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歌面色变得极度凝重，心神极度冷静，这个每一个优秀的剑修必须具备的状态。

以前的君若水，也是如他一样，但是自从遗迹悟道殿之后，就不再只是那样了。

此刻的他，神色变得漠然，隔绝了周围的一切，视线中只剩下了燕歌一人，心神陷入了无情无念状态。

虚空中的古老双眼闪过精光，神色略有变化。

“燕师兄，来吧。”

君若水的声音都变了，似是毫无感情。

燕歌心神一凝，察觉到了君若水的变化，并没有托大，剑身翻转，虽不曾动用元力，但速度依旧极快，一剑向着君若水刺去。

这不是普通的一剑，这样简单的刺剑，他二十年练习了不知多少万次，常人在这一剑之下，会生出一种避无可避之感，明明是一点寒光，却有刺向周身各处的错觉。

“噹！”

瞬息之间，不见君若水有何动作，青锋剑便是横在了身前，将那一点剑尖挡在了身前。

“哧！”

下一刻，剑器摩擦的刺耳声出现，青锋剑划着那点剑尖，猛然扫剑而出。

燕歌神色不变，但内心已是极度凝重。

虽只是交手了一招，但他已经感觉到了君若水的剑式之巧妙，完美挡住了这一剑不说，还瞬息之间攻向了他的破绽！

不错，他的剑还未收回，青锋剑扫向的胸口一点，正是他的破绽最深之处！

“虽说不用元力，但我的肉身可是要比你强了很多，出剑绝对比你快！”

燕歌面色郑重，在千钧一发之际，右手翻转，反握剑柄向下一拉。

“噹！”

剑器交击之声响彻，他用剑身挡住了这一记扫剑。

而君若水眼眸漠然，没有丝毫停顿，青锋剑化作残影，基础十九式中的攻伐剑式接连使出。

“噹！噹！噹！”

数息之间，两人便是对拼了十几剑，剑器交击有火花四溅。

所有人都是凝神注目，神色很是惊异。

两人虽没有运用元力，但这种交手也看起来也极为凶险，每一剑都是找准对方的破绽，而每一次也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

“大师兄的位置...好像后退了一点。”

一名弟子观察仔细，低语道。

周围人一听，连忙细心望去，接着便是神色一惊，果然是！

也就是说在与君若水对剑之时，大师兄是处于劣势！

燕歌自己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刚刚一共对攻了十七剑，他只主动出击了五剑，君若水主动出击了十二剑！

虽然他每次都挡住了，但是这说明君若水的剑式强于他！

这不是他不想攻击，而是根本找不到机会，君若水的剑太快了，而且有时候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破绽，却是被君若水给瞬息找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

燕歌于内心中震惊，君若水的剑式竟然比他强！

而且肉身也并不弱于他，若是肉身不强，不可能会有如此快速的出剑速度！

数息之间，两人又是对拼了数十剑，长剑化作残影，仅有寒光出现火花四溅，普通弟子连攻击轨道都看不清。

但所有人都看清的是，现在的燕歌，身形已经是足足后移了一丈！

而此时的燕歌，在十剑中仅仅攻出一剑，其余全都是防守！

他瞳孔收缩，下一瞬，有无形剑鸣声出现，一股凌厉的剑道气息在他身躯内爆发而出。

在如此情况下，他先行激发了剑道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