所掌握的,球棒刚刚离手,口真气就提了起来,顿时整个身体都像是变轻了,脚尖踩下地面,再弹起的时候有种凌空而起的感觉,瞬间就成功地触到了垒。
棒球还在空中飞舞,金易眼角的余光像看慢镜头样看着那个白色的小球往远处飞去,越过了二垒手头顶,擦着游击手的手套飞过,直逼外野。这时他已经触到了二垒,感觉自己已经快的要飞起来了,脚步下仿佛踩着风,白色的球鞋映在对方三垒手惊诧的瞳仁里,分外清晰。
这球快的像是只有秒,又似乎分外漫长,当金易以个力度十足的滑垒回到本垒的时候,观众席上甚至没人相信在这个场地内被击出了个场内满贯全垒打。
寂静,连裁判都愣了,面面相觑了半天才宣布击球有效,连得四分。
场上爆发出阵剧烈的欢呼声,第集团军主场胜利,队员们心花怒放,观众也是心满意足。场内,金易脱力地坐在本垒内,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直到在三垒的古晨大步跑过来,将他把打横抱起抛向空中,他才真的相信自己打出了人生中第个场内满贯全垒打,而且相当完美,毫无争议。
“太棒了!”班纳教练乐的要发疯了,比球员还疯狂地在场内狂跑气,冲到金易身边想要抱他,被古晨不着痕迹地挡住了:“替补名单的事搞定了吗?别到最后被判定无效啊。”
“放心吧已经加上去了,完美!”班纳兴高采烈地勾了勾金易的脖子,“你简直太牛了,谁说你是少年队选手,你简直就是职业精英,灭哈哈哈,古长官你干嘛不让他进职业队啊,还念大学干什么,凭这手场内满贯都能跻身联邦排名前十了吧?”
“只是偶然,哪有那么容易的。”金易笑着谦虚地道,虽然这会儿内心那根骄傲的尾巴已经要翘到天上去了。古晨冲他眨眨眼,完全猜到了他的心理,搂着他的腰咬耳朵:“是不是已经臭屁的要飞起来了嗯?”
金易哈哈大笑,给他胸口拳,拳头堪堪触到他球衣,忽然像是被什么隔山打牛之类的神功击中了似的,整个人都凝固了,僵了半秒,身体抑制不住地出溜了下去。
“金易!”古晨的脸色刷下变了,右臂用力兜住了他的腰部,“金易你怎么了?”
“肚、肚子痛……”金易脸色煞白,身体软的兜都兜不住,帽子落地,头黑发竟已湿透,正滴滴答答掉下水来。
“医生!”古晨大叫声,将金易拦腰抱起,“班纳!医生呢!快叫医生来!”
航医本就在场外待命,闻声立刻跑了进来,就着古晨怀里略做检查,却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刚要让他把伤员放上担架,忽然看到金易白色队服的裤子上晕出滩血迹,立刻脸色大变,道:“快!快放下他,平躺,对!天哪!是谁让这个孕夫上场的?没人知道他已经怀孕了吗?”
70、大小
金易被放上担架的时候神智已经有点模糊了,没有听清医生的话,古晨却是字不落的听见了,而且听的清二楚。
这话像道惊雷般将古晨霹的呆在当地,怀孕?他真的怀孕了?天哪!我都干了些什么!?
“医生!”短暂的怔忡过后,古晨心头渐渐升起丝恐惧,大步赶上了医生,“你说什么?你确定吗?你确定他怀孕了?”
“是不是怀孕要等进医院检查才能确定,要不然就是内脏大出血。”医生语调匆匆地说,“除了打球他还受过什么严重内伤吗?今天早上。”
“没、没有。”古晨完全乱了,想起昨天见面后金易的各种不正常,居然全都被自己给大意地忽略了,今天还带他来这倒霉的棒球场,心里的焦急内疚纷纷升腾起来,恨不得自己替他躺在担架上。
医生看他年纪不大,虽然极力镇定,但眼神中已然全是慌乱痛苦,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送去医院看看再说。”
“怎么回事?他怀孕了?”严杰皱着眉头跟了上来,伸手想掀开盖着金易的毯子角,“他才大?居然就能怀孕了?”
古晨把挥开了他的手,转身,沉默而愤怒地看着他,眼中漆黑的火焰瞬间将严杰燎的瑟缩了下,停住了脚步。
“你干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他,我叫他上场的时候也不知道事情会成这样。”严杰少有点气短,但长久以来的骄傲跋扈让他的声音丝毫不见愧疚,仍旧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再说你自己还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二哥!”严灵从看台路小跑着赶上来,想阻止他再说些什么难听的话来,然而还没来得及伸手拉他的胳膊,古晨已经迅速而凶猛的个勾拳打在了严杰的脸上。
“啪”声闷响,近处的人几乎听到了骨头开裂的声音,严杰反应极快,飞快地歪头闪了下,堪堪避开了他最凌厉的拳风,但古晨出拳太疾太狠,根本无法完全躲开,还是被拳打在了左颊上。
锐痛袭来,嘴里瞬间弥漫起浓烈的铁锈味,大牙似乎被打的活动了,牙根在牙龈里发出细碎的摩擦声,严杰被打的脑袋嗡嗡响,下意识张嘴,丝血线顺着嘴角滑了下来。
“二哥!”严灵惊叫声扶住了严杰的胳膊,严杰甩了甩头,眯着眼睛仇恨地看着古晨,看着这个二十年来第个打他脸的男人,右手握拳,就要挥出。
“哥哥!”
“长官!”
“严上尉!”
严灵死死抱住了哥哥的腰,旁边的队友也赶上来拦住了他气的发抖的身躯,纷纷劝道:“别动手别动手,都是意外,古上尉他不是有意的,体谅下他的心情吧,摄像头都看着呢,在这儿打架会被上面处分的……”
那边古晨也被医生和战友们拖住了,班纳教练在两人中间,伸直双臂挡着他们斗牛般气势汹汹的身体:“两位长官冷静!冷静!严长官请您先回避下,我先替他给您道歉好吗?古长官你不要冲动,救人要紧,赶快送您夫人去医院吧,不要耽误时间。”
古晨至始至终没说句话,紧紧抿着嘴唇,听了班纳的话,右手食指向下狠狠点了点严杰,甩开拉着他的众人,转身跳上了急救车。
“二哥你冷静点!”严灵见车开走才松开了手,道,“小哥都这样了,你就别跟古晨置气了行吗?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说小哥会打棒球的事了,你干嘛非要强人所难让他上场?”
严杰将口血沫呸在地上,手掌托着自己肿胀的左颊,眼神阴狠地瞪了眼妹妹,道:“哈,这都怪我吗?金易他自己怀孕了自己难道不知道,古晨的老公是怎么当的?”
“小哥他还小,个人在学校课业又那么忙,疏忽了是很正常的事,古晨昨天才和他见面又怎么会知道他怀孕了?”严灵和哥哥争辩,“二哥你太过分了,本来就是你强人所难非要他上场,还在这种时候说这种风凉话,古晨他怎么可能不揍你!”
“他凭什么揍我?是我叫他们提前结婚提前怀孕的吗?”严杰狠狠将妹妹推开,“哼!我早就说过金悟真能生出什么好儿子来,还不是和他爸爸样淫|荡的货色!十六岁就懂得勾引男人,十七岁就把自己的肚子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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