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契约作者:汐木
第28节
“我放心不下！”
“你傻呀？那你用毛巾帮小柒堵一下鼻子，别让他吸得烟太多了……”
“好！你背稳了！”
火势已经蔓延了楼梯……“噼里啪啦”的声音加上浓烟和警报，让两兄弟明明肩并肩，却不得不继续用吼的。
然后，在麦子柒那里又耽误了不少时间之后，要逃出去比他们预料的更加困难。
“哥，我走不快，你先背着麦哥哥往出冲吧！”
“胡说八道，给我跟好了——”
担心麦子柒，谁不担心？可是秦天浩也绝不可能丢下自己的亲弟弟，烈火中，男人背着一个、拖着一个……好不容易下到了一楼，可眼前漫天的火势，就算是秦天浩也顿时变得有些慌了！
不过所幸的是，就在这个时候，之前一动不动的趴在他后背上的人，终于动了动——
“天浩……小锘……咳咳咳咳……这是……”
脑袋快要炸开了，眼前的视线全都是黑烟，刚张开眼睛就呛的眼泪直流……麦子柒的声音显得痛苦不堪，不过总算是醒了，让兄弟俩松了口气——
“小柒，家里着火了，我们得先冲出去！能走么？”
一楼客厅里全是火，他们必须从客厅穿过去，这种情况就算秦天浩的体力再怎么好，继续背着都实在是太危险了。
被他这么一吼，麦子柒才猛地一个激灵——
“能！能！”
一边说话，一边从男人的后背上下来……他不知道眼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自己又到底给这两个人添了多少麻烦……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话的时候，逃命要紧！
他一下地，负担顿时减轻了，秦天浩在前面开路，麦子柒在后面跟着……跑着跑着，麦子柒突然转过头，这会儿他脑子才清醒了——小锘的不是手脚骨头断了，还在吊石膏吗？
麦子柒没说话，还是那句话……逃命要紧！
这个小混蛋……等大家都活着出去，非得跟他说清楚不可！
可谁也没想到，就在三人一路还算顺利、已经快要到大门的时候，越来越大的火势也终于开始瓦解建筑的根基，只听“咣”的一声巨响、头顶上巨大的水晶灯垂直的从他们头上砸了不来——
那一瞬间，秦天浩刚好跑到了靠前一点的位置，他猛地回头看，那等灯掉下来正好能砸在秦天锘和麦子柒的中间……放任不管的话，两个人都会被砸到半边！只是秦天浩只有一个，他是绝不可能做到在一个刹那同时救两个人！
电光火石之间的事儿，快到让人根本来不及去想到底是救弟弟还是救爱人……秦天浩能做出的只有身体本能的反应，猛地一仆，扑向了站在左边的那个人。
第一百九十五章生死一线
也就是那一瞬……麦子柒吓呆了，秦天锘比他反应稍微快点、可是受了伤的那条腿已经无法支撑他跳开！
麦哥哥，快跑！
——这一句，就梗在喉间，可已经来不及喊出来！
电光火石间，就听“砰”的一下，高温的空气里、灰尘四起……秦天浩的身影也已经一闪而过——
“小柒！”
人就是这样，这个时候别说什么更爱谁，其实就是身体本能……他在那个瞬间，拼命的扑向麦子柒，两人打了个滚儿滚到尚未着火但已经变得滚烫的皮质沙发旁边、撞的生痛，可直到这一刻，猛地清醒下来的秦天浩，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救得是谁！
“小锘！”
这个选择，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残忍的陷阱，因为无论他选谁，另一个都会变成他一辈子的遗憾。
秦天浩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麦子柒也反应过来了——
“小锘！小锘……你在哪里？小锘，回答我！”
秦天浩在那个瞬间，选择了救他……放弃了小锘！
房间里，浓烟滚滚，再加上巨大的吊灯掉落荡起的灰尘和建筑碎屑，能见度几乎没有……两人只能凭借方向、避开火焰一路往过摸，可是摸到的地方一律都烫的手钻心的疼。
“小锘……”麦子柒发现了秦天锘，脚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立刻躬下身子，很快就摸到了脸，可是他们俩喊了半天，少年却毫无反应，“小锘！小锘！你醒醒
麦子柒像发疯了一样拼命的摇动着地上的身体……秦天浩是为了救他！都是因为救他！如果没有他，那被推开、被救了的人就是小锘了！
“小柒，别摇了……他的腿
后来居上的秦天浩，不但也凑过来找到了弟弟，而且还摸到了更严重的地方……秦天锘的腿上，湿哒哒的，四周的火光让一切都变成了红色，这么热的环境里，还能湿成这样，失血量就可想而知了！
“小锘，你振作点，我们这就想办法……”
秦天浩很快就找到了问题的所在——水晶吊灯掉下来的时候，他只顾得上推开了小柒，小锘自己反应不及、其中一条大腿被砸在灯下面！
“走……走……”
秦天锘刚才完全被砸懵了，现在缓缓的有了知觉，隐约能看到麦子柒和秦天浩手忙脚乱的在下面拼命想要搬动压在他腿上的吊灯，他自己压在下面，当然知道重量……就算是秦天浩和麦子柒两个人合力，也很难……现在周围的火势越来越大，刚才因为吊灯的坠落被稍微推开一些的火焰和热浪正在迅速的向他们反扑
再不走，就算他们能推走这个大的夸张的灯，等到灯被推开的时候，三个人都得葬身火海，谁也跑不掉！
“哥！快点带着麦哥哥离开……求你！带他走！”
——熊熊的火焰中映衬着少年狰狞的脸，嘶哑的声音因为腿上传来的剧痛耳边的歇斯底里。
另一边，秦天浩又何尝不知道眼前是什么状况，从房间里拿出来的湿毛巾已经干透了，根本已经无法低档周围的火焰，这灯是那种巨大的欧式水晶吊灯、本来就相当重，现在这些金属支架烫的根本抓不住，他和麦子柒的手因为在用力搬架子、已经疼得使不上力气……这样，的确就像秦天浩说的那样再不走，大家都得死！
秦天浩一边使出吃奶得劲想要拖动这个纹丝不动的架子，一边不由自主的转头——
小锘压在架子下面，丝毫动弹不得，大片的血迹和火光相互映衬，脸上写满了绝望；
小柒还在旁边拼命地要把架子拖走，可他你们单薄的身影、根本帮不上多大忙，双手在这么搬下去、就废了，废了也不可能把架子拖走的
周围，火越来越大，建筑开始纷纷瓦解，头顶上不断有大块的东西掉下来
“哥！快带麦哥哥走！你再不走，我会死不瞑目！快走！”
秦天锘的声音已经彻底哑了，几乎快要不能说出话了……声音也不像之前那么清晰，可是少年的眼中，突然喷发出最后的求生意识，却不是为他自己……麦哥哥，在这一刻，那么拼命的想要把他救出来、明明就是那么清秀的人，脸上却也有这种拼命的、孤注一掷的坚毅！
麦哥哥……够了，这样已经够了！
突然，秦天浩的动作停止了。
没人看到男人的眼泪，因为这种高温下就算有眼泪、不等流出眼眶也就会挥发掉了……可是，看着从小最疼爱的弟弟和身边为了救弟弟也陷入垂死一线的爱人……生死抉择，在这一刻会变得异常残忍——
“小柒！住手！我们走——”
他们留下，也救不了小锘，留下，只会三个人一起死！
还有小柒……不能白白送死！
“我不走！小锘还在下面！小锘还在下面……我不能走！小锘他……”
麦子柒没有秦天浩那么聪明，在这种时候跟没有心思去想这种牺牲有没有价值，此时，他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小锘还在下面！
“走——”
这种时候，秦天浩不会再宠着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往出拖……他做出这种选择，内心又是何等的煎熬？但小柒不能白死在这儿！再不走，就谁也走不聊了！
麦子柒本来就没有秦天浩力气大、这会儿又已经虚脱了，就算他想抗争都没用……整个人被对方拖拽着就往外冲！
秦天浩第一次憎恨这房子为什么这么大，本格客厅都费了好大得劲、躲过好几次头顶上掉下来的大块东西，才终于冲到了门口，不过幸运的是，知道冲到了这里，才听到外面的消防车的声音……到底还是有人来了，消防车显然也是刚刚到，房间里的火势根本就冲不进来，消防飞车只能听在外面先冲水
门早就被烧烂掉了，门外的火势被控制住了一些，生机就在他们眼前！
“小柒，快跑！跟着我——”
门口一段被掉落的建筑堵得很窄的路，只能一个人通过……麦子柒一直在后面被他拖着跑，这个时候秦天浩不得不松手，狭窄的位置让他没有把麦子柒让到前面照顾的空间，不过麦子柒除了受伤在搬灯的时候被严重烫伤之外，身上并没有其他伤，应该绝对跑的出去，情势紧迫，秦天浩没有功夫想那么多，一路在前面给他开路、带着他往出冲
“有人活着！”
外面的消防员看到冲出来的人，一片欢呼，立刻有人拿着湿毯子过来给秦天浩披上，然而——
“小柒，你没事吧？”
秦天浩一回头，却发现本应该跟在他身后的麦子柒……不见了！
糟糕！
此时的麦子柒，在把他往出拖的男人松手的刹那，其实已经掉头往回跑了……是，他笨，他知道就凭他根本推不开那盏灯、也救不了小锘，可是那孩子还在下面，他不甘心
“小锘！你醒醒！小锘……”
本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秦天锘，听到有人喊他，而且是你们熟悉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顿时吓精神了——
麦子柒正用单薄的身子，拼命地扛这盏压在他身上的灯……这怎么可能扛得动？麦子柒用身上的睡衣裹住灯的部分，这样就不至于烫的使不上力气，可也因此让他裸露的上半身迅速变的伤痕累累！
“混蛋！谁要你救？赶紧给我滚滩！滚啊！滚——”
秦天锘歇斯底里的谩骂，一双怒目圆瞪的眼睛在烈火中快要烧着了一样。
麦哥哥这个笨蛋……笨蛋！
他喜欢麦哥哥！他不要麦哥哥死！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一看他醒了，麦子柒像是得到了鼓励似的，更加卖力的扛着那盏他根本扛不动的灯……周围的火焰眼看就要把两人包围了，温度已经烫得快要无法呼吸了，可是那灯，不管他怎么努力，还依旧是纹丝不动！
“你信不信，你再不走，我立刻咬舌自尽！”
“你以为是看武侠么？你会咬舌么？也行咬不死呢！”
“你混蛋！赶紧走！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
“我不！救不出你，我才会恨自己一辈子！”
两人针锋相对，秦天锘还从未见过一贯温柔的麦哥哥这样固执过，简直固执的像个疯子！
而偏偏这个时候，麦子柒的头顶上，突然“轰隆”一声巨响——
屋外——
“放开我！放我进去！放我进去——
秦天浩才更像个疯子一样，在拼命的嘶吼、挣扎小柒那个笨蛋，小柒……小锘……他们都在里面
可是眼看进去就是死路一条，谁会放他进去？双全难敌四手，更何况他现在体力也已经透支了，被几个消防员牢牢的按住，一下都动不了！
然后，谁也没想到，这时候还会发生意料以外的一幕——
一团黑影，从烈火中缓缓地走向他们！
第一百九十六章最勇敢的人
“小锘——”
秦浩天嘴巴一张一合，可是嗓子早就喊劈了，周围的人都听不到他的声音，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情形，半天谁都没有回过神来迎上去——
人影走的很慢，但终于渐渐近了，一个少年。。。。。。背上还背着一个身材应该比较纤细的男人，少年一瘸一拐，一条腿上全是血，完全是拖着走的，看得出少年应该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了。伤到这种程度，正常人早就失去求生意识了，天晓得他是靠什么支撑着、居然不但这样硬生生的走了出来，居然还背了一个人！而背上的人，脸埋在他肩膀上，看不清长相，一动不动的状态。不知道是晕倒了还是死了。
知道身后的房子“轰隆”一声，彻底的坍塌，巨大的声响才让人陷入震惊的人们如梦初醒。
“快点救人”
“你去扶着他。。。。。。”
“救护车快点开到这里来”
消防员和救护车随行的医生顿时在全场乱了套，但从烈火中九死一生爬出来的少年，从始至终一直在撕心裂肺的高喊——
“先救他！快点看看麦哥哥怎么样了?”
直到那些医护人员先帮麦子柒检查看了情况，表示只是头部受到剧烈撞击以及失血有点多。所以陷入昏迷、生命体征没有大碍之后，在兄弟俩的强烈建议要求下，先来的这第一辆救护车先载着麦子柒送往医院急救。。。。。。望着救护车迅速驶远，一直强撑着的秦天锘终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小锘！小锘——”
秦天浩急得满头大汗，撕裂的声音勉强的说出了口，可是爱人和弟弟都变成这幅样子，显然自己的伤势是最轻的，他当然当心小柒。可是小锘的伤势更严重，两个人都需要单独的担架，所以必须要两辆救护车，他刚才一咬牙没跟着小柒的车一起走，就是因为小锘看起来太严重了。。。。。。
他刚才。。。。。。放弃了小锘！
秦天锘躺在地上，被人扶着。。。。。。剩下的几个消防员不敢用力过大，因为秦天锘腿上的血，到了这种地步还不断往外涌。。。。。。衣服稀烂的贴在伤口上，谁也不知道里面伤成了什么地步！
秦天锘冲哥哥眨眨眼睛。。。。。。意思也许是想让对方放心，只是他也说不出话了，这幅样子，放心得了才怪！
还好，第二辆救护车很快就赶到了，这一次，秦天浩和弟弟一起上了这辆车。
随性的骨科医生在救护车上一边往医院赶的路上，紧急帮秦天锘处理了伤口，把被烧焦贴在腿上的部分和跟血液一起凝固贴在腿上的部分都弄了下来，狰狞的巨大伤口赫然入目，看的秦天浩这个外行也都触目惊心。
秦天浩这样天生就掌控别人命运的男人，现在的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了医生的工作，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年轻医生那张同样紧张的脸。。。。。。但很糟糕的是，救护车上的年轻小医生在查看完秦天锘腿上的伤口之后，没有做任何处理，而是紧紧的蹙着眉头，虽然他很不想让患者和家属看出自己手足无措，但。。。。。。
“请问，他这条腿之前是不是刚断过？”
这话，让秦天浩的心，顿时“咯噔”一下。。。。。。小锘之前坠楼摔断的，就是这条腿！
“嗯，请问怎么了？我要听实话！”
——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强迫自己沉得住气，已经是极限了，连秦天浩自己都听得到他的牙齿在打颤。
小锘那条已经惨不忍睹的腿。。。。。。就算他是外行，也知道二度重创是什么概念！
年轻的医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担架床上似乎已经昏了过去、一动不动的少年，蠕了蠕嘴，似乎在考虑怎么说才更妥当——
“你是他什么人？”
“家人，我是他哥哥，我们父母已经去世了，所以你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秦天浩盯着对方的眼睛，盯得年轻医生直发憷——
“你弟弟的腿，之前就伤得很严重，断骨还没有愈合彻底，现在又被第二次砸断，而且还是旧的断层位置，不但已经把断开的骨头两头都砸碎了，骨头周围的玻璃和金属的碎片和骨头的碎片混合在一起，再加上伤口附近的高温烧伤已经殃及到骨头。。。。。。这已经不是留不留疤的问题了，做好截肢的心理准备吧！”
“你说什么？！”
一贯稳重的秦天浩当下就炸了！
一向骄傲目中无人，恨不得把下巴扬到天上的小诺。。。。。。怎么可能没有腿！
“呃，我是说，他的这条腿很可能面临截肢。。。。。。以现在的技术来说，我们都是这么处理类似病例的，当然，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治愈，您先冷静一下，我们院长就是骨科权威，等去了医院，您可以再详细的问问他，看还没有其他办法。。。。。。”
被这个东方男人狰狞的表情吓的连连往后缩，不是说有什么都可以跟他说的么？怎么可以这样吓人。。。。。。这眼神算得上恐吓了吧？这态度，年轻医生那还敢在说什么，只好蹲在担架旁边埋头尽可能的给秦天锘处理一下。。。。。。至于截肢的事儿，中国有个成语，叫“讳疾忌医”，不过这位白皮肤蓝眼睛的外国医生估计不知道，他只知道赶紧把烫手的病人推给院长，自己乖乖闭嘴好了。
救护车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可是让人意料不到的是，本来躺在床上，都以为他已经晕过去了的秦天诺，却突然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身边憔悴的男人——
“哥哥！”
“啊！小诺！”秦天浩被冷不丁吓了一跳，可回过神来，喜忧参半的眼底却藏满了愧疚，“小诺，别乱动，我们马上到医院了……小诺对不起，哥哥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治好你！你不会有事的！”
秦天诺笑了笑，就像是脸也被烧焦一样，笑的又僵硬有难看——
“哥，别道歉，你没错！刚才如果换做我是你，我的选择也是一样的，如果换做你是我，你也会拼命逼我走了——丢下一个，总好过三个都死在里面啊！这是笨蛋都知道的是，只有麦哥哥那个大笨蛋……”
说着说着，一提到那个名字，少年的喉咙就不由自主的哽咽起来。
那个时候，屋顶上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突然掉下来，砸在灯的一个边角上……人力根本推不开的巨型吊灯，就那么被砸的弹了起来，但依旧是麦哥哥救了他，因为如果不是到了那个时候，麦哥哥还是一根筋的不逃不躲，还在拼命的托那个吊灯的话，那吊灯被弹到空中就会打几个滚儿，然后再次掉到原来的位置附近，很可能就是直接把他砸死，砸成一滩肉饼……可是因为麦哥哥的执着，那份微不足道的力气虽然搬起吊灯，却在那个瞬间改变了吊灯弹起来之后的轨道！
……也是为了这个，麦哥哥和吊灯一起被弹了起来，又被砸飞了出去……不然怎么可能弄成那副伤痕累累的模样？
那个大笨蛋……又救了他一次。
“我……不如小柒勇敢！”
男人慢慢的低下头，心里像火烧一样钻心的疼，小诺说的对，那个时候无论是谁都会做出和他一样的判断，这种选并么有错……但是小柒比他们强，那样单薄纤弱的一个人，用他自己的大善创造了一个奇迹给他们看！
“哥，我有事儿拜托你……”秦天诺显得有些昏昏欲睡，为了帮他镇痛，医生帮他注射了少许麻药，可是担心的事儿没说完，少年就这么死活靠意志硬撑着，不肯就这么快的睡过去，“要是我的腿，真的废了……我就认麦哥哥这个嫂子，从此不再做非分纸箱，你给我好好照顾麦哥哥，不准在对他不好，不然我才会永远都不原谅你……”
其实，刚才医生说的那些，他都听到了，只是那时没力气睁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