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与妖僧[重生]作者:手倦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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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便问了几句话，二则冲觉毕竟是念救回来的孤儿，不由便留了几分注意。

梁澄和念踏进归真居，两个小和尚都抬起头来，冲觉见到念，双眼顿时亮，不由自主发出声欢呼，“上师，你回来了！”

念如今身着素色僧衣，手持佛珠，双目微垂，面上抹安然静谧的笑容，通身不染尘埃，清气自生，哪还有之前的疏阔邪气。

他对着冲觉微微点头，小沙弥便激动得两颊泛红，这时直默默执帚立于边的冲明缓缓上前，对着梁澄和念行礼道：“见过国师大人，见过念上师。”

“啊！”冲觉这下子也反应过来，有些手忙脚乱地将长帚靠在边的树干上，双手合掌，规规矩矩地见礼。

梁澄还记得第次见到这小和尚的时候，彼时对方身上无丝少年人该有的活力，眉宇间有些孤僻，看着沉默寡言，现下在念面前，才显出些勃勃的生气，梁澄见此不由露道柔和的笑来，抬手虚扶道：“不必礼，离寺日，亏你们帮我打理这归真居。”

冲明明显看着加沉稳，始终保持着垂眉敛目波澜不惊的神色，道：“不敢当，此乃弟子分内之事。”

梁澄点点头，道：“好了，今天这样就可以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弟子告退。”两人又对着梁澄他们行礼，然后退出院子，临走前，冲觉看了好几眼念，见念直垂着头跟跟身边的国师大人说着什么，并未注意到自己，不由脸落寞。

关上院门，走出几步远后，冲觉越走越慢，忍不住停在原地，回头望着归真居。

“上师和国师大人看起来关系真是好啊。”冲觉喃喃道：“开始没这么熟的……”

“应该是途中偶遇，之后便道云游，这才熟稔起来罢。”冲明也望着归真居，状似随意地猜测道。

冲觉脸上露出道羡慕和渴望，“要是哪日我能跟随念上师游历，伺候他起居就好了。”

“是啊。”冲明淡淡笑。

冲觉落寞叹，副留恋不愿离去的模样，沉浸在自己的伤感之中，并未发觉身侧的冲明，神色间泄出丝挣扎，握着长帚的手背青筋毕现，沉默中似乎压抑着极大的痛苦，十五岁的少年，仿佛用尽毕生克制，这才将自己的视线从归真居处移开，转身往外殿走去，声音轻飘飘的传来，听不出丝异样。

“等下还要去大雄宝殿里除尘，赶紧走吧。”

“哦……好的。”冲觉抿抿唇，最后步三回头地跟着走了。

最近因为佛诞日法会，大相国寺全寺都动了起来，像冲明冲觉这样的小沙弥，是转得跟陀螺似的。

二人跟着师兄们将大雄宝殿里的边边角角擦拭了遍，又将旧的蒲团抱出去，换上新的垫子。

转眼夕阳西垂，二人往食寮走去，冲觉走在前面，劳累了天，看起来却不见丝毫疲惫，双眼神采奕奕的，忍不住回头对冲明道：“等下要去给国师大人送饭，不知道念上师还在不在，说来之前国师身边好像有个从宫里带出来的太监，每次都是他来取的，这次回来却没看见他呢，不过也好，要不然这差事也不会落到我俩头上。”

冲明脸上并无太表情，淡淡道：“你既然这么敬慕念上师，何不向执事师兄申领去无相居打理事务。”

冲觉闻言脸色垮，失落道：“无相居的守院僧人是上师亲自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