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团在手里,有点湿,他摊开手掌看了看。
喉咙紧得发干,烧得慌,有点热。
咽了咽喉,陈就深吸一口气,合拢五指,将那团捏在掌心,用力揉搓,挤出的水浸润他的掌纹,半天没有松手。
苗菁得知陶子佩等人的行径,气得骂了半天。
没事。冬稚说,她下回应该不敢了。
坐在操场一角,两人脚边各放着一瓶水。
这上体育课的地方人不少,打篮球的,挽着手闲逛的,倒像是在上体育课。
冬稚在教室里待了一节课,没几个人看书,大家都借着参加活动之故在学校各处闲逛消磨时间,也算玩的一种方式。
于是苗菁拉了她出来透气。
要是我在,我肯定撕烂她的嘴,让她放屁!实在是太过气人,苗菁各种脏话都骂出来了,就知道没事找事,他妈的,她是贱精本精吧!捐捐捐,这么能耐,她怎么不给她妈捐座坟!
冬稚叹了一声,拍着苗菁的后背给她顺气。
不是说不气,冬稚也是气的,可她已经怄过一回,要是苗菁也为这把好心情好情绪搭进去,也太不值当了。
好半天苗菁总算把气消下去。她揪了根草,忽地想起什么,扭头盯着冬稚看了半天,才扭扭捏捏地开口:我问你个问题哈。
嗯?
她凑近了点,也小声了点,你喜不喜欢陈就啊?
冬稚和她对视几秒,没说话,轻轻一张推开她的脸。
哎呀,你就告诉我嘛。苗菁赖着追问。
冬稚避而不答,你怎么也这么八卦。她拿起水,拧开瓶盖喝了两口。
苗菁锲而不舍:就告诉我呗,这有什么
问别人去,这种问题别问我。她怎么凑过来,冬稚就怎么推开她。
两人坐着打闹一会儿,苗菁定定看着她不动了。
你不答我也知道了。
冬稚抿了下唇,你知道什么。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什么不能说的。苗菁说,不喜欢没什么不能回答,喜欢才开不了口。她顿了一下,对不对?
冬稚凝视她,几秒后,揪起一把草,往她脸上扔。
哎呀苗菁赶忙避开。
冬稚起身,拍了拍校服裤,回教室吧。
苗菁随着她站起来,拍干净衣服裤子,落后她半步往教学楼走。
你真是的,越来越粗鲁了,我可是娇滴滴的女孩子耶,抓起草就往我脸上扔
两个人边走边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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