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我,我这就是他打的。
当时我要保护店里的一个小妹,根本腾不出手来。”
阿凯十分委屈,但也注意拿捏分寸。
他既要冯安贵知道自己受了委屈,也要对方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个无能的手下。
“报警了么?”
冯安贵问。
大家一愣,他们的事什么时候走过法律程序?
在魔都地界,冯安贵就是灰色世界的大佬。
所有的娱乐场所,都有他的股份。
最近冯安贵生意更是越做越大,开始涉猎餐饮行业。
手下们都觉得,跟着贵哥有肉吃,心里好嗨哟。
“没、没有。”
阿凯摇头。
“那有没有留证据?
比如监控录像之类的。”
冯安贵又问。
“也、也没有。”
“怎么店里没有监控?”
冯安贵眉头紧锁。
虽说门店事交给别人打理,但是作为法人,出了事官家还是要找他的。
“有,不过那阵子刚好在修,所以……”
阿凯结结巴巴。
其实监控早就被他毁掉,这也是他敢来冯安贵跟前哭诉的原因。
死无对证,红口白牙,他怎么说怎么对。
贵哥总不好胳膊肘往外拐吧?
何况,冯安贵护犊子,这可是满世界都知道的事。
“好吧。”
冯安贵挠挠头,“刀疤、阿超,这件事你们谁去办一下。
哎,我最近得陪你们嫂子。”
说完他站起身,回到楼上。
没多久,楼上传来女人尖锐的斥骂声。
大家都咧嘴苦笑。
冯安贵在道上是条龙,可到了媳妇儿跟前就是条虫。
这媳妇儿屡屡给他戴绿帽子,他却始终不离不弃爱的要死要活。
但即便如此,也没谁敢笑话他。
“这事儿我去办吧,你最近不是在谈合同么?”
刀疤主动道。
阿超点头:“拜托你了。”
却说刀疤带着阿凯出了门,直接冷冷地问:“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阿凯一阵迟疑,头皮发麻。
刀疤是冯安贵手下的头一号打手,心狠手辣出了名。
除了贵哥,刀疤谁都不在乎。
“我可不是贵哥,不用藏着掖着。”
刀疤冷冷道。
“好吧,其实是这样。
一个兄弟喝多了点,不小心和客人起冲突。
那个客人比较龟毛,居然仗着人多出手伤人……”
“也就是说,你们丢脸了,吃大亏了,他们却没事?”
刀疤冷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
“嗯。”
阿凯灰溜溜地点头。
“知道他们在哪吗?”
“知道,其中一个人开了会员卡,留着电话和公司地址。”
“很好,准备一下,今天下午三点杀过去。”
……
下午,钱禹温正晒着太阳睡大觉,突然被一道急促的电话铃声惊动。
“喂,李雪,什么事?”
“钱总,您快过来一下吧,出事了。”
李雪焦急地说,“有一群流氓冲进来,坐在公司不肯走,还说要见你。”
“流氓?”
钱禹温立刻想到那晚在金玫瑰发生的事,“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等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