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莹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相片。

相片里是陶霞被击毙躺在地上的画面，脑门心有一颗被子弹穿出的血洞，她睁大着眼睛，后脑勺枕在一大滩鲜红血上。

这张相片是她花了不少钱，找公安局内部人悄悄发出来的。

“你看清楚，这是谁。”

婷婷看着那张血淋淋的相片，顿时呆住，脸慢慢地白了。

“这是假的，假的，你骗人的。”下一瞬，婷婷失控地大声叫喊，猛地推开毕莹，跳下床，跑向门口。

毕莹没想到一个小孩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一个没站稳，被推摔在上，痛得她骂道：“这死小孩。”

俞菲戴着耳机，又关着洗手间的门，没有听见之前婷婷和毕莹前面的争吵，直到最后婷婷大声吼叫，她才听见，取下耳机，打开洗手间门，看出了什么事，却只听见‘砰’地一声摔门声。

俞菲看着摔上的病房门，微微愕然，看向病床方向。

见毕莹坐地上，手捂着脚踝，看样子像扭到了脚，再看病床上，不见婷婷。

立刻意识到刚才摔门出去的是婷婷。

连忙打开门，往外看去，却不见婷婷的身影，看样子已经下楼了。

也没看见去病房外接电话的卓然，不知道卓然是走开了，还是和婷婷一起出去了。

俞菲拿出手机，给卓然打电话，通话中。

又重拨了两次，仍然占线。

俞菲不知道出什么事，但让一个生病的小孩到处乱跑，很容易出事。

病房里有暖气，她只穿了病号服，这样出门会冻死。

俞菲走到病床前拿搁在床头的外套，见毕莹的手机掉在地上，顺手捡起，看见手机屏幕上陶霞被击毙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