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斟意久久地望着念离去的方向,不知殿下身边的年轻人是谁,他们此行是往何处,又是为了什么……
念离船的时候,天边还有些霞光,回来的时候,轮细月悄然浮出江面,水面清辉点点,随波荡漾。
经过梁澄的的房间时,念不由驻足,面上抹温柔神色,伸手拂过下唇,这里仿佛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他心知漕船上的仓促吻,就像吹皱冬湖的道暖风,从此春波漾漾,再难平静。
念正要离去,忽然脚下顿,凝神仔细辨认,确定房内之人的呼吸的确有些紊乱,顿时脸色微变,推开屏门,舱内还隔着道云母屏风,念走绕过屏风,掀开纱帐,软榻上梁澄整个人都裹在锦被内,就像个巨大的蝉蛹,舱内烧着银丝炭,即便如此,梁澄依旧冷得嘴唇发青。
念在见到这幅画面后,便浑身阵,当下抽出梁澄的右手,梁澄的手骤然暴露在空气中,整个人就是无意识地抖,露出委屈的神色,唇间泄出丝虚弱的“冷”,念凝眉,往梁澄脉门上探,顿时面沉似水,寒毒怎么会突然爆发?!
此时却非细究原因的时刻,念当机立断,扶起梁澄,将人搂进怀里,掌覆于梁澄丹田之处,运起功力。
梁澄原本早早上床,却因为念的忽然吻,睡意全无,师兄并非孟浪之人,又是禅宗高僧,怎么会无缘无故做出这般出格的事来?
定是有什么缘由,梁澄只能如此说服自己,不如明日再去细问。
那要如何问,直接问师兄昨日为何亲我吗?不不,这也太直接了,不如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梁澄个人胡思乱想,却又想不出什么章程,或许因为白日发生太事情,精力有些不足,渐渐地,便睡了过去。
迷蒙中,梁澄会儿梦见师兄在吻他,会儿又梦见那夜在麟子殿看到的画面,然后不知怎么的,脚下的屋顶忽然消失不见,整个人落入冰湖,冻得浑身发抖,冻得连神智都无法维持,正当他要放任自己沉入湖底之时,背后忽然被片温暖包裹,有什么火热的东西盖在他腹部上,温热的真气进入丹田,顺着四经八脉游走全身,身体渐渐不再阴冷。
“师弟……师弟……”
是谁在叫他?梁澄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念紧皱的眉头,在看到他睁眼后,才稍稍舒展。
梁澄发现自己被搂在念怀里,而身上仅着件亵衣,顿时惊,就要退出,却被念紧紧搂住,同时发现自己竟然四肢无力,仿佛经过场大战。
“师兄,我这是怎么了?”
念神色从未有过的严峻,问道:“师弟,你体内的寒毒提前发作了,是不是鬼陀……”
梁澄自然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于是如实答道:“今早拦住鬼陀时,他向我打来道真气,颇为阴寒,顿时就让我觉得丝寒意自丹田溢出,该是他所练功法属寒偏阴的问题,这才引出我体内寒毒。”
“那你怎么不早说?”念气急道:“如此性命攸关之事,你竟不放在心上!”
梁澄第次见念这般失态,想到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梁澄心里不由升起愧意,“师兄,我……当时事态急迫,而且我发现自己运起菩提心镜后,寒意顿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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