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陈就伸手探她的额头,要将她的脸扳过来,哭什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冬稚哭得更凶,像开了闸一般,无法自控,停都停不下来。
她哭得越来越大声,陈就心里甸甸地发闷,冬稚?
我难受她断续地呜咽。
他俯首,贴近她,哪里难受?
哪
嗯?
哪里都难受
视线一片朦胧,冬稚蜷起腿,肩膀发抖。
陈就眉头紧皱,俯下身抱她,想让她冷静,冬稚,冬稚!没事,你说哪里不舒服?
她哭着缩在他怀里,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陈就
我在。
他抱她坐起来,冬稚拽着他的衣襟不放,到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抱住了他的腰。
你别走
我陈就感觉到她对他那股突然的依赖,许久不见。半晌,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我没走。
她说不出口的委屈,难过,未明的胡思乱想,他忽然都理解了。
我睡沙发是怕你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所以让你一个人歇一晚。他紧紧抱着怀里严丝缝合紧贴的娇柔身躯,贴着她的耳朵温声说,我很想睡你旁边,没有不想。
她还在啜泣,但哭声小了很多。
陈就不说话,耐心地一下一下拍她的背。良久,声音停了,她也不抬头。可能是还需要缓一缓,也可能是情绪消退,有点不好意思面对自己突然的失控。
陈就低头道:还疼不疼?我给你擦药。
怀里的人一僵。冬稚抬头,却没有直视他,不用了,不疼
你不是说难受吗?陈就抱着她往前挪了挪,让她背靠床头,另一手拉开床头柜下的抽屉。药膏同低烧药一起买的,清凉舒缓,只是早前没给她用。
听话,我看看。他的声音低沉喑哑的,带着一丝丝|诱|导意味。她还没从大哭中缓过来,正是脆弱的时候,怔然间,他的手已经解开她睡袍的系带,指尖沿着腰腹往下探。
陈就耐心十足的优点,在此时也发扬得极好。他慢条斯理,指尖像是抚摸艺术品,眼神也紧紧跟随着游走。
冬稚脸红得发烫,整个人被热意熏腾地快要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