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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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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郁泽才发现,自己这样门户大开的状况到底是有多危险,尤其面前这个还是个荤素不忌的混蛋!倘若北冕老将军还在世,他一定要为此告上一状,再用猥丨亵皇室成员的罪名将他扔进阴暗的地牢里,千刀万剐!

“谢珩!”

窄缩的地方紧紧咬住了谢珩的一点指尖,像一只紧闭着壳口的蚌,一旦突破了这层看似坚固实则不堪一击的伪装,里面就是鲜嫩又脆弱的蚌肉,会柔|软地挤出汁液来,包裹着他的手指。

谢珩因为这样的想象而口舌生津、呼吸加重,他觉得这么多年来连发情期的oga都没能挑动起来的欲|望,正在心底不可探知的某处蠢蠢欲动,张牙舞爪地露出它的触手,要将对方狠狠的绞死。

一层一层的热度燃烧上来,马上就要抵达他最后的沸点。

就这时,郁泽发现他神情恍惚,危险的手指也停止了进攻,一定是在肖想什么下流无耻的事情。心里骂着,脑袋向后撤了撤,突然猛地撞击在谢珩的脑门上,将他一瞬间撞的头眼昏花。郁泽挣开被束缚的腿,毫不迟疑地一脚踹进他的胸口,骑上去就是一痛猛打,拳拳到肉!

谢珩直到被扭倒在地上,脸上挨了一圈才幡然醒来,却也不反击,而是略微吃惊的表情看着面前愤怒的实验体,就那么一拳又一拳地挨了好几下。

郁泽打痛快了、打舒爽了,才重重喘舒一口气,撩起额前垂落的碎发,穿上衣服甩门而去。

谢珩躺在浴室里,头顶黑漆漆管道口里哗哗的水流打在他的身上,冰冰凉凉的水浇透他的五脏六腑。他张开嘴喝了几口,只觉得胃里那股火也慢慢消了下去,才抬手摸了摸被郁泽打得青紫的侧脸。

心里似有千百头异种狼咆哮着奔过:

——见鬼!他想搞一个alpha!他刚才竟然想搞一个alpha!!

☆、第54章非永久标记5

洗过澡又教训过流|氓的郁泽心情出奇的舒畅,他在走廊尽头遇上正好来给他送房间钥匙的穆尔,对这个心地善良说话又温和的少年ega,郁泽还是比较有好感的,便与他交谈了几句,然后领了自己的钥匙,顺着指引回到房间。

穆尔送走了实验体,却又纳闷起头儿去了哪里,等了好半天,才见浴室里走出一个浑身湿透的狼狈汉子,半边脸又红又肿地高出一块。他两手捂住嘴忍了几秒,最后还是“噗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谢珩、哥……哈哈哈你这……这是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谢珩脸色发青,心道,自己刚才好像确实是想偷“鸡”来着,鸡没偷成还差点被人揍破了相,如此一想表情更加难看了,阴沉沉地从穆尔身边走了过去。

ga跟在后头念叨道:“不是我说,像你这样优秀健壮的alpa生来都是要与ega结合的,你这套耍流|氓秀下限的招儿对一个发情的ega或许还会觉得你有些魅力,但对另一个趋近成熟的alpa来说……”

谢珩回头,等着他后半句话。

穆尔伸出食指和拇指,握成枪状,向谢珩“biu”地一比划,在追人这种旖旎的事上直接判了他的死刑,“他只会以为你是个神经病。”还眨眨眼补刀说,“还是又下流又无耻的那种。”

谢珩:“……”

穆尔踮着脚步蹦蹦哒哒地像只话多的鹦鹉,绕来绕去:“当然啦谢珩哥,那个03那么厉害,而且还肤白貌美大长腿,我也很向往的。所以我不会嘲笑你是个喜欢alpa的同——”

“同什么同!”谢珩一把捂住穆尔的嘴,一脚踢开自己房间的门,将他拐进去,“谁说我喜欢他了?!他是个alpa,听清楚了没有?再多八卦我就咬碎你的后颈。”

穆尔啪地捂住自己脖子,连连摇头,他的后颈可是留给心上人的。

只是谢珩脸上肿起一块的模样实在是几年来见所未见的糗,穆尔没能严肃一小会儿,就又哈哈大笑起来。

谢珩喃喃道:“对,他是个alpa。我怎么可能会对一个alpa感兴趣?”过会低头看向自己面前的穆尔,眉眼一展,阴兮兮地:“你是个还没被标记的ega……”

穆尔忽然收笑,潜意识里察觉到某种危险,霍然从口袋里拔|出一根针剂,颤巍巍说:“别冲动啊谢珩哥!你要是也到了发情期,我免费送你一支抑制剂啊!你知道的,我只给阿齐一个人生孩子……”

谢珩将他也推到墙上,探手去摸穆尔的后颈,ega的肌肤天生就比其他人要好,比起那个实验体03来说更是又柔|软又细腻得多,但即便如此,他也感受不到刚才那种火撩一般的冲动,只感觉和摸了什么铁管子一样无趣。

回想起握住郁泽的脚踝,去探秘幽处的时候,谢珩心底又泛起难以压抑的热烫。

“真不错。”他嘀咕道。

穆尔以为他在说自己,平时见了异种兽都毫不惧色的人,差点被谢珩的这句话给吓哭。眼角刚涌出一滴泪,忽然从敞开的门口灌进一阵风,带着浓浓的沙土气息。

一把通体银白的短丨枪抵住了谢珩的侧腰。

“你再摸他一下试试?嗯?”枪支的主人扳动了击锤。

穆尔一转头,惊喜道:“阿齐!”

谢珩松开双手,打招呼道:“哟,封大教授。”

郁泽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听到隔壁的谈话声,敏锐地竖起了耳朵,慢慢贴向墙壁。谢珩的声音和一个略微有些耳熟的男声透过不算很厚的墙体传过来。

谢珩道:“怎么样,出去一个月是不是大有收获?”

封齐揽过自己的小ega,摸着穆尔的耳朵安抚他的情绪,回过头来笑说:“这之前,你是不是该先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对我的人出手?”

“阿齐!我说我说,是这样的!”穆尔抱住封教授的腰,小鹿般的眼睛水汪汪的,有恃无恐地告起状来,“谢珩哥喜欢一个新来的实验体alpa,可是他不会追人,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就来欺负我!”

别看穆尔是个ega,他离开封齐照样拿起枪谁也不怕,但一旦是在封齐面前,就总是这样小鸟依人,撒起娇来让谢珩忍不住浑身掉鸡皮疙瘩。

谢珩扶额:“其实吧……”

封齐捕捉到了关键点,打断道:“一个新来的实验体?哪里来的?”

“好像是帝星,代号是03。”穆尔想了想03号脖子上环锁的材质和纹路,大概只有帝星的高级实验室才能够用得起那样昂贵的东西,“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他是个正在敏|感期的ega,谁知道一|夜过后他就变成了alpa!一个人一把折叠小刀就干掉了七八头烈性异种兽!”

封齐瞳孔骤缩:“……”

“阿齐你知道?”穆尔好奇道。

“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就在谢珩哥的隔壁。”

封齐把手里新研制出的alpa专用药剂枪塞进穆尔的手里,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拿着它宝贝儿,要是以后这个军痞老流氓再敢对你做些什么,就用枪射丨他,我敢保证他一个月都不能人道。我去看看那个实验体,在房间等我。”

穆尔捧着枪,乖巧地点点头。

“……”谢珩默默挡住了下丨体,不就是开个玩笑,这一对虐狗就算了有必要这么狠?

笃笃笃。

封齐走到隔壁房间门前,象征性地敲了敲门。

敲到第三下,郁泽拉开把手,微笑道:“封教授。”

封齐望着面前这个穿着白色衬衫、衣袖折了几层、露出均匀一截小臂的年轻人,这位一向稳重的科学家也难以继续保持他的淡定,眼中是踊跃而出的惊讶。

“封教授,进来说话吧。”郁泽让出一条通道。

封齐一下子读懂他的暗示,微微颔首示意,还有些不可思议地恍惚着就跟着进了房间。直到听见身后咔哒一声房门上锁的动静,才回过神来。立刻一转身左膝前屈半跪在地上,右手握拳抵在心脏处的胸口,神色恭敬严肃。

“陛下。”他道。

就算整个基地、整个母星上都没有人见过这个所谓的“帝星实验体03”,封齐也绝不会认错面前这个人的面孔,他正是华夏帝国的新皇帝。虽然早在几年前他就因为与杜里的矛盾而被迫逃到了这个荒芜的母星上,但老皇帝当时已是病入膏肓,新皇的人选非郁泽莫属。

虽然母星信息滞后,但根据先皇的病情,封齐估计先皇一定是已经去世了,故而坦率称郁泽为“皇”。

郁泽扶着肩膀将封齐拉起来,叹道:“你也不是帝人,不必向我行军礼。再者……”

“如今华夏帝国的王,恐怕也已经不是我了。”

封齐讶然:“这是怎么回事?”

封教授曾受郁泽父亲的恩典,在帝星人类研究所任职时,也是绝对效忠于皇室的,而且在郁泽身边担任好过几年的私人医生。郁泽对他还是十分的信任,便将此事来龙去脉大致讲述了一遍。

说到杜里研究院里的事情,封齐怒而锤桌,骂道:“那个老不死的混账!他还没有放弃号实验!”

郁泽问道:“这个到底指代什么?”

封齐道:“几年前我们共同在人类研究所时,杜里曾经提出一种实验构想,想从人类基因的根本上解决目前的一大社会问题。您知道,因为人类对基因的自主选择和过度干预,beta的生育能力日渐底下,ega的出生率也越来越少,以至于现在好多纯血统的ega都生不出一个可以生育的ega后代。”

郁泽点点头,这确实是目前社会的一个首要难题。

“ega的珍贵并没有改善他们的社会地位,反而使他们日益沦为优秀alpa和贵族的生育工具,仅我知道的,在某些偏远星球,甚至存在着ega被迫年复一年的生育直到死去的可怕现象。”

封齐摇摇头,叹息:“杜里的实验构想是想人工合成一种药剂,干预所有类型人的基因,让不管是alpa、beta、还是ega都能在拥有a一样体格的同时,还能有极高的生育率。他的研究项目一开始得到了我们的支持,但是在后续理论完善的过程中,渐渐有人发现其中的巨大弊端。”

“我知道会有人说,任何令人吃惊的研究成果开始都是不被人认同的,起初我也是这么相信的。但是陛下,”封齐道,“在我们强行将漏洞百出的理论推入实验阶段的时候,接连发生了几十起因为免疫拮抗而死于实验药剂之下的重大失误。几十名实验志愿者,全部全身溃烂、不成人形,但杜里仍然没有放弃这个实验,他骗了所有人,包括那些志愿者的家属。”

他说到这,双手捂住了脸,十分痛惜:“后来他又认为也许是ega和beta的体质不够强,就开始用alpa来做实验。他疯了,杀了那么多和b还不够,竟然开始私下与星际人口贩卖组织勾结,以为他们研制特殊药剂为报酬,借此得到更多的alpa实验体!”

郁泽拍了拍封齐的肩膀,让他慢慢冷静下来。

“那根本不会成功,因为从源头的理论就是错误的,但是杜里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误。先皇病重的时候,我曾联合研究所里的十几名同僚搜集了大量的证据,但那些材料上交前夕却被杜里发现了,他雇佣了星际杀手要将我们一网打尽。我没有办法,在混乱里抢了一辆星际车逃到了这里。”

郁泽听罢还是很同情他的遭遇的,毕竟自己也是逃过重重围追堵截,才混在一辆臭烘烘的空间废料车里离开那个实验室。

但消化完这些内容以后,郁泽慢慢皱起了眉头。

脸色一滞:“等等,你说什么?这个药剂会让alpa生育?!”

……

在隔壁,用特殊的收纳声波的仪器贴着墙面,将这边讲话偷听的字字清晰的某位老流|氓突然眼睛一亮。

感觉前边儿听见的都似过眼云烟,脑子里就剩一句话了:

——噫!这个alpa能怀孕!

☆、第55章非永久标记6

谈罢sh号实验后,封齐与郁泽交换了目前的信息。果然不出郁泽所想,这个基地存在的目的确实是为了查探北冕军战败的真相。这间基地是由谢珩一手建立起来的,他们目前居住的这个区域只是地上的简要生活区,而更加庞大、复杂、令人咋舌的训练和军备设施都潜造在他们的脚下。

在母星上,不结成一个牢固的团体是很难生存的,除却谢珩的基地,这颗星球上还散布着不少其他小团体,大多是在帝星活不下去的,或者因为触犯律法而被流放的人,多以并不稀缺的beta为主。

至于唯一的oga穆尔,就是因为拒绝强制配对而触怒了上层贵族,他的父母和妹妹帮助他潜逃离开帝星,而自己却被贵族抓住送进了帝星的监狱。

封齐说起他这位心爱的小oga来就滔滔不绝,郁泽不得不打断他:“封教授,你心上人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急需一套全面的身体检查,你能帮我吗?”

“当然,陛下。”封齐回神道。

“不必叫我陛下,这里并不是炫耀皇权的好地方,”他敲了敲颈上的环锁,“还是叫三号吧。”

封齐点点头,摸着下巴思考道:“看来要想个办法把这烦人的玩意给卸掉了。”

两人边交谈边离开房间,向封齐的地下实验室走去。基地里迫切需要他这种既可以当医生也可以研究大量药剂的科学家,故而谢珩给他提供的条件非常优渥,在这科技落后材料稀缺的母星上,愣是给他打造出了一间像模像样的研究室,里面一应工具设备俱全,虽然赶不上帝星的办公室,但也足够封齐发光发热了。

郁泽在这间宽阔的实验室里转了转,拿起一支试管叹道:“你真是到哪里都吃香啊!”

封齐笑了笑,穿上白大衣,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黑皮箱子,摆弄着他那堆针头针管:“虽然谢珩为人是有那么一些……嗯,粗犷。但心底很好,对下面的人从不吝啬,也有远见。当初我逃到这里几乎走投无路,他只问了我两个问题就给了我这么大一间实验室继续进行我的研究。”

“平常我们都与他没大没小的开玩笑,但说实话,我还是很感激他的。”封齐走到郁泽面前,将手里一只长针管晃了晃,“……先来抽一管血吧!”

郁泽便坐下来,把肘间伸展开来伸过去,看着一只小指长的尖细针头刺进皮肤里,缓缓地抽|出鲜红的血液出来。不禁好奇问了一句:“他问了你哪两个问题?”

封教授摇晃着那管温暖的液体,耸耸肩说:“你叫什么?和……你介意没有肉吃吗?”

郁泽心想,还真是简单粗暴。

封齐坐到自己的检测仪器前,欣慰地说:“既然陛下也在这里,那离我们回归帝星的日子就不远了。这里虽然有不少机甲,但大部分都受到了严重的损坏,我虽然涉猎不少研究,但到底不是一个优秀的机甲技师,没法让它们调整回到最佳状态。有陛下在,这些就都好办了。”他将需要检测的血液放进仪器,才拿出一些小工具,去拆郁泽脖子上的环锁。

郁泽当年在军事学校的时候,最擅长的科目就是机甲操作与维修,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情封齐还记得。

过了好半天,环锁仍然没有要拆卸下来的趋势,封齐抹了把汗:“这个环锁相当复杂,最怕里面还有微型定位装置,您不要动,我要上刀子——”

“上什么刀子?”实验室门口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两人回头看去,见是谢珩,食指上套着一把光子枪。郁泽对他没什么好感,看也不看就扭过了头去。

谢珩迈步走过来,拇指拨动击锤,“咔”地一声将枪口抵在了郁泽的颈侧,微微弯下腰来凑近了他的耳旁,靡靡地呼气笑说:“信我吗?只消一发子弹的功夫。”

封齐嚯地站起来,把工具往桌上一拍,怒喝:“谢珩!放下你的枪!”

脖子上的枪口恶意地挑了挑,郁泽这才抬起眼神来,慢慢地打量过去。虽然被危险的枪丨支顶住了最为脆弱的部分,郁泽从对方挑衅的笑容里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安和恐惧。这也许是他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谢珩的眼睛,那里面倒映着的,除了自己的面孔,就只有无尽的黑暗,像是片无人踏足的神秘星域。

被那样冷静如水的眼神打量,谢珩不禁再次顷下前身,对方的身上散发着刚洗过澡的清爽味道,竟让他觉得这种毫无特色的气味比oga的信息素还要香甜馥蜜,充满了吸引力。

他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每次靠近郁泽就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相信我,郁泽。”他贴着郁泽的耳朵,用着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咬出他的名字,好似正在缠|绵交错,又摸着他的后颈重复道,“你应该相信我。”

谢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无比真诚,绝无半点虚情假意,他的确认为郁泽应该相信他,就好像曾经无数次那样,赤|裸相见、彼此交心。郁泽惊讶于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名,却也鬼使神差地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忽然升温,仿佛一股热流沿着脊柱涌向四肢百骸,心脏自发的快速跳动起来,让人窒息。

他再次疑惑起那些被自己遗忘的记忆,脑海深处似乎有种感觉——他并不属于这里。

“开枪吧谢珩。”郁泽按住自己猛烈跳动的心脏区,献祭一般伸长自己的脖颈,如一只引颈就戮的天鹅。

谢珩眼角微微一笑,枪口调整对准环锁的芯片位置,食指快速扣动了扳机,消音的光子枪弹撞击在特殊材质的锁扣上,迸出激烈的金光,然后突然一声清脆的弹响,环锁被子弹斜劈开,掉落在郁泽的脚下。

过近的光子弹擦过颈侧,仍然在郁泽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红细的伤口。

谢珩将光子枪插回身后的胯腰带里,手指抹过郁泽渗血的伤口,深处舌尖舔了舔,那一丝血气瞬间湮灭在他的唇齿之间:“多谢款待。如果你能一直这么乖,我会考虑在你的晚餐里多加两块兽肉。”

郁泽:“……”

“如果你没有被刚才那发枪子吓到腿软,那就跟我来看看一些好东西吧!”谢珩挑起眉梢,视线向他的屁丨股移去,“当然,如果你的腿真吓软了,我也可以抱你回去。”

郁泽握紧拳头站起来:“多谢你的好意!我自己能走。”

“……”被当做背景板的封大教授表情呆滞的看着两人相互调|戏完,跨步离开了自己的实验室。他又坐回自己的仪器前,摇了摇头,看来这个长期禁欲的北冕军士是真的看上他们的皇帝了。

谢珩带他乘升降梯前往地下基地,一闪一闪的橘黄|色指示灯将他们的侧脸微微照亮,脚下的地板镜子一般泛着金属的光泽,倒影着他们的身影。此时只有两人独处,郁泽盯着他那双被擦得一丝不苟的黑色军靴,道:“你既然知道了我的名字……”

“我应该叫你陛下是吗?”谢珩插|进话来,一个转身将他堵在升降梯的角落,“如果你这么希望的话……我会那样称呼您的,我的陛下。”

说着撤开了那种具有压迫感的气息,向后退开一步屈膝半跪,行了一个郑重的军礼。

明明是郁泽在俯视他,但谢珩向上挑起的目光里并无应有的畏惧和虔诚,反而更加的危险,直勾勾紧盯的视线让人很不自在,简直是在一层一层的刮开他的衣服。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郁泽道。

谢珩笑了几声站起身来,“你这个搭讪的理由,大概已经落后几千年了。你若是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做过?’或许我还能认真的思考一下。”

郁泽一阵气郁,“滚吧谢珩!”

升降梯平稳降落在指定区域,谢珩大笑着滚了出去,郁泽跟着走出升降梯,被眼前所见惊呆了。这里足足有几个足球场那么大,两边排列着数十架机甲,场地里忙碌走动着身穿工装的青年,端着工具盘,在机甲上爬上爬下。

“这并不是重点,郁泽,我要给你看的远远比这些要美。”

谢珩带领他从一个通道拐进去,在尽头一间封闭室前停了下来,门上的锁盘闪耀着幽幽的蓝光。谢珩将手掌贴上去,蓝光瞬间开始扫描识别。

“识别中……已确认掌纹来源,正在开启仓门,请稍等。”

电子仓门向两侧缓缓打开。

谢珩进门前突然抓起郁泽的手,也按在了门口的识别板上。

“识别到新掌纹,请确认是否将该掌纹设为开启密码?”

谢珩看了正在迷茫的郁泽一眼,点头道:“是,密码代号——郁泽。”

智能仓门正在设置中,谢珩已将他拉进了封闭室里面,房间里的照明灯应声全部打亮,郁泽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当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因为面前站立着的,是传闻早已在星战中轰灭了的高级机甲,他们曾经隶属于北冕军,由其中最为优秀的七名军士驾驶。那七台战甲是由帝国最负盛名的“极端派”机甲技师所创造的,“极端派”是机甲技师里最疯狂的一个流派,他们被其他技师组织所谴责,但往往却能创造出令人吃惊的优秀机甲。

而当时所设计出来的“七星”系列,是极端派最得意的作品,他们抛却了以往机甲设计最看重的性能均衡要素,力图将机甲的独特优势发挥到最大。七星系列中的七台机甲,分别在速度、隐匿、力量、进攻、防守等方面相得益彰,一旦七星出动,所向披靡,无往不利,令敌人闻风丧胆!

“七星?!”郁泽脱口而出。

谢珩叹然一笑:“已经不是完整的七星了,巨门、廉贞和武曲都已经在那场战役中炸成了碎片,抢救回来的只有文曲、禄存、贪狼和破军,机甲虽然还有幸存,但七星军士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郁泽沉默了半晌,低声道:“抱歉。”

谢珩苦笑,抽丨出一支烟来:“身为军人,我效忠于将军、效忠于帝国,但是皇室却将我们舍弃。郁泽,你也是其中之一,道歉并不能改变什么。”

“但是能还你们清白。”郁泽走上前去,抚|摸着珍贵机甲的光泽外壳,回头道:“能让全星系的人都知道,北冕军不是懦夫,他们没有不战而逃,没有违背军法,更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帝国的举动。相反的,他们刚正、勇敢、坚强,他们曾经扛起了帝国的肩膀,为华夏星系无数次消灾解难。”

夹在指缝里的烟渐渐燃到了手指,火苗刺痛了正在发呆的谢珩。

郁泽一句一句,清晰说道:“谢珩,我允诺你,来日复登皇位之时,我必然将应得的光辉荣耀加诸北冕军士们的头顶——这是北冕军应该得到的赞誉。我父皇与兄长所犯下的错误,我来承担。”

谢珩慢慢走了过去,站在郁泽面前,低头专注地看着他。

“陛下……”他唤道。

郁泽道:“你说的对,我身为皇室一员,却未能阻止那种污蔑军士的事情发生,我与他们一样恶劣,对此我无可辩驳。谢珩、谢少将,我在此赦免你们,并给与你们重回帝星与皇宫的权利,北冕军不应埋没在星尘之间,它应继续闪耀在群星之列。”

他顿了顿,抬起头来扬了扬眉毛:“只是我现在也是阶下之囚,并没有为你们平反的权利。谢珩,我倒想问问你,你敢不敢和我共同来一场生死搏斗?赢者为王、败者为寇!”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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