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甜甜圈猝不及防,立刻起身去追团宠:小香
五分钟后。
牛角小猪停下,开始拿鼻子拱地。
先是拱出一个小坑,然后越拱越深。
投屏前的卡戎错愕:不是吧
隔空的震惊,并不能阻止事态发展。
小香拱出的坑里,慢慢地,有水从坑底渗出,一点点溢上来,在晴朗月光下,泛着清澈的光。
卡戎:
要不他也去2号孤岛挖一头牛角小猪当宠物得了,这是滴水之恩,瀑布相报啊。
有水了?!
小香你可以啊
小香我决定把你从储备粮清单里划掉!
你现在才划掉?冷血,没人性,丧心病狂
投屏里,六人一猪幸福得满地打滚。
投屏外,卡戎将酒杯倒满,一饮而尽。
他喝的是酒吗?
不,是惆怅。
【3号孤岛】
午夜的寒风,卷着风雪,吹着这片岛上的男人们。
昨夜定好了做木筏离岛的方案之后,今天天一亮,崔战和周云徽就带着自家组员,全情投入到了造船大业中。
他们先是找来木屋坍塌后剩下的木板当船板,后来发现没藤蔓一类能当绳索用的东西,便让郝斯文操控[捆仙索],将木板绑紧。
因为不确定郝斯文的文具树能坚持多久,所以捆好后,众人先将木筏推到海边试试水。
木筏一下水,漂得稳稳当当。
六人一踩上去,沉了。
[捆仙索]能坚持多久还不清楚,但那些薄薄的木板拼凑在一起形成的浮力,远远不够承载他们。
六人一商量,还得重新找木材。
岛上就那么几棵歪脖子树,一天光景,全被孔明灯和十社祸祸了。
傍晚时分,大家将砍伐好的粗壮树干并在一起,由郝斯文拿[捆仙索]固定,而后推下水。
这一次,木筏飘浮得很稳。
六人一个接一个踩上去,到最后,木筏也仅仅是往下吃了1/3的水,依然留有充足的承重空间,别说六人站着不动,就是排好队形来一段霹雳舞,只要崔组长别一兴奋,踩着[滑板鞋]蹭出去,就应该没什么大事。
但是出海并没有想当然那样简单。
六人都清楚,他们面临三个致命问题:一,航行要有方向和目的地,他们没有;二,郝斯文的体力和精神力,能让[捆仙索]坚持到他们在某个不知名的岛屿安全登陆吗?三,他们已经饿了四天三夜,再不吃点东西,连上竹筏的力气都没了。
越想越低落,先前试水成功的兴奋早被冲散了。
众人推着竹筏回到沙滩,郝斯文解除[捆仙索],抬头下意识去找自家组长,却发现,崔战没了。
我组长呢?郝斯文茫然四顾。
周云徽正带着老虎、强哥、华子整理散开的木头,闻言一愣,哗啦松开木头,起身张望。
真没有。
偌大海滩,只有他们五人身影。
周云徽呼着白气,有点急了,直接大声喊名字:崔战
雪声,风声,浪声。
就是没崔战的声音。
华子咽了咽口水:刚才推木筏往回来的时候,有个大浪,他不会
不可能,郝斯文有些着急地打断,我们组长水性很好!
你们在这里等我,别乱动。周云徽说着,转过身,走向冰冷海面。
老虎一把拉住他:你干嘛?
找人。周云徽坚决地抽出手,往海里走去。
海水渐渐变深。
先是到膝盖,然后是腰,接着是胸口
严冬的海水,冰凉刺骨。
周云徽深吸口气,屏住,刚要俯身潜入水中,身旁忽然哗啦冒出一个脑袋。
周云徽吓得一激灵,差点没站稳。
崔战咧开嘴,骄傲地把手从水里举起来,一手一个大海螺:没找到鱼,就找到俩海螺姑娘。
周云徽:海螺姑娘是用来当老婆的,不是吃的!
二人浑身湿透地上岸。
风一吹,周云徽感觉无数把小刀子往身上扎,也顾不得去批评教育崔战的擅自行动了。
六人回到环形山脚,把大海螺烤熟,分着吃了。
四天三夜,第一次吃到肉,闯关者们想哭。
吃完了,天也暗了,气温比昨夜更低,简直不给人活路。
但六人白天的时候也头脑风暴,吸收之前的经验教训,挖掘出新的对策建雪屋他们是没那个手艺了,但可以挖雪洞啊。
于是吃完海螺,老虎、强哥、华子、郝斯文去挖雪洞,崔战和周云徽围着篝火烘烤身上的衣服。这要是穿着湿衣服入睡,他俩估计就此长眠。
之前让你下水用速度捞鱼,不是说冷,死也不下吗,周云徽拨弄着火堆,斜崔战一眼,怎么今天良心发现了?
良心是不可能让我视死如归的,崔战清醒地叹息,但求生欲能。
周云徽缓下声音:还剩三天,坚持就是胜利。
崔战听出了话外音,看着远处挖坑的四人,压低声音道:你不打算出海了?
周云徽苦笑:你心里也应该清楚,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出海只会死得更快。
崔战无语:那你白天带头砍树热火朝天的,我还以为你真打算走。
周云徽抬头,凉凉的雪花落在脸上:这种鬼地方,如果不找点事情做,没点盼头,一天都难捱。
崔战转头,正好看见周云徽仰起的侧脸。
周云徽的五官单看并不出挑,但凑在一起,就有种潇洒的帅气。
不过现在,他的脸被冻得发白,鼻尖泛红,仔细看,还有轻微的发抖。
察觉到旁边的目光,周云徽偏过头,正好和崔战的视线撞个正着。
周云徽蹙眉:你看我干嘛?
崔战耸一下肩:你耐寒力也不行啊,这身校服可比我身上的厚,我都没哆嗦。
周云徽黑脸:我也没有!
崔战:别装了,我都看见了。
周云徽:你眼花!
崔战:我还听见你冻得牙都打架了。
周云徽:靠,你这就瞎编了
崔战:所以发抖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