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地,才到达了姥爷家。陈家并不知道闺女要回来,家里也只有陈姥爷一个,瞧着外孙回来了,老爷子也高兴的很,一个劲儿地往郝柏言的手里塞吃的喝的。
这个外孙子,硬是要得,替他老人家长脸了,虽然不如亲孙子那般偏疼,可是老爷子心里更喜欢郝柏言,而不是郝柏平。
“姥爷,我大舅二舅呢?”
陈家虽然两个儿子分家了,可是还是住在一个大院子里,这个院子,也真是足够大。
“你大舅下地了,你二舅,那就是个混子,谁知道去哪儿了。”
自打老二丢了工作之后,陈姥爷就看不上这个儿子了,眼高手低不是错,可是竟然敢贪污公家的钱,这要搁在以前,那是要枪毙的啊。
陈姥爷觉得儿子是各种地不着调,郝柏言可不能说这种话,陈翠翠也觉得不满,自家老爹对二哥的偏见太深了。
“爹,你说什么呢?我二哥好好一个人,不就是被骗了吗,您啊,怎么能相信外人,不相信自己儿子呢。”
“哼,你二哥给你灌迷糊汤了,我还不知他,你呀,也小心些,可别让你二哥给算计了。”
陈姥爷说了这话之后,又觉得在女婿和外孙面前丢了脸,顿时闭嘴不言了。
“姥爷,我二舅那不是下岗了嘛,现在出去找找工作啥的,也是应当的,难不成他一个大老爷们,成天在家里吃吃喝喝,心里能好受了!”
郝柏言劝道,
“什么下岗,你二舅那是被人家给开除了。我和你说啊,柏言,做人呢,一定不能坏了良心。你二舅啊,就是坏了良心。”
作为老一辈的人,对于公家的敬畏,似乎比郝柏言想的还要深。
郝柏言闻言一愣,望了一眼自家老娘,惊讶地道,
“啊,怎么是开除呢?我听我妈说,我二舅是下岗了,这些日子,她也发愁,想着找我二舅去我们家的店里当经理呢。还怕我二舅看不上我们那点子生意,愁着呢。”
“你二舅,他坏了良心,挪用公款,被人给举报了,要不是他反省的早,又还上了公款,现在,只怕就不是开除,而是进了班房了。我一辈子没求过人,到了老了,还要看别人的脸色。柏言,你爸这次是帮了大忙了,大头都是你大舅从你爸那儿借的。我都记着呢,日后第一时间地先还你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