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清面色本就苍白,随着他们的对话,他的精神屏障摇摇欲坠。
现在,容雪清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不管不顾直接进入地下室。
时间一转,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
不久前容烟柔对容雪清说起过的医生团队来了。
是的,是团队。
不是一位医生,而是一队伍的医生,他们还带了一整套的医疗设备。
容雪清震惊了。
容烟河站起身,招呼那些搬运医疗设备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将设备搬入二楼一间空着的客房。
容雪清整个人都是懵的,他看向容烟柔,询问:阿柔姐,这些设备不搬走吗?
容烟柔微笑说道:以前没想过,但是昨天警方联系我,说阿清身体看起来很糟糕时,我真的好担心,想来,我们家是需要的。
容雪清觉得,他们家并不需要,太夸张了。
容烟柔又说道:就算阿清用不到,爸妈年龄也越来越大了,爸妈用得到。
容雪清想,爸爸妈妈暂时也用不到,他们的父母现在都不到50岁,在星际时代可以说是非常年轻了。
很快,在容烟河的安排下,所有的医疗设备全部安好。
十多位医生请容雪清进入二楼,要给他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测。
作为刚分化成人鱼的容雪清来说,他其实非常抗拒。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经历一系列检测,测出他人鱼第二形态了怎么办?
在容雪清感到慌张时,在听到医生安抚说,只是确认他的身体健康问题,容雪清才在两个姐姐紧迫盯人的注视下进行检测。
容雪清是害怕的。
检测漫长,还反复,大概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检测结果立刻就出现了。
团队中为首的医生说,容雪清的身体情况还算健康,就是最近有些营养不良。
他需要服用一些滋补品。
容雪清绷紧精神听,什么话都不敢说。
两个姐姐又问了医生,一些关于容雪清身体情况的问题,之后这次检测就算结束。
容雪清是这么认为的。
下一刻,他就听到容烟河说道:那么,以后就请各位医生多多关照了。
医生:好的,请两位小姐放心,以后雪清少爷就交给我们照顾就好。
容烟柔:非常感谢您,如果阿清有哪里不好,请您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医生:会的。
容雪清愣了下,目光茫然地看向两个姐姐。
两个姐姐与众医生相谈甚欢。
容雪清:
从他们的交谈中,容雪清听出了其中的关键信息。
每七天一次,他们会为容雪清进行一次身体检测。
容雪清简直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众医生又和容烟柔、容烟河说了一些话,之后离开了。
忽然,容雪清感觉精神屏障一阵摇晃,出现了裂痕。
实在是,太累了。
从两个姐姐带着泽弗奈亚回来开始,容雪清一直绷紧精神,他现在真的忍不住了。
容雪清面色惨白,没在说话,朝着楼梯的方向跑。
容烟柔愣了下,她下意识想要拉住容雪清的手腕,不过握空了。
容雪清朝着楼梯的方向跑。
众人本以为容雪清是要上楼,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看到容雪清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跑了。
整个场地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容烟柔想追过去,却被容烟河叫住了。
容烟柔眉头微皱,看向容烟河。
容烟河说道:阿清可能生气了。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这句话充满了迟疑。
容烟柔说道:阿清为什么会生气?她不是很懂。
容烟河沉默了下,说道:我不知道,但是,阿清好像很生气。
泽弗奈亚:
众异能者彼此对视一眼。
他们想,他们是能够理解容雪清为什么会生气的,主要是这对姐妹对弟弟的控制欲实在是太强了。
有一种认为的好,就是姐姐认为这样对你比较好。
但是,让他们无语的是,这对姐妹竟然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哪里有错。
在这一点上,他们觉得容烟柔比容烟河的症状还要严重一些,容烟河虽然看起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是她至少意识到自己哪里做错了。
容烟柔看向容烟河,询问:那我们是不是要哄一哄阿清?
容烟河:怎么哄?
容烟柔脸上有着难能一见的困扰:我不知道阿清为什么会生气。
容烟河冰冷恩的面上也出现了一抹困扰:我也不知道。
泽弗奈亚:
众人:
众人感觉,其实,这对姐妹关注的重点有点歪。
在这对姐妹极为困扰时,泽弗奈亚说道:但是,雪清弟弟为什么会进入地下室?
这应该才是重点。
第24章晋江文学城独家关于第四位人鱼抚愈师的预言。
一位异能者说道:云海别墅区所有地下室专为异能者、抚愈师而建立,普通人应该没有出入的权限。
话落,在场众人凭借超强的五感,感知到容雪清成功进入了地下室。
众人愣了下,目光齐齐看向了容烟柔姐妹,他们似乎在用眼神询问她们,你们竟然给容雪清开启了进入地下阻隔室的权限?
哪怕是在同一个家庭,尤其是有抚愈师的家庭,为避免出现异能者操控家人开启地下阻隔室,只有抚愈师本人才能够打开地下阻隔室。
容烟柔眼皮跳了跳,说道:阿清从小好奇地下阻隔室,那时我就给他设定了进入地下室的权限。
容烟河顿了下,面无表情地说道:他从小就喜欢进入地下阻隔室。
泽弗奈亚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二人一眼,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众人拥有相同的感觉。
他们认为容烟柔姐妹对容雪清管控严格的同时,又过度纵容这个弟弟了。
另一端。
容雪清进入地下室后的瞬间,精神力屏障寸寸碎裂崩塌。
他的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他知道,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建立出新的精神力屏障。
以他对两个姐姐的了解,从他进入地下室的那一刻开始,她们任何时刻都有可能进来。
十分钟过去了。
过于着急,他惊慌建立起的精神力屏障又一次碎裂了。
容雪清擦了下额头上汗水,他又尝试了一次,但是再一次失败了。
他深吸一口气,坐在冰冷的金属底板上,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忽然,他又想到了容烟柔不久前对他说的话。
泽弗奈亚阁下有婚约者,是自小与他关系极好的竹马。
是婚约者吗?似乎
他们还不属于婚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