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爱会对之前那个慈善制度很感兴趣，我想找他谈谈。”

姜朝放下心，坚持道：“那我在外边等你。”

一副护食模样，月季憋住笑，不忍心拆穿他。

十点过半，紫园一片灯火通明。

911还未熄火，别墅内有动静，朴世京亲自送人出来，陈方忆抿烟与他寒暄几句，尔后拂了下肩袖，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他怎么会在这？”姜朝瞠目，“他不是文相的左膀右臂吗，这么快就倒戈民主党了？”

陈方忆能坐上财政大臣的位置，全靠文峰提拔。当初朴世京拉拢他数次，也没能成功，之后便落下嫌隙，两人鲜少来往。

这个节骨眼，恐怕不是倒戈那么简单，朴世京能轻易放朴悯走，一定是有了万全的准备。

月季眼皮跳了跳：“走吧，不进去了……”

他嗯了声，掉头离开。

抵达机场已经接近零点，余下的航班大多飞国际，停车场冷冷清清。

“就非得去吗？”姜朝不免满腹抱怨。

助理替她定了去海城的机票，要实地考察几天，月季从夹层里摸出颗柚子糖：“工作嘛。”

“什么时候回来？”

“三天后。”她剥开糖纸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囊囊。

姜朝泄气：“要不…我陪你一起吧。”

“别闹，你老老实实的。”

被拒绝，他恹恹趴在方向盘上，小狗一样眼巴巴望着她。

真要命。

月季无奈，舌尖一挑，硬糖又滚到右边，冲他勾了勾食指：“过来。”

“干嘛呀。”姜朝听话地倾斜身子，缓缓靠近。

月季勾住他后颈，眨眨眼：“还有一点时间…给你…吃糖……”

馨甜的柚子香味自她开合的唇齿弥散开，姜朝耳根通红，心照不宣地低头，衔住两片柔软。甜甜的，软软的。还不满足，舌头滑进她口腔，黏黏糊糊的翻搅出水声。

硬糖被两条软嫩灵活的肌肉纠缠，融化成小小一粒。

*

海城不比长京，城市化进程缓慢，渔业发达，月季来的这三天，顿顿有鱼虾。蒋水意比她更早到，翻来覆去的几道特色菜吃得不厌其烦，这最后一顿就显得意兴阑珊起来。

张院长五十岁上下，以前在当地政府做过事，蒋水意特意找他来当顾问，沟通福利院的初期建设。这人浑身官僚气派，说话半真半假不大着调，月季心生不满。

“副会长，蒋小姐，二位意下如何？”

月季想了想：“蓝图和环境都很不错，不过……”

“不过我们还要做海城这边的人口调查，报告结果要再等几天。”蒋水意看出她的为难，接过话茬笑说。

张院长连连说好，恭敬的把她们送上车。

“为什么找他？我觉得他不靠谱。”月季直言不讳。

蒋水意掏出化妆镜抹了抹鬓角的刘海，“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民生产业需要背景的，他在海城人脉很广，早些年也承接过慈善事业，没有人比他更合适。”言罢，她斜睨着月季，“你呢，聪明是聪明，胆识也大，就是缺了点经验，慢慢学吧。”

月季也不恼，笑盈盈接纳：“受教，那以后还请蒋小姐多多指教。”

飞机落地，蒋水意推着行李走在前面。月季慢腾腾摆弄手机，临到车前被拦下，她抬头：“马秘书？”

“议长来接您。”马承轻笑。

蒋水意摘下墨镜回头打量马承，她见过几次，是朴世京的秘书。

月季急着过去：“我先走一步了，回见。”

“回见。”她默默咬了下墨镜腿，小声道，“藏的还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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