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两人一前一后,在正常不过地从月红楼的正门大摇大摆离开了。
昨日里被打晕的舞女和嫖客也一早被霍坚处理,当然不是杀掉,而是将他们两个绑在僻静无人的柴房里,一天两天怕是不会有人发现,临走时他才去将柴房门打开,弄醒两人,随他们呼叫。
辛秘腿还有点酸,走得慢慢吞吞。
霍坚跟在她后面,警惕地四下望望,没发现什么盯梢的人,才轻声问询:“我们接下来去何处?”
狐神轻描淡写回答他:“去唐家。”
“……?”他错愕,看着辛秘确定了一下方向,脚步轻飘飘地走了起来,连忙跟上:“这是为何?”
不是刚跟唐家某一支撕破脸吗?
“这就是你没有在大家族里争斗过所以经验缺乏了。”狐神给他解惑,语气淡淡:“防是防不住的,不如让他们那一大家子去狗咬狗,反正我们在这里是一定得借他们家的势的。”
“再说……”她冷冷一笑:“挨打不还手,我可没这种习惯。”
懂了,是去使坏的。
她睡了一天,饭都没吃直直杀上门去,饿得狠了,简直走得脚下生风。
霍坚在她背后跟了一阵,怎么想都觉得她该饿了,犹豫了一会还是出声问了:“……您要先用午餐……晚餐吗?”
太阳都快落山了,最后一抹余晖昏昏黄黄,在街道上投下萧瑟的斜影。他和辛秘上一顿还是前一天晚上的宴席,虽然味道不错,但都是提前准备的整宴,重在精致好看,而不在量多管饱,甚至有些菜都放凉了。
辛秘蹙着眉:“忍着,去唐家吃好的。”
张瑞留下的信封里有指出唐氏一族在祁官镇的宅子,作为中原入蜀的门户,这里也算是唐氏的半个财政贸易重心,因此此处的宅子常年有嫡系子孙坐镇,他还贴心地标注了最近在此处管事的唐家人的简短信息。
不过张瑞应该也没想到辛秘会这样穿着女装仰首挺胸走来敲门,他和唐行卓辞行后,穿着自己来时那件普普通通的麻布袍子,背着书囊,刚准备离开唐府,一推门就看到从街角大步流星走出来的辛秘和霍坚。
“……”饶是狡猾如他,也忍不住瞪了瞪眼睛,嘴角轻抽。
恰好辛秘也远远看到了他,美眸一眯,遥遥冲他一拱手:“……可真是巧。”
这话声音很低,只是一句随口的嘀咕,只有她身后的霍坚听到了,男人跟着抬眸看到了那个心术不正的张瑞,面色沉郁,下意识地扫过他全身,确定有没有兵器。
“……”被辛秘笑眯眯打量着,又被她身后凶神恶煞的男人杀气腾腾地注视,张瑞苦笑了一声,缓走几步,迎上前去:“又见面了,二位。”
“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狐神笑嘻嘻的,面上一派纯然的天真:“张大人这是要到哪儿去啊?”
她几乎把“我要搞事”写在脸上,张瑞语塞,羞愧掩面:“大人折杀我也……我险些就害了大人,又哪有脸面再见你们,干脆先行离开,不给大人添堵。”
说的比唱得还好听。
霍·笨嘴笨舌·坚更讨厌他了,恨不得他赶快离开自己面前。
但辛秘不这么想,她倏地伸手,抓住张瑞的衣袖,不让他走脱:“可别这么说,眼下我二人举目无亲,只能来投奔唐府试试,刚刚我还在担心碰壁呢,这下可好——”
她露出半是幸灾乐祸半是夸张的笑脸:“有张兄在这事不就成了,您可是唐家的大红人,可千万不能丢下我们一走了之啊——我们还饿着肚子呢。”
一会儿一个张大人,一会儿一个张兄,她嘴里的挖苦讽刺压根没藏,揶揄的张瑞面红耳赤,袖子被抓的紧紧根本跑不掉,叁人在门口你来我往了一会儿,唐氏的门卫也出来了。
“干什么呢,你们。”英挺的护卫皱着眉,狐疑地打量着叁个形迹可疑的人。
一个卓少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又很快遣走的幕僚,笑得不像个好人。
一个打扮得水灵灵的娇俏小娘子,明明是个清丽美人,动作却很粗鲁,没什么家教。
还有一个凶神恶煞,横眉怒目,身上肌肉快要炸出来的男人,一看就是恶贼!
护卫警惕地盯着霍坚,手抚刀柄。
霍坚则很敏锐地发现了敌意,同样握上了刀,冷眼回视那名护卫。
闹闹哄哄里,张瑞哭笑不得:“诶诶……别扯了别扯了,我带你进去便是,这位小哥,放下刀放下刀,使不得呀。”
鸡飞狗跳,只有辛秘笑得乖巧极了:“还是张兄有办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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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陪基友和她的傻逼前男友斗智斗勇,更迟了不好意思!
这比在共同朋友圈里散布谣言说基友是个拜金女,无语,他总共就送过基友一个包一个口红,基友请过他两学期的饭,吃亏就吃亏在买东西有记录,但是吃饭没有,可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