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覃宝山回头,压低了嗓音:“今年的稻谷价格比往年低了许多。去年一石米作价20002500文,今年收购价居然只有1700文…”他的话语也带着几分沉重。
夏梓晴在心头默了默,一石米大约是新世纪的125斤,相当于新世纪的一市斤大米卖1620文。按照这里的猪肉一斤15文钱,而新世纪猪肉一斤15元,来计算,不就等于一斤米卖1620块钱一斤?
即便按照今年下跌的价格,那大米也值13.6块钱一斤?
夏梓晴越是换算,越是咋舌。
难怪老覃家的人都不敢吃大米,这哪里是在吃大米,简直就是在吃铜子儿呀!
“今年大米怎么便宜这么多?”
夏梓晴说完,都感觉自己违心得慌!
13.6块钱一斤的大米收购价,她还觉得便宜?
“说是因为今年大丰收…”
覃宝山说得嘴里发苦,剩下的话再说不出来了。
他辛辛苦苦下地干活儿,一年到头都把精力耗在了田地里,还说今年能多收三五斗,也可以多挣几吊钱。不料,今年这价格却低了这么多,简直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急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
夏梓晴倒明镜着。
眼下家家户户稻谷都收进了仓,价格自然会下跌。等来年四五月份青黄不接时,价格肯定又会蹿高。
“有啥路?原本我家那田就是佃租的王大官人家的良田耕种,眼下还得把粮食分一半给王家,余下一半,卖掉换粗粮吃…”
想到自己在自曝其短,覃宝山忍了又忍,才止住了话,强行把苦果往肚子里吞。
扯出一抹笑容来:“对了,你来粮铺是想买点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