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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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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被褥凌乱,靳雨青睡前穿的那套衣服还在床上,人却没了。他立马穿戴整齐,边唤着名字边四处寻找,两人天南海北的游历,也不需要带多少东西,故而整间栖居的房子里空空荡荡。

没了靳雨青欢快活泼的说话声,萧奕骤然被人掏空一般。

离开木屋没多远,常年双修产生的那种羁绊感也忽然消失了,除了那身衣服,好似莫枫这个人从来就没存在过一般。萧奕飞速瞬移回到赤阳剑宗,一改往日儒雅清秀,两眼血红地掀开内籍殿挡门的修士,冲进内阁翻出自己与莫枫的那块合籍仙牌。

——莫枫那半边的木牌果然碎了!

屠仙尊陨落了,在不知名的时间和地点,突然地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对!

萧奕手握合籍牌,怒火盈心地冲了出去,他已是大乘期圆满,御剑一冲就飞出去了几千里,再回过神来竟然是在姚源山,他第一次渡劫失败与莫枫相遇的地方。

四周草木盈盛,生机盎然,被雷劫劈轰的痕迹早已不复存在。

须臾之间周围就黯淡了下来,似是大片阴影罩住了这座山头。萧奕抬头一望,竟是浓黑厚重的劫云!比以往任何飞升雷劫都来的要狠。

沅清君反而并不在意了,慢慢拔|出了腰间的无欲剑,无暇清光流转在剑刃上,直指苍天!

心里的声音又开始叫喧起来:停止!去找他!去救他!

“哈哈哈哈好!既然来了那便痛快一些!”萧奕向天长啸一声,形如疯狂,“不管你们如何妨碍我们,都不能阻止我将他带走!有劫雷下我就劈散劫雷,有神佛挡我便杀尽神佛!”

雷声应啸,轰轰而下!

再次睁眼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

冷冰冰的波纹状吸声墙壁,惨白晃眼的白色灯棍,一个狭小的、透明的、温度适宜、略微潮湿的玻璃营养仓,和不断“滴、滴、滴”作响的奇怪仪器。

他每呼出一口气,都能在玻璃仓壁上哈出一团白雾,很快又在特制玻璃材质下迅速消退,模糊地映出自己麻木苍白的脸庞,两颊显出两坨不正常的病红。

标着“三号”营养仓的侧门被打开,他的手臂被人拿了出去。

外面很冷,比营养仓里的温度要低上好几度,他竟然有些想缩回仓里,沉沉睡上一觉。

“——!”

手臂骤然被刺物一扎,一管淡米分色的液体顺着皮肤下过分清晰的青色血管中注射进去。他潜意识里知道那是什么药剂,这些人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来打一针,然后团团将营养仓围住,看他的反应。

“剂量不够,再来一针。”一个身穿白大衣的人道。

又被注射进一剂,只是比刚才那管的颜色更加深了,是好看的玫米分色,使得手臂上的血管有些发紫,这剂药也许太猛,让他昏昏欲睡。

一个人趴下头来,紧紧贴着营养仓的换气孔,不知是在仔细的盯瞧,又或者是在嗅什么气味。他突然道:“博士,他好像……昏过去了!”

那博士道:“我们一共注射了多少剂?”

“两个月来,前后一共……二百二十针,其中有三十剂高浓度强效试验药剂。”研究员翻看着记录,汇报道。

“看来还不够,继续,每天再额外加一剂免疫抑制剂。”

吩咐完,那大肚的博士背着手离开了实验室,留下一批年轻的研究员和实习生,望着玻璃仓里略微营养不|良的少年怔怔发呆。带着黑框眼镜的一位叹道:“这么年轻,太可惜了……哎,你们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吗?这么漂亮想必出身还不错吧?”

“博士弄来的试验品从来不告诉我们来源,你可千万别打听!听说上个月有个好奇的实习生偷听到了这少年的身份,直接割了舌|头被送进了a|级军营慰问处……”

“啊?!a|级?全是高等alpa军士的那个?天哪!”

“不过话说,alpa不是受帝国法律保护的吗,博士弄来这么多alpa做实验……”

旁边有人悄悄道:“嘘……我跟你说,咱们的实验其实就是未来的皇帝陛下授意才立项的,不然博士怎么可能堂而皇之地关押这么多alpa做实验?别乱说出去,除非你们也想去a级军营见识见识!”

“唔唔唔!”提起这未来的皇帝陛下,众人纷纷捂嘴摇头,表示什么都没听见,记录完毕玻璃仓中少年的身体数据,匆匆忙忙离开了这间独立实验室。

落在最后的眼镜男顿了顿脚,见他们都走远了,又蹑手蹑脚地回到了房间里。

他是杜里博士的得意门生,几乎所有的实验他都会参与,当然也有这些独立实验室和玻璃仓的密码。站定在营养仓前时,少年正好睁开了眸子,墨一样的,静静地看着他。

有香甜的引诱|人的气味从换气孔里渗出来——是方才的枚红色药剂生效了。

眼镜男放下手里的记录表,舔着干涸的嘴唇,三两下输入一长串密码,打开了狭小的仓门,一阵冷意灌进了温暖的仓内,他并不怕少年会逃跑,因为除了仓门,少年细嫩的颈上还锁了一道密码环。

“三号?三号?”

三号少年转动了一下眼珠,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眼镜男嗅到愈加浓郁的甜香,是比任何毒丨品都更加致命的荷尔蒙的气味,少年因为枚红色药剂的缘故,额头和颈侧微微潮湿,摸起来像是一块上好的温软白玉。

他被这甜腻的气味所蛊惑,套着白色衣袖的手贪婪地去抚|摸少年的大|腿,表情沉迷,呼吸粗重。

尽管知道这是个实验体,还是个alpa,却也阻止不了那股信息素的味道蹿入鼻孔,让人想标记他、占有他,然后尽情地蹂丨躏。

男人仆下|身体,嗅着他的颈间……突然三号的手动了一下,男人警觉一阵过后,感觉到那手臂绕到自己背后,柔软又暧昧地揽住了自己的脖颈。

“真是挠人的猫儿,”男人脐下已经鼓出了包——这是一个成年正常的alpa都会有的正常反应,他笑道,“想要了吗,三号?别急,这就给你。”

他边说边往下拉扯裤子,“只可惜不能标记你……这真是太可惜了。”

三号也道:“太可惜了。”

男人浪笑:“嗯?你也觉得很可惜是不是?那就好好招待——”

倏忽,一声沉闷的打击的声音响起,眼镜男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眼中惊诧万分。

三号手起掌落,用他本不应该还剩余的力气,用力地劈在男人的后脑下方。掌刀很重,而且位置精准、干净利落,眼镜男没说完那剩下半句淫丨话就翻着白眼倒了下去。

帝国最高点的皇宫议事厅里,远程视频会议刚刚断线,长形会议桌的首端坐着一个表情得意的青年,白色皇室高等军服妥帖而禁欲地包裹在他的身上,胸前挂满了象征荣誉的军功徽章,镶嵌着金边的军帽被安放在手侧。

议会刚刚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文件很快传送过来,出现在青年面前的虚拟屏幕上——神圣华夏帝国新君改立决策书。他笑了笑,伸出拇指在屏幕旁边伸出的指纹检测仪上按了一下。

文件末页立时出现了青年早就设置好的签字:

——郁青。

☆、第51章非永久标记2

一个小时后。

封闭的独立实验室中忽然响起尖利的机械声!有人拉响了黄|色警报,一时间整座研究院的楼道里都闪烁起刺眼的黄|色警光,嘟嘟的警报声扰得人心烦意乱。

三号营养仓前,站着一名算着时间前来查看各个实验体身体状况的研究员,手中的试验记录也在惊慌中失手掉在地上。众人听见这警报,纷纷赶来,却见三号仓门大开,嵌在仓箱里的密码环也被人暴力拆卸掉了,那名容貌比oga还要精致的alpha少年早已不见踪影。

如今,只有杜里博士的门生徐远姿势扭曲地倒在里面,衣冠不整、下丨体裸丨露,可想而知他昏迷之前到底是想干什么下流的事情。他真是胆大包天,平日好色冲动也就算了,竟然想对三号实验体出手!

也许正是因为他这个龌龊的想法,才给了那个三号少年逃跑的可乘之机。

真是该死!平常逃跑一个普通实验体就够折腾的了,更何况今天逃的这个还是杜里博士要求严令看管的实验对象,他们都知道这个三号跑了是多恐怖的一件事,这下好了,大家都别想过安静日子了。

众人将营养仓围得水泄不通,连带看向那徐远的视线都多了几道唾弃和厌烦。

一声巨响,杜里博士踹开实验室的门冲了进来,看见狼狈的现场登时气得脸色紫红,抬腿一脚踢在徐远的肋骨上,满脸褶子地冲其他人又踹又吼道:“你们还看什么?看什么!还不去找?!!”

所有人一哄而散,研究院里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嘎哒嘎哒的皮鞋踩在特殊金属制成的地板上,一边高声呼叫警卫,一边挨个房间搜查,连厕所的每一个坑位都不放过。

“该死的实验体!我看这回徐远是没救了,就算他再是什么得意门生,放跑了三号,也会被那个疯子博士给灭了!”一个研究员热的脱下白大衣挂在肘上,手掌扇着风,对同行的另一人道。

“谁说不是呢,不过也好,徐远要是被处分了你不就能升职了么……”

两人说着偷笑了起来,退出这间厕所去寻下一个房间。

而就在刚才这两人站立的头顶,天花板上面的狭小夹层里,正侧挤着一个瘦窄的身影,脖子上还扣着一个残破的密码环,额头不断冒着热汗,背后就是成束的传输能源的高压能量带。

整座研究院的能量供应都是从这些黑色的高压能量带里提供的,能量带的终端是帝国的能量控制中枢,若是平常全副武装的时候,他能毫无压力的拆开其中一条能量带,并断掉整个研究院的能量供应环。

只可惜,他眼下什么工具都没有,连衣服都是简陋的两片式实验服,胯|下还凉兮兮的抖着风,实在是不能徒手触碰这些高压带,否则瞬间被击成一个炭人儿都说不定。

研究院里乱成一锅粥,所有出入的电子门都已经紧紧封闭,就连一只苍蝇想要飞出去,都得先通过警卫们从头到脚的筛查。

少年呼吸沉闷,身体里被注射丨进来的药剂正在缓缓的生效,这让他大汗淋漓,手心里全是潮湿的液体,在这样狭窄又危险的空间里爬行本就很不容易,透过天花板还能听见下面一趟趟跑过去的脚步声。

“真是我的……好哥哥!”少年心里暗骂道,仆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向前挪行,后背最近处离这些危险的玩意儿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郁泽从来没想过,之前一直对自己和颜悦色、关怀有加的皇兄郁青会在新君加冕大典的前一天晚上,趁他身体不适昏昏沉沉的时候,竟然把他迷晕送进疯狂杜里的实验室!果然是人心隔肚皮,父皇临终前,这个早已成年的皇兄拍着胸脯承诺过会一生守护华夏帝国,没想到一夕之间就撕掉了他那层虚伪的脸皮。

他这个皇兄从小在a|级军营中长大,不满十六岁就跟着军队上了战场,到现在十年,已是军功赫赫,胸|前的荣誉徽章都快戴不下了——但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郁青是先皇帝与一位女性beta书记员私生的孩子,也是个beta,而且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先皇帝不舍得直接抛弃这个血脉,便将郁青提至帝国元帅的位置,要知道对一个极其重视alpha身份、并且讲究血统纯正的王室来讲,这已经是极其崇高荣耀的地位,只要郁青能够老老实实地安居其位,他或许会成为华夏帝国史上军衔最高的beta。

只可惜,他的这位皇兄还是不甘心屈居人下,动了歪脑筋。

一滴汗水沿着睫毛滑落,碎在手背上,郁泽皱起了眉头,这么一想,仍然有些蹊跷的地方。比如加冕大典前夕突发的头昏病,那时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人拼命的向自己的脑子里塞东西一样,又涨又疼,待再次醒来就已经是在杜里疯子的实验玻璃仓里了,还总莫名其妙地感觉自己好像是忘了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

这难道也是郁青动的手脚?可是不对,为了准备加冕大典,他连续三天都在自己的房间里,饮食也都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营养剂,郁青应该没机会下手才对。

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郁泽越想越是头疼,血液里实验药剂随着他情绪的波动而沸腾,使他觉得心里无比的空虚。他无法得知这些粉色的药剂到底是什么成分,也不知道那个疯子博士到底在研究些什么玩意——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就对了。但却能隐约明白,里面一定会有oga信息提取物,否则也不会让那个眼镜男一时失控,遏制不住想要占有的欲|望,打开了封锁他的玻璃仓门。

他慢慢理清被当成实验体以来的思绪,通过偷听下面这些四处搜人的研究员和警卫的交谈,才能算清自己大约已经在这里躺了两个月。

两个月的时间,恐怕皇位上早就换人了吧!他们口中“未来的皇帝陛下”想必就是害他至此的皇兄郁青了。

郁泽心中愤愤,加快了挪行的速度,往人声渐低的方向爬去,很快,前方出现了一个破口,露出些微的昏白灯光。但同时,也有一些奇怪的像是腐烂的味道,从破损的天花板中扬出来。

通过这方小洞,郁泽发现下面是研究院的废弃能源处理场,正有一个人往废料处理空间车上装载垃圾,身上的青灰色制服已经洗得发白,装完最后一袋,打开车仓门钻了进去。

他看起来无害。郁泽心道。

杜里是个老疯子,先皇帝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对他很不满了,郁泽原本想上位后就剥夺他的研究执照,没想到自己反倒成了杜里的试验品。他知道杜里对自己的研究院防备的有多严密,堪称一个小型的军事基地,几十年来这里曾经丧生了太多的实验品。

可郁泽并不想成为其中一个。

看到四下无人,他撬开破洞的天花板,倒挂金钩地钻了出来,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废料车的里面,把自己埋在一堆生活废品当中。正在此时,车悬浮启动了,司机吹着口哨缓缓地向大门驶去。

“站住!检查!”

郁泽的心霍然提了上来。

“我这都是一车废料,您想查就查吧,”司机堆笑道,“给您个长叉,里头味道太重,您小心一点!”

废料腐朽的味道正好掩盖了郁泽身上的信息素药剂,一杆金属拨叉探进车厢里,胡乱的拨了拨,翻出一堆腥臭的实验废料和大量令人反胃的生活垃圾。

“哎您小心啊,里头说不定还有死尸!您知道的,实验室嘛,总有些这种玩意的。”

那名警卫倒恶了几声,迅速跳下了车把拨叉一丢:“赶紧走赶紧走!”

“哎,好好好!”

空间车重新启动,迅速离开了研究院,几个急转之后行驶的愈加平稳,应当是进入了空旷地带。郁泽浑身又冷又热,蜷缩抱着膝盖,头靠在身旁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白色包裹上,努力地撑着眼皮,最后仍是没能抵过那阵药效所带来的疲惫,昏昏睡了过去。

废料车不知驶了多久终于猛烈晃动几下,终于停了下来,郁泽猛然打了个激灵醒过来,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充斥着奇怪的味道。他挤到车门前,用力扳了几下把手。郁泽纵身跳下车厢,在沙土里打了几个滚,从微有斜度的山坡上滑了下去。

待他头脑清醒,翻身起来吐出了嘴里吃进的几口土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出了帝国的星际安全防护壁,一眼望去,尽是辽阔的黄|色沙尘地貌,以及低低矮矮的灌木,几只沙鼠窜进了地洞。

这里和华夏帝国中的繁盛截然不同,荒凉、炎热、死气沉沉。

但郁泽知道,这里正是帝国的母星,一个曾经蔚蓝美丽的星球。

这事就要追溯到古华夏时期。

当时科学家掌握了基因的规律并开始加以改造和利用,人类开始进化,并使用基因匹配的机甲进行战斗。但人们对基因的干预过多,导致自然界基因也产生了大量突变,许多动植物在影响下发生了恐怖的变化。

这样突变的结果是人们始料未及的,也打了科学家们一个响亮的巴掌,人们渐渐没有了对抗的办法,只能以杀止杀,最后逃离了母星,在临近星系建立起一个巨大的防护壁,将自己重重保护隔离起来。

母星的荒凉与帝星的繁荣毫无关系,它如今只是个卸载空间废料的垃圾星,尽是荒芜沙漠之地,白天酷热,夜晚就开始游走大量出来觅食的基因变异的怪物——这也正是帝人所要战斗的对象之一。

而郁泽昏迷的这段时间,正是随着那辆空间废料仓,一起坠入了这个早已不复苍蓝的母星上。

如果没有一架星际船,或者一辆基因匹配的机甲,他怕是要永远飘荡在这里了。

远处有一些城市建筑,想来是当时人们移居帝星时所遗留下来的,郁泽并没有放弃夺回王位的希望,但他着实需要一个能够抵挡白天酷热的栖居之所。

如果可能,也许会在遗迹里找到不少残留的设备和工具,花上几年时间为自己打造一架机甲——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体内频繁发作的药效让他有些难受,根据往常的经验,这两剂药要消失作用,至少要一整夜的时间,他必须确保自己在这一天里,不会被白天热死又或者被夜晚的野兽所吞噬。

走了有一个多小时,他眼前一花,没看清脚底下的石块,一个跟头倒栽了下去。

“……”

视线里模糊走来一双黑色皮靴,靴筒直到小腿腹,双|腿笔直裹在一条长裤里。那人走过来,用脚尖顶了顶郁泽的肩膀,将他向翻王八一样翻了个个儿,仰面朝天。

这时郁泽才看到他背着阳光的脸,下巴上冒着微微的青色胡茬,嘴里叼着一根烟,两手抄在裤子口袋里,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他斜斜眯起了眼睛,左右打量了一番。

然后用那锃亮的长款军式皮靴的靴尖,慢慢地划过郁泽的身体,最后停在一个相当暧|昧的位置,两片式的实验服被的日风吹起,却仍然让郁泽感觉到了莫名的“阴凉”。

又或许,这种阴凉是来自于面前这个男人危险的眼神。

他是个alpha——仅从一个眼神,郁泽就如此肯定了他的身份。而且或许,他已经闻出了那药剂里弥散出的oga信息提取物的味道。

半晌,男人叼着烟头道:“小oga,你需要特殊服务吗?”

郁泽:“…………”

☆、第52章非永久标记3

男人明知他眼下的身体状况并不理想,却故意想要给他难堪,用脚尖挑起了遮蔽郁泽身体的那片白色布料,一边发出“啧啧”的叹息。

这种轻佻的举动在长期接受皇家教育的郁泽看来,无异于厚颜无耻的骚扰。

他猛地弹起半身一掌握拳,向男人的脚踝处用力袭去。对方惊讶叫了一声向后躲开,脚后跟故意在沙土里重重一踢,扬起了一抔黄土,呛得郁泽不得不抬起袖子掩住口鼻,狠狠的盯着他。

“还是一只会发怒的猫。”男人话音落地的同时,忽然身体前倾,膝盖曲起向郁泽的胸口重重一顶,他身上带着热风和沙滓,一下子就把郁泽放倒在了沙地上。

也许是体内针剂的影响,被放倒的那么几秒钟,郁泽飘忽闻到了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气味,总归是一种强势到让人厌烦的感觉。

男人一条腿压着郁泽的双膝,半骑在他的身上,略微粗糙的手用力按住他的头部,抬起下巴打量道:“一只落单的oga,让我看看……”

他拨弄着郁泽颈上的环锁,看到一串字符,念了出来:“sh03,一个实验体?这可真古怪,帝星的实验体怎么可能会活着被扔到这里来?”

郁泽神情戒备。

男人捏了捏他的脸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郁泽并不想草率泄露自己皇室的身份,咬牙切齿道:“不记得了。”

“哈!”男人看他在烈日的曝晒下大量地失着汗,也不知到底是哪张嘴过于干渴,以至于连呼吸都是大口喘息的模式,自发地想要借助自己的阴影遮挡稍许的烈烈阳光,看起来颇像是要投怀送抱。便不禁笑了一声,并没有再追究他名字的问题,却道:“你不用着急,就算你想点名要我的‘特殊服务’,也得支付得起相应的报酬才行。”

郁泽只是长时间没有进水,觉得口中干燥而已,被他这样一挑倒不服起来,反问回去道:“你有什么报酬是我支付不起的?”

男人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会,认真回答说:“要想睡我,得用你们华夏帝国皇帝的后颈来换,就像这样。”他一只手绕到郁泽的耳后,摩挲着他的那块柔软皮肤,就好像是模拟如何标记他一样用力地掐了一下,然后慢慢扬起嘴角。

郁泽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身体的不适使他连嘲笑都显得有气无力的,有一下没一下地飘荡进男人的耳朵。他打偏了男人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心里不屑道,这身价可真是够贵的,而且相当自大、轻狂!

沙子随风|流走了薄薄一层,身下凉了片刻,随即又被烈日晒得烫人。

“谢珩!”

“谢珩哥!”

“头儿!”

远处忽然传来几声呼唤,压|在身上的男人闻声转了转头,向声音来源处眯眼望去,手指一环放在唇边打了一个相当轻浮的口哨。

郁泽看到几双颜色不一的靴子奔跑过来,当下觉得自己这样被人压|在身下的姿势极不雅观,可是挣扎间那群人已经抵达了面前,大概有三五个人,肩上背着改造后的小型光子枪,手里各提着三两只变异狐,其中一人的大口袋里装着几只沙鼠。

“oga!”提着变异狐的那人惊叫道,“头儿,你让我们去打猎,自己却在这里偷偷标记一个漂亮的oga!你知道我们已经有几年没见过oga了吗!”

他们俩的姿势确实暧|昧,也怨不得别人会多想,但郁泽仍是感觉很不爽,侧开了脸。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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