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在云后半遮半掩, 偶尔有轻风, 不怎么冷,温度还算适宜。
一盘橘子还没完全吃完,院门外忽然传来些微动静,一阵一阵, 是篮球拍在地面的声音,规律又有节奏。
这附近玩篮球的没几个, 更何况是这种日子这种时候。
冬稚一思忖, 起身到院门前,开了半扇门, 探出头一看,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陈就?她拿着半个橘子, 有七八瓣, 看着他微愣。
重重拍了一下球, 陈就把球托在掌中, 朝她走来。
你在门口干嘛。冬稚打量他,打篮球?总觉得这行经有些奇怪。
陈就说:出来透透风,家里太闷。往她身后看了一眼,勤婶出去了?
嗯。我妈有事出去了。
我爸妈也不在家。他说,不招呼我进去?
冬稚愣了一下,有点犹豫。
陈就看她这表情,道:逗你的。视线落到她手上,在吃什么,橘子?
她点头,微微抬了抬手,你要么?你应该不吃
吃。
冬稚瞥他一眼,把手里那半个橘子递给他。
陈就接过,将那一半再对半分,给冬稚四瓣,他三瓣。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门口吃橘子。
就一口的事,甜滋滋的味道从喉咙经过食道最后到胃里,凉凉的口感在口腔留有余韵。
吃完橘子,陈就问:你昨天出去了?去哪,看电影?
冬稚一怔。
他说:我在商场看到你了。和你朋友。停顿两秒,还有温岑。
冬稚默了默,说:嗯,我们一起去看电影了。
陈就有半晌没说话。他垂着眼,指腹搓指腹,清理橘子留下的一丁点白丝儿。
冬稚看着他,看不见他的眼睛。
陈就?
两秒后他抬眸,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电影?你哪时候才有空。
你干嘛这么想去看电影还是有哪部片子很想去看?冬稚说,这么冷,待在家里多好。
昨天出去怎么不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