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蔽了大半天光的这一栋,是陈家。
是陈家。
冬豫忌日过去一周,周末,陈就约冬稚晚上去看电影。还是之前去过的那个商场,可以逛一逛,聊聊天,吃过晚饭,再去顶楼的影院。
两人分开走,冬稚出门更早,在商场一楼找了个休息的地方坐着等。
周围来来往往都是人,大人带小孩,结伴的年轻人,放假出来消遣的学生他们说着和自己生活相关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
电影是八点开始,陈就说开场前在商场逛一会儿,若是算上吃饭,最少也得提前一个小时。
冬稚等了许久,眼看七点到了,陈就还没来。
打开手机,对话停在四十分钟前,他问她:出门了么?
她说:已经到了。
他回了一个好。
照理不应该这么久,冬稚给他打电话,那边不通。
即使是夏天,外边的天也开始擦黑。商场里的人仍然来来往往,抬头看商场大楼顶端,透明的顶棚外,天已经不白。
冬稚坐在长椅上,不知去哪,静静地发呆。
呆了许久,长长抒出一口气,冬稚想起身走一走,手机突然在掌中震动。
陈就打来电话。
她接通,就听那边问:你在哪?
我在商场一楼她说,你在哪?
陈就长叹了一气,我在医院。
冬稚一愣,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他说,是我妈。
她沉默。
给你发消息的时候我已经出门了,半路接到电话,说我妈被送去医院了,让我赶紧过去。陈就说,我只好立刻赶去,一时着急,想起来要给你打电话,手机没电关机了。我刚找护士姐姐借了充电的
冬稚轻声问:你妈呢?她怎么样。
没什么事。说是低血糖。她本来跟朋友在一块,突然晕了,就送来了医院。
嗯。她没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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