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瑞捧着脸,沮丧不已。
事实上,他的脸已经被打到麻木,完全没知觉。
“你和我徒弟探讨艺术,怎么把人探讨到卫生间里去了?”
钱禹温问。
牛瑞一囧。
“说啊!”
钱禹温踹他一脚。
扑通。
牛瑞又倒向另一边。
“那个,她自己跑进去的。”
“神马?”
钱禹温眨巴眨巴眼,拢着耳朵凑近了听。
“她、她自己跑进去的……”
牛瑞话音未落,钱禹温冲石超挤挤眼。
那一瞬,石超顿悟,冲上去,和钱禹温两个噼里啪啦一顿揍。
牛瑞被揍的嗷嗷叫,严重影响旁边住客居住体验。
但是有刚才了解实情的前提,大家只觉得揍得好,他叫的越欢,大家心里 越解恨。
谁家没有女性,谁希望自己家的女性在外面被坏蛋欺负?
却说钱禹温和石超一顿乱拳,打的牛瑞嗷嗷叫,乱滚带爬,无路可逃进了卫生间。
一抬头,看到怒冲冲的杨梅。
杨梅因为师父和石超的鼓舞,也是化悲痛为力量,拿起电吹风,插上电源,打开来直接往牛瑞脑门上摁下去。
呼呼呼!
“啊!”
牛瑞额头被烫熟了一块,圆润的瘢痕。
“好了!”
钱禹温见教育的差不多了,便叫停,“牛瑞,你也算是音乐圈的老前辈,人家后辈有疑问向你请教,你愿意教就教,不愿意教就喊人滚远点无所谓的。
何必这样呢?
自取其辱了吧?”
“是是,我自取其辱了。”
“还不跪下谢罪?”
“臣罪该万死。”
“不是跟我,跟她!”
牛瑞便朝杨梅跪下,咕咚咕咚磕大头。
杨梅气呼呼地瞪他,怎么都不愿意原谅。
“不原谅没关系,咱走,音乐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钱禹温很潇洒,跟石超眨眨眼。
石超笨手笨脚,牵起杨梅的手,跟在钱禹温身后离开房间。
他们走后,牛瑞这才松口气,摸摸嘴巴,好像少了几颗牙齿。
脸肿的好像猪头,额头也很痛。
但这些都没关系,自己总算是得救啦,耶!
他竟然对着镜子比个耶的手势,可见当时钱禹温在,他有多绝望。
“没想到你还是个神精病!”
镜子里突然映出钱禹温的脸,牛瑞吓得一哆嗦。
瘟神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正倚着卫生间门框冷笑呢。
“我、我只是……没……”
牛瑞又糊了一裤裆黄泥巴。
“我管你精分不精分呢,给钱!”
钱禹温一伸手。
“昂?”
牛瑞莫名其妙。
“老子赔了酒店两万块呢,这不该你分担点吗?”
钱禹温现如今是亿万富豪,但这不代表他得挥金如土啊。
“哦,多少?”
牛瑞只想赶紧打发瘟神。
“3万吧。”
扑通!
牛瑞跌倒在地。
幸亏有水池依靠,不然就惨了。
“你赔酒店2万,干嘛要我3万啊?”
他哭丧着脸。
“剩下的一万,你得给我点辛苦费吧?”
“是,您打我的确很辛苦,手挺累的哈。”
牛瑞哭兮兮地说。
“最主要是我徒弟,被你欺负惨了。”
牛瑞摸着自己脑门上那个熟红的印子,仔细回忆,他好像连杨梅的手都没拉过,只是表示想跟她那啥那啥而已。
论伤害程度,杨梅比他厉害吧?
可这话,牛瑞万万不敢跟钱禹温说。
虽然肉痛,他乖乖照单全付,还好平时有点私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