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契约作者:汐木
第12节
外人，能这么一路畅通无阻开进来的……没几个人！
但秦天浩顺着阳台的窗子望下去，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洛磊的车当然是个例外，他们是多少年的朋友了！
只是，汽车喇叭声响起的时候，坐在沙发上刚准备喝粥的麦子柒，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在这一瞬间，顿时又历历在目的回到了脑海里——
“啪嗒”一声，手里上好的骨瓷勺子摔在地上、磕在金属质地的茶几腿儿上，撞得粉碎！
……
第一百零八章正面交锋
其实，麦子柒想多了……洛磊没来！
洛磊毕竟不是个无业游民，大清早刚下飞机，离开了一个多月，公司里的状况才是他最担心的……他不可能会为了一个麦子柒，一大早最优先把时间安排着赶到这里……
如果没有麦子柒，他也自然会约秦天浩……他们这么好的朋友，时常都会见面、一起消遣，很正常……但不会急的放在正经事前面；
他和秦天浩不一样，不一样之处在于——麦子柒在两人心目中的位置不一样！所以，秦天浩愿意为爱人把时间挤出来面对他，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麦子柒对洛磊来说，是仇人，是他要作践、毁掉的人……他当然也不可能忘了，所以他……先派了个司机来！
“……秦先生，这……”
站在一楼门口的司机，一脸的为难，一时间面对秦天浩的“临时说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是按照洛总的命令来接麦助理的，说是助理，其实那个漂亮男人在公司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这次居然被转手“借”给了秦先生，倒是很多人没想到的，这算是高级公关？还是人尽可夫？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的任务就是把麦助理接上车，送到洛总的办公室，洛总正在那里开会。
可是麦助理却压根儿不肯露面，反倒是秦先生亲自出面，态度很强硬的表示——
麦子柒身体不舒服，现在不适合外出，自己愿意坐他的车去见见洛磊，正好他们之间有事儿要谈谈……
这接不回去麦助理，自己一定会挨骂的，可秦先生出面了，他一个小小的司机能说什么？秦先生和洛总之间的关系，是人尽皆知的，可是洛总却在叫他来接人的时候，完全没有提及秦先生要过去的事儿……这说明什么？
天天伺候大老板的员工，一个比一个精明，这司机几乎是立刻就嗅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至于不对劲的原因，他只能不甘心的望向楼上，他知道，麦助理藏在那里不肯见洛总才是真的，这个狐狸精可真有办法！
在心里偷偷唾弃着，可是秦天浩站在眼前……他能怎么样？
只能乖乖夹着尾巴，按照秦天浩的意思办呗！
……
其实，从秦天浩家到洛磊公司，不算远……可是这个司机一路迟疑，秦天浩坐在后面，他又不方便给洛磊打电话请示，磨磨蹭蹭，就怕自己办事不利找倒霉，用了足足比麦子柒来的时候多了一倍的时间，才把秦天浩送到。
路上，秦天浩还不紧不慢的给麦子柒打了个电话，让他安心……这就是大人物和小人物的差别。
当秦天浩推门而入的时候，洛磊的确正在开会，看到他的瞬间，洛磊愣了一下……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看对方一眼，就知道秦天浩的脸上，写着“有事”！
“天浩？怎么了？”
“让他们先散了吧，我有事儿要跟你谈谈——”
面对一屋子洛氏的高官，这种无理要求，估计也就秦天浩能说的出口！
洛磊看了看秦天浩，又看了看他身后急急匆匆跟上来、紧张的满头大汗的司机……司机的旁边，似乎并没有带来他要的人……
“行啊！”
男人似乎意识到什么，对着满屋子的人挥挥手……要疯一起疯！
……
办公室的门，从里面不客气的关上，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洛磊和秦天浩，一个还风尘仆仆，一个则是一脸凝重……他们太熟了、关系也太好了，好的不需要半句寒暄和客套——
“为了麦子柒那个贱人？”
洛磊抬眼，看着他若有所思，没有故意掩饰什么情绪，确切的说……应该是一时半会儿面对好友的“变节”，不知道该怎么考虑。
“嗯，我喜欢小柒，而且前一阵子，小柒他还救了锘……把他给我吧！”
秦天浩直接开门见山，既然小柒不是洛磊的心上人的话……这件事，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然而，秦天浩还从来不知道，洛磊这个男人，还有他不熟悉的一面——
……
第一百零九章旧伤口
“你还记得欣欣么？”
洛磊坐定没动，秦天浩也不跟他客气，自顾去酒柜里倒了一杯酒，看起来还算是悠哉的坐在沙发上……他的悠哉不是装出来的，他在洛磊面前不需要装，他的凝重和谨慎，是因为对麦子柒的在乎而不是对洛磊的防范，老实说，对于让洛磊把麦子柒让给自己这件事，秦天浩从一开始就没觉得有多难办，心想着那么单纯的麦子柒一定是不小心得罪了洛磊，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洛磊把麦子柒当成玩物的话，避开上次洛磊盛怒的时候，让他出让个玩物还不是小菜一碟么？
可出人意料的是，洛磊明知道他是来谈麦子柒的事情，却张口提到了一个看起来毫不相关的人。
“……”秦天浩愣了一下，已经端起来的酒杯，下意识地停在嘴边，半晌，似乎还是不明白外什么他要突然提及那件、让他们这帮一起长大的朋友都感到悲伤的事，“嗯，当然记得。”
欣欣是洛磊的亲妹妹，比洛磊小不了几岁……从小就跟在哥哥的屁股后面，抹着鼻涕抹着泪的跟着他们玩儿，那么熟悉的丫头，能不记得么？
后来，洛磊的父母飞机失事、双双罹难，那时候欣欣已经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丫头片子，长成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欣欣很优秀，独立，能力强，一点儿都没有富家千金的臭毛病，那时候多少人窥伺洛家的财产、等着看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的笑话，那时候，站在洛磊身后、给了他最大支持的人，也是还在上大学的欣欣，这对相依为命的兄妹，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但这是一件悲伤的故事……一年前，欣欣自杀了，当时他们几个朋友过来帮忙，整个房间到处都是腥红的血迹，惨不忍睹。
外界只是说，欣欣是被一个男人甩了，想不开，所以才……
可他隐约听说……欣欣是被人轮奸，然后心高气傲的姑娘才会……当然，这不是洛磊告诉他的，毕竟关系再好，他们这种家庭也有难以启齿的丑闻，他更不会无聊到去仔细打听这种事儿……
他不知道为什么，洛磊会突然提起欣欣。
“欣欣当时正在和一个男人谈恋爱，我没见过那个人，她总是什么事都很独立、很让人放心，每次问起来，总是说，以后时机成熟、可以谈婚论嫁的时候，就带男朋友来见我，总是说，她的男朋友是个特别出色的人……”洛磊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烟草一红一暗，被抽的很狠，像是男人终于要拨开旧伤口，谈起那段之前一直绝口不提的过往，“你知道的，欣欣从来都很让人放心，她选的人我觉得肯定错不了，那是她的初恋，我觉得她大概是羞涩，也就没再逼问她，直到有一天晚上，她红着眼睛回来，第一次那么脆弱的哭得一塌糊涂，说是她的男朋友不要她了，要跟他分手，我再问她别的、就什么都不肯说……她放不下那个人，他怕我伤害那个人，什么都不说，甚至删掉了手机里对方的电话……可是我没想到，第二天就出事了！”
“你该不会想说……是他那个男朋友……”
秦天浩瞪大了眼睛，联想到轮奸的传闻……突然有一种非常糟糕的臆测——
……
第一百一十章人渣，就该生不如死！
“嗯，第二天，欣欣在郊区的一家酒吧出了事……她从酒吧出来，被几个男人拖上面包车，拖到附近一个破落无人的院子里，轮奸了……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欣欣大出血，受了很严重伤，我把最好的医生叫到家里来，抢救了半天才脱离危险……可是对于发生了什么，当时变得毫无生气的她，却什么都不肯说！她很少去酒吧那种地方，她好静，不喜欢那种地方，更何况那是下午，也不是泡吧的时间，警察在酒吧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张字条，是欣欣的字迹，上面写着跟人约好的时间和地点，她是被什么人叫到那里去的！”
洛磊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咬牙切齿……那时候，他动用了非常手段，那几个糟蹋欣欣的畜生，很快就找到了，现在都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以几乎是挫骨扬灰的方式！
可……当他报了仇回家的时候，欣欣却已经割腕自杀了！
他到最后，还是没能守住他唯一的亲人！
“那……那个男朋友呢？找到了？”
——听到这儿，连秦天浩也坐不住了，毕竟，欣欣也像他的妹妹一样，看着那孩子长大的！
按照洛磊这种说法，欣欣当时刚失恋，怎么可能随便答应别人的邀约去泡吧？可能性只有一种——
如果那个男人，跟欣欣说，愿意跟她复合，愿意找个地方再好好谈谈……欣欣一定会毫不怀疑、甚至很高兴的前往的！
而且，当时如果出了这种情况，如果只是意外，那么那个男人……他人呢？出事之后消失得一干二净的话，很有可能那天就压根儿没出现过！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男人为了彻底甩掉欣欣，给她下的这个套！
那么，欣欣的死……那个从没露过面的男朋友，就是真正的凶手！
“找到了！欣欣那时候怕我找那个人渣算账，把他的所有信息都删的干干净净，处理完欣欣的葬礼之后，唯一能找到的就是通过电话公司调取欣欣的通讯记录，找到一个号码，是路边买的临时卡，没有机主姓名，而且也已经关机了、一年里再没有开过机，大概是销号处理了……另外就是从欣欣床底下找到一张他们的合影！我拿着那张照片，找了这个人渣一年……上个月，终于找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秦天浩突然有一种糟糕透顶的预感，就像他不知道他来索要小柒，洛磊为什么会突然跟他提起欣欣、提起当初被捂得死死的丑闻……他抬起头，一脸警惕的看着洛磊，洛磊却也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那种眼神，他们认识二十多年，他从没见过这种感觉在洛磊身上出现过。
洛磊看着他，也许是在臆测当真相揭开面纱的时候，这个突然莫名其妙为情所困的好友会站在那一边吧，不过他手也没闲着，拉开抽屉，拿出那张欣欣和男朋友唯一的合影，在没递到秦天浩手里的时候，洛磊突然天外飞来一笔——
“你觉得，那个害死欣欣的人渣，该不该死？”
“死？没那便宜吧？这种人就该生不如死！”
——秦天浩没有迟疑，回答的不假思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有很像的人生观。
只是听到这个回答之后，洛磊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容颇有些自我解嘲的味道——
“那你看这个，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呢？”
照片，被展现在秦天浩的面前……照片上，麦子柒温柔的笑容那么清楚！
……
第一百一十一章秦天浩，你站哪边？
当那张照片被洛磊塞进他手里的时候，秦天浩的表情……就想是刚刚吞下一只苍蝇，吞吐不出的噎在那里，许久说不出一个字。
洛磊也没有立刻逼他表态，毕竟是这么久的朋友，秦天浩的性格他懂，如果不是真的很喜欢麦子柒……秦天浩这个人看似随和，其实有一股心高气傲的气质，没几个人能真正接近她的内心世界，更没有几个人能让他随便去拜托别人、去欠人情……
所以，这家伙恐怕是真的特别喜欢麦子柒！
……那个贱人，可真有一手，居然对他最好的朋友下手、蛊惑秦天浩来试图逃脱他……哼！
他给这个男人时间，让秦天浩慢慢想清楚……那个麦子柒实际上是有多蛇蝎，解开虚伪的面纱，他还会喜欢那种人么？
秦天浩……我知道你是认真的，不然你不会这样跑来找我……但现在，你要站在哪边？
——洛磊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好友，看得很仔细，把对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想要从其中揣测着答案。
许久，秦天浩的注意力，才从照片上离开，深吸了一口气……与其说是抉择，倒不如说是判断，要如何抉择，那是弱者被动的问题，他不是弱者，他和洛磊一样是喜欢并且能够把主导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男人！
比如说，通过自己的判断，来决定事情的走向——
“我不是不信你，但我觉得这种觉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柒他不是这种人！我不知道他在你手里的时候，你到底是戴着怎样一种有色眼镜来看他，才会这样认为，但我和他相处了一个多月，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人的狡诈和虚伪，你觉得他能骗得过我么？他是真的单纯，而且特别善良，不止我，家里上上下下，佣人厨子，个个都很喜欢他……他根本就不是干得出你说的这种事儿的人！”秦天浩也是认真的看着洛磊，眼底有些抱歉，但是对于自己的判断，显得毫不犹豫，“洛磊，我知道你报仇心切，欣欣的死原本有这么多的内幕、我之前不知道，现在的话，那个凶手如果落在我手里，我也一样！我也是哥哥、我也有心疼和拼命珍惜的弟弟，我理解你的心情，换做我、我也会让那个人渣生不如死……但是你确定你调查清楚了么？如果今天你搞错了，对你来说，只是一个错误，报复错了人，你还可以重新再找真正的凶手，可是小柒呢？如果小柒是被冤枉的，你这样的报复会把他彻底毁了！他是我的爱人，不管你同不同意，你要是想这么做，我不同意，小柒现在就在我家，他不只是我喜欢的人、还是我的家人，我会确保他的平安，你如果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仅凭一张照片的话，想从我家把小柒带走……那就先过我秦天浩这关！”
秦天浩这么说，无疑已经是表明了立场……
不止是洛磊愣在那儿，连秦天浩自己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他们一起长大，在商场这个尔虞我诈的地盘上一路相互扶持到今天，两个人大概谁也没想到——
他们，也会有撕破脸的这一天……而且，还是因为一个男人！
……
第一百一十二章证据
“你要证据是吧？好啊，睁大眼睛看清楚——”
此时的洛磊，到底是因为终究舍不得这个为数不多的挚友，还是只是为了拿出确凿证据、减轻他要人的阻力……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早知道秦天浩这个笨蛋，会被麦子柒蛊惑，他当初就绝对不会把麦子柒送到秦家！
借人……哼，是被骗走了吧？秦天浩这小子竟然为了个长得不错的男人，跟他来这套！
“好，我要确凿证据……如果你能百分之百证明小柒就是孩子欣欣的人，我会把他叫来对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如果你不能……那就抱歉了，我不会再让自己的爱人受到伤害！你得知道，仅凭一张照片上长得像，不代表这就是小柒，就算长得一模一样，那不是也有其他可能性么！”
秦天浩的态度，没有洛磊那么暴躁，但是掷地有声、毫不退让！
秦天浩不是白痴，他当然也知道洛磊也不是，洛磊拿出的这张照片确实把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小柒，而且照片看得出是旅游景点一次成像的那种，不可能存在任何后期加工的成分……照片上是标准的恋人式的亲昵，他们是看着欣欣长大的，小丫头很自重，没有那些名门大小姐们私底下糜烂私生活的坏毛病，会这样亲密的姿势，那就肯定是恋人了！
……一次成像的照片下面，会显示时间，也的确是去年，欣欣出事之前不久，那时候按照洛磊的说法，对方就是跟欣欣谈恋爱、并且害死欣欣的人渣！
如果是一面之缘，还有可能认错人，可是他和麦子柒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天，每天晚上抱在怀里的人怎么可能人不清楚——
这并不是所谓“长得像”，而是根本就和小柒一模一样……他故意这么模糊概念，其实说到底，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麦子柒不是照片里的人，他只是单纯的相信爱人的人品，努力的在给小柒推脱！
照现在可以推理出的结论和手里的照片来看，其实唯一能证明麦子柒是清白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双胞胎！
可是这一点，秦天浩能想到，洛磊又何尝想不到？
就在秦天浩故作镇定，想为自己的爱人搬回一局的时候，洛磊却从桌子里拿出了另外一个文件夹，放在他面前——
“看看吧，这是从他的学校里调出来的档案！”
洛磊这段时间去了欧洲，毕竟公司的运营是大事儿，罗宾家族那边必须赶紧搞定，至于麦子柒……原本，洛磊没想到秦天浩会横插一杠子，所以他也一直觉得煮熟的鸭子飞不了……当然，这不代表他就把这份深仇大恨忘了！
作为麦子柒学校的大赞助商，洛磊想要拿到一个普通学生的档案，只要一个电话，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秦天浩犹豫了一下，还是翻开了夹子。
档案里，麦子柒的亲属一栏写得清清楚楚——
自幼丧母，独子，唯一的亲人只有生父！
“现在怎么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还要护着他么？”
——证据确凿，洛磊才开始变得咄咄逼人了。
……
第一百一十三章思维的岔道
夜晚，秦家——
“天浩，怎么样了？”
秦天浩一进门，麦子柒就跟丢了魂儿似的，立刻跑过去相迎……秦天浩让他安心在家里睡觉，且不说这大半天睡什么觉！就说他现在的心情，怎么睡得着？
秦天浩和洛磊今天到底谈的怎么样了……这可能直接影响他以后的命运！
别忘了，他们俩可是最好的朋友，天浩是说喜欢自己没错，可是麦子柒却一直不是那么有信心，更何况，秦天浩和洛磊认识多久了，他才认识秦天浩多久……论感情……
“呃……别紧张！”男人轻轻地摸了摸爱人的头，有些宠溺、虽然时间不长，却早已像习惯一样自然流露，“洛磊他不同意把你交给我，但我不会把你送回去的，放心吧。”
时间已经不早了，秦天浩的身上还带着一股有些弄得酒味儿，他和洛磊去喝酒了。
到最后，还是谁也没妥协，有些不欢而散的味道，但还不至于决裂……至于为什么又一起喝酒——
其实这个男人心里也清楚，洛磊那出来的证据已经足够证明小柒就是当初那个害死欣欣的无耻人渣了！只是……望着怀里这张干净清澈的脸，把那么单纯的忐忑都写在脸上的爱人，他的确是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小柒不是，可这样可爱的小柒，让他怎么怀疑？
他只能嘴硬到底，他也知道……洛磊已经看出了他的逞强！
“那……”
麦子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男人带回来的消息，好坏掺半……洛磊那个恶魔，不打算放过他，一想到那个人的可怕，就不由自主的连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可是，好在天浩没有倒向洛磊那一边——
这里，就是他最后的避风港了。
“小傻瓜，别担心，最近少出门，有什么要买的东西，让佣人们去……只要你待在这里，他不敢乱来的！”
两个人，认识太久了……都跟堆放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所以他也知道，洛磊不可能这么善罢甘休。
接下来要怎么做……其实秦天浩心里也没谱，他要提防的人，是他一起长大。一起相互扶持到今天的好兄弟，而且那个男人的本事，丝毫不逊色于他，所以没那么简单！另一方面，他要保护的人，却是所有证据都证明其十恶不赦的爱人……
小柒到底是怎样的人，其实面对洛磊给的那么多证据，秦天浩心里也打鼓了……如果小柒真的是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证据？可是，他就是没法相信，因为这样的小柒……这么好……
“对了，小柒……以前谈过恋爱么？”
不知怎么，就是忍不住，明明在贴心的相拥……却忍不住用婉转的方式，到底还是提出了心中的质疑……
“啊？我？”麦子柒一愣，脸色微变，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似的，想了想还是低声的回应，“没、没有……”
他的确没有谈过恋爱，可秦天浩这么突然天外飞来一笔，却让他不由迟疑……以前，男人从来没问过这种问题，今天见了洛磊突然问……难道是洛磊跟他说了什么？毕竟以前跟洛磊在一起，虽然那根本不是恋爱、虽然他根本就是被迫的……可毕竟他们之间发生过那么多、那么恶心的事……
天浩这是在介意么？
“哦，没事，我就顺便问问……不早了，你先去睡吧，我再去书房看一会儿文件。”
秦天浩的态度依旧很温柔，可也说不上怎么了，麦子柒总觉得……他今天的笑容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对劲似的。
秦天浩的确不对劲，因为他和洛磊争执的时候，曾说过，如果洛磊拿得出证据，就带小柒去当面对质……可现在，洛磊拿出了证据，他却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