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之上，重渊的眼神充满了侵略。

他透过尨砺注视着苏沁舞，也在透过虚空注视着她。

尨砺发情了。

他也……了。

每个万年，他都会用分身到风云十九域体验人生。

发情，他试过。

但发情得如此凶猛，他是第一次经历。

问题出在他的身上。

以往分身发情，那也只是分身的发情期到了而已。

没有让他产生强烈谷欠念的人，再发情也只是正常的生理状态，自我就能解决——他甚至不需要自我解决。

灵体虽然没有本尊的记忆，却被本尊深深地影响并且制约着。

他本尊对此事是嗤之以鼻，随便一个念头“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就能完美地将这些谷欠念压下去。

这次不一样。

因为这次是本尊先动了谷欠念。

本尊和分身同时动了谷欠念，加起来就成了两份谷欠念，不，他们相互影响着，一加一的效果大于二。

如果和苏沁舞在一起的分身是兰泽绎抑或东方弘胤，他或许会遵从自己的内心。

可偏偏是尨砺。

尨砺对她来说，还是太强了。

她受不住他，亦受不住尨砺。

重渊眼底犹如深不可测的深渊。

只有他知道，在深渊之底早已燃起火焰，愈燃愈烈，转眼已成燎原之势。

他手一扬，苏沁舞送给他的心剑出现在手中。

他拿着剑把玩了一会儿，宛若在把玩着她的心。

半晌，他发出一声轻笑。

就算是在她身边的人是兰泽绎或东方弘胤，他也不允许他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