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对这段经历好像从不避讳?
没什么好避讳的,那是我经历的一部分。冬稚说,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位老师,一位是艾达伯格谢林先生,他是我的恩师,另一位就是在国内本科期间教导我的关琇莹老师,她是我的伯乐。
听到最后这个词,采访的姑娘愣了一下。
看懂她眼里的疑惑,冬稚缓缓弯唇,郑重强调:关琇莹老师是我的伯乐,我很尊敬,并且永远感谢她。
十九岁的夏天,苦热难当。
冬稚和霍小勤在短租房里栖身。病症有所好转以后,霍小勤开始为冬稚的学业发愁。别的毕业生,很多已经开始享受暑假,而冬稚和她一起窝在这小小的出租房里,每天买菜做饭照顾她,越发比以前闷了。
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犹豫好久,冬稚在厨房做饭时,霍小勤挪着小步到门口,犹豫着开口:冬稚
嗯?案板上的猪肉洗过一遍,冬稚细致地将它切片再切成丝儿,抬头看她一眼,又低头,你饿了?再等会,最多半个小时饭就做好了,你先坐一会儿。
不是,我
冬稚见她欲言又止,停下刀,怎么了?
你这些天我身体不舒服,没顾得上问你,大学的事要怎么处理?能填报志愿吗?
冬稚敛了敛眸,让她别操心,没事儿,我会划算好,你不用担心。
霍小勤根本放心不下,满脸愁容,动动唇还想再说,冬稚腾出一只手,将她推出去。
坐着去吧,饭好了我叫你。
在堆满杂物的小厅里坐着,霍小勤心里一阵难受。母女俩前路未卜,她好几次撞见冬稚坐在木板床上发呆。
厨房里冬稚在忙活,她心里却一直静不下来。
吃过饭后,过午三点,冬稚突然说有事要出门一趟。霍小勤觉得奇怪,去哪啊?
冬稚素来就朋友不多,这段时间,就见一个姓苗的女孩子上门来过两回。
我出去有点事情。
霍小勤不知所以,跟到门边,送她出门。
到傍晚,人没回来,过了饭点眼见着天都要黑了,冬稚还是没回家。
霍小勤担心,急得一直给她打电话,怎么都不通。
到了,她心惶惶怕出事,出门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