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的房间嘈杂纷乱,眼看大家就要因为各种矛盾打起来,一声沉重的咳嗽从房间上首的位置响起。听到这咳嗽声,大吵大闹的各路大佬特使齐齐扭头,片刻后都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的再次坐在椅子上。
戴维·劳伦斯站在房间的上首,高大的身躯在与会的各路大佬中也是出类拔萃。他面容严肃,目光森冷,只咳嗽一声,不威自怒。
“吵够了没有?”戴维·劳伦斯转动脑袋看了看与会的众人,与他目光接触的人或是讪笑,或是抿嘴,或者干脆眼神飘忽,都不敢对视。“没吵够就继续,但我不奉陪了。”
戴维·劳伦斯缓缓转身,迈步走出了会谈的房间。做记录的安吉没想到自己父亲竟然走人,她只能宣布暂时休会,急急追着父亲的身后而去。
“爸爸……”安吉追上后喊了声。
戴维·劳伦斯并不停步,反而问道:“安吉,你觉着我作为一个领袖,是不是很失败?”
“当然不!”安吉立刻否定,“我过去不理解父亲你的很多决定,可现在我自己管理华盛顿特区,很快明白上位者并不能为所欲为。
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利益不一样,抉择也会不一样。统治成百上千万的人口,并不是拍拍脑袋就能做好的。所以我现在知道父亲你也很为难。”
“哈哈哈……”戴维·劳伦斯笑了,他回头看向自己女儿。年轻的安吉和她母亲一样美丽,而半年的实践工作让她多了几分历练后的锐气。
“安吉,你要是个男孩子,该多好?我可以大胆放心的去拼搏,然后将自己获取的一起都留给你。”戴维·劳伦斯伸手宠溺的摸了摸女儿的头。
安吉不服气,气恼地说道:“我可以做的比男孩子更好。”
“你能做的比维克多更好吗?”戴维·劳伦斯反问道。
“这……”安吉哑然了。半年的实践让她自认不输给任何人,可要跟维克多·雨果比的话,还真比不上。
戴维·劳伦斯又叹声说道:“你母亲半年前从西雅图回来,就跟我说‘我们最好还是跟维克多联合,因为我们不可能战胜对方,她还劝我把你嫁给那个混小子。’
我当场就发怒了,跟你母亲大吵一架,你母亲因此躲进了一家修道院不肯再见我。而我事后冷静下来,总觉着你母亲似乎有什么事没有完全说出口。
于是我派人调查了你母亲在西雅图跟维克多之间所有的见面过程,疑惑反而更多。比如共济会丢了四艘航母,四艘补给船的事,我断定那是维克多干的。”
安吉大惊,“共济会事后调查不是说那是复兴党干的吗?只是复兴党不承认而已。”
“不不不……复兴党没那个能力,一定是维克多干的。你母亲曾经说她‘亲眼看到维克多将航母弄走’。我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她却不肯说,反而一直在祈求上帝的宽恕,好像生怕说破了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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