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分:太虐心了。
白路斜:没一件正经事。
下山虎:中渣。
全麦:胖子,你摘完滤镜没?
丛越:暂时粉转路。
是不是到现在还不能理解,为什么你情深似海,到别人那里全成了伤害?得摩斯越说越痛快,俨然进入你伤害了我,我也不让你好过的纯报复状态,那我就让你一次死个明白。唐凛做过一个蚂蚁搬家的实验,你不知道吧?
范佩阳皱眉:搬家?
唐凛歪头:蚂蚁?
一个到现在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一个到现在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大伤害,得摩斯要被他俩气死了:对,蚂蚁搬家,就是你他看向唐凛,每次从你俩一起住的房子里,拿走一点自己的东西,每次拿一点,每次拿一点,看看你他又瞪范佩阳,看你什么时候能发现,如果到最后你还发现不了,他就和你分手。
唐凛心跳忽然乱了一下,没来由的忐忑:他发现了吗?
得摩斯斜眼瞥范佩阳:你说呢?
范佩阳静默良久,说的却是:他没和我分手。
得摩斯冷笑:他餐厅都订好了,准备给你最后的浪漫烛光分手。
范佩阳:那为什么
得摩斯:为什么最后还是没提?因为他发现自己生病了,他怕这个时候再提,你会认为他是不想拖累你,故意和你分手。
范佩阳:
通关者阵营。
和尚:来个人拦我,快点,不然我就要上去动手了。
五五分:没人拦你,记得把我的份儿也打了。
下山虎:这种人都能谈上恋爱,没天理啊!
丛越:
全麦:想什么呢?
丛越:粉一个偶像,应该离他的能力和魄力近一点,离他的私生活远一点。
全麦:可是你的表情很悲伤。
丛越:太他妈渣了!
全麦:喂,那边那个,你又想什么呢?
白路斜:还挺招人疼的。
全麦:谁?
白路斜:谈恋爱的唐凛。
全麦:
白路斜:你躲什么?
全麦:我怕范佩阳轰你时候炸到我。
得摩斯没理会通关阵营的叽叽喳喳,视线仍锁定着范佩阳。
后者神情有些恍惚,像在思考,可又好像受到冲击太大,怎么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得摩斯嘲讽地耸耸肩:你知道我在看这段记忆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我可怜唐凛。连提分手,都担心被自我感觉良好的你错误解读,你说这恋爱谈的是不是有点惨
不过我不同情他,得摩斯忽然话锋一转,那么多人,爱谁不好,非爱你,他自找的,活该。
范佩阳眼里一暗,眉间不悦。
别急着生气,我还没说完,得摩斯把散落下来的金发向后拨,让锐利的眼神更直接,我不同情他,但我更讨厌你。你知不知道在那些记忆里,他有多温柔,多心软,你怎么好意思欺负得下去,你有本事挑一个我这样的比划比划看看。
众闯关者:
这叫不同情??
得摩斯的挑衅,反而让范佩阳冷静下来。
守关人的态度不重要。
守关人提供的信息才重要。
那些他以为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过往,却有着这么多他不知道的另一面。
说心里没受到震动是假的。
可是唐凛为什么要把心思藏起来,为什么不能直接和他讲?
他把这些问题抛给当事人,只能收获一个无辜的微笑对不起,我不记得。
唐凛将范佩阳神情中细微的变化,都看在眼里。
他能想象对方受到的冲击,因为他自己也一样。
他以为会听见一堆令人发赧的浪漫恋爱细节,可最终得到的,是一颗颗忘了放糖的话梅,吃的时候以为是酸甜,再咂么咂么,只有酸。
难过吗?
难过。
但是一种旁观者角度的难过,为那个爱得委屈的自己难过。
通关者阵营的众人,已经默默后退到了两米开外,重立阵营,只留范总一个人在前面原地,一枝独秀。
和渣男,必须撇清关系。
当然,这话有玩笑成分,因为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恋爱是两个人谈的,哪说得清谁全对谁全错,顶多就是这个错得多一点,那个错得
唐凛。范佩阳毫无预兆的开口,打破了神殿的寂静,也将包括得摩斯在内,所有人的焦点,拉回到了他们两人之间。
唐凛不知道范佩阳要说什么,但不管说什么,他都会用心听:嗯,我在。
范佩阳忽然迈步走了过去,一直走到唐凛面前。
两人之间,一步之遥。
比社交距离近,但比亲密距离,又远了那么一分。
可范佩阳的目光很烫人,他说:我不喜欢猜。
唐凛愣住。
得摩斯和整个通关阵营都愣住。
谁能想到,范总在暴风雪般的被打脸后,说的第一句话开口居然是我不喜欢
毫无所觉的范佩阳,还在继续:过去的事情没有办法改变,但是从今以后,你可以怎么想,就怎么和我说。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有任何顾虑。
足够郑重,足够诚恳,就是姿态高到天边了。
众闯关者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番道歉了如果这真算道歉的话。
感情里说不清谁全对谁全错?
呸,就是姓范的全错!
我说了,你就会照做?唐凛的语气出奇的平静,甚至带了点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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