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规则的山瓮,两头通着,中间很大,正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像磨盘似的大石头,石头底下,用碎石堆砌,一个穿着破抹布一样的东西的家伙正盘腿坐在上面。
时间太久,这玩意早已化成白骨,白骨上面,全是灰尘和蛛网,薛月对这东西没什么兴趣,瞥了一眼,便往另一侧走了过去,可江小望盯了一下,却给吓了好大一跳。
这玩意,盘腿坐着,死的时候,两手环扣,放在胸前,看那姿势,像是在打坐,它的手上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青铜环扣,环扣上拴着手腕粗的铁链。
江小望凑过去,仔细比量了一下,他很明显地感觉到,这盘腿坐着的男人十分高大。更要命的是,它的头骨,是有角的!看起来不像牛头,不像羊头,更不像人,可这玩意就是长在人形的骨架上!
什么玩意啊这是?
是原始人?
是妖怪?
还是有人故意将什么东西的脑袋换在这里吓唬人?
越想越觉得奇怪,江小望不由得多看两眼,他真心觉得,这地方太邪门了,怎么什么东西都有啊!
要不,还是原路回去吧,说好的要回家,怎么越走越深呢!
心里头想着,江小望赶紧照着原路追上去,七拐八绕地这一跑,却给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
在另一侧的通道的尽头,有一个青铜的大门,薛月站在门口,正直勾勾地看着那个东西。
江小望走过去,一边用手电晃着,一边问薛月,“月儿,你看什么呢?”
“符箓。”薛月说着,用手一指,“这们中间的符箓,你认得吗?”
“我看一下。”江小望说着,用手电往青铜门的中间一照。
青铜门是对开的,出了边角处的雷纹以外,没有太多的修饰,薛月说的符箓,是一块很大的黄纸,那黄纸很厚,被牢牢地贴在大门的正中间,宽,能有将近一米,长,能有一米五六的样子。
符箓上的灰尘,非常多。江小望看得不是很清楚,便对着上面的灰尘猛吹一口。等尘烟散开,他捂着鼻子凑将过去。
从符箓的走势上看,这是道家的符箓无疑,它的符头比较复杂,比江小望见到的任何一个都复杂,可透过那庞杂的符号还是隐隐地看出两个字:“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