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惑为权!”
“小惑为钱!”
石之楠语气断定,毫无一丝犹豫!话语间,指点江山!一股绝顶智者独有的风采,显露峥嵘!
尹知州双目猛地一亮!他却是忽的转头挥手,对着几名衙役道:“你们退下!”
几名衙役闻言却是一时莫名,却是面面相觑。不知突然之间,大人却是为何?
“退下!”尹知州语气威严!气场境强者情绪一怒,一时间,一股巨大的压力而生,让几名衙役登时心惊退后至一旁,不敢多言。
石之楠却是神色淡淡,面上一片风轻云淡,不以为意。
这时,尹知州的面色变了,只见他先是从马上下来,走到了石之楠面前,站于地面,看着他,肃声道:“少年人,你能为我解惑?”
虽是从马上而下,却是反倒是气度更盛,这才是执掌一城一府性命的一方大员的气度!
石之楠双手相合,微微一礼:“大惑大人心中自有丘壑,我便不越俎代庖了,但是小惑,却是不敢让大人为之费神。”
“请说。”尹知州丝毫不把自己面前的公子,当成一个普通的文弱书生了,反倒是开口说了一个请字,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石之楠轻笑一声:“大人此去,想来颇为不顺。”
“没错。”尹知州一笑,却是有些好奇道:“公子又是如何得知我此行为何,又是如何得知我此行不顺?”
石之楠面色淡然,侃侃而谈:“大人虽然到任时间不长,却是已经显示了一番不凡的手腕,蛰伏数月,夏粮一过,却是动身,显然,此行目的并不难猜,万事离不开钱粮,自然是为了税收之后的大户纳捐!”
“想来大人是想先对石家下手,一举收得钱财,打开局面。至于为何看出大人不顺?若是大人是如同上位大人那般昏聩糊涂之人,几家大户想来也是不介意舍些钱财结交,然而大人心志远大,那他们,就绝对会吝啬!”
“毕竟,大人和他们,站不到一边,不是朋友,那就是敌人了!”
尹知州摇头淡然叹息一声:“公子所言真是句句如同亲眼所见一般!此行何止不顺?说来可笑,本官此次前去纳捐,竟是只得了……”
“五百两!”
未等尹知州说完,就是被石之楠打断,然而听闻石之楠的话语之后,尹知州却是忍不住的愣住!这……怎么可能连自己得的钱财也是猜的到?
这般想着,就忍不住奇道:“这……公子如何得知?”
若非对自己实力还算自信,尹知州简直就要怀疑这公子是不是刚刚就在石家,现在是特意随后追来诓自己的。
石之楠轻声解释着:“若说普通关系,大户为了打发官府,怎么也要给个几千两,若是关系不差,便是万两也不奇怪。然而如同知州大人这般,石家却是决计不会多给钱财,因为若是官府迅速强大起来,那难过的就是大户了。”
“若是石家太爷石威武面对此事,想来应是给个两三千两打发一番,不至面上不好看便算了。”
石之楠负手而立,继续说道:“然而石家太爷已经放权多时,只是偶尔插手,剩余事件,大多是交给其子,石家家主石常遇去解决。此次的事情说大不大,石家太爷不会主动插手,应是石家家主来接待知州大人的了。”
尹知州赞叹的表示正是如此。
石之楠接着道:“石家家主此人,乃是石威武长子,生于贫寒,饱经磨练,故此之后虽是暴富,却是并未如同其余几房那般,反倒是颇为沉稳,有两分心计,心智也算坚定。”
而这时,石之楠却是话锋一转:“然而说到底,还是暴富而起,反倒是暴富之后,并未受过多少磨难,心态到底虚浮,更兼其子被真寒派的长老收为弟子,却是难免更是骄横。”
“一千两虽少,却是显示不出自己的态度。”
“而一百两却是太少,甚至都不如不给!这不是显示态度了,而是刻意折辱、羞辱,甚至是撕破脸皮。此事,他们定然不会做!”
石之楠摇摇头,嘴角之上隐有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轻蔑的笑容:“他们是地主大户,他们的目的是权利、是土地、是利益,归根结底就是,活得更好!”
“他们绝无敢彻底撕破脸皮的觉悟!毕竟,区区一个地方富户,比之整个大楚国,如同蝼蚁!他们敢勾连山贼,给官府添乱,却是绝对不敢亲身上场!”
“而五百两,就是一个刚好的数字!不多不少,即能表明清晰的态度,又不至于彻底撕破脸皮。”
尹知州叹声道:“公子神算,尹某大开眼界!”随后其神色一正恭声道:“不知公子何以教我,度过这般恶劣局势?”
石之楠缓缓开口,语气淡然:
“我有三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