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班长伸出右手,在新兵的腰上,轻轻的按了一下,新兵浑身哆嗦,缩成了一团,嘴里连声喊疼。不断的抽泣,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抬走吧,班长。我刚刚去医务室,看医务室的班长还在。”六班的一个新兵挤进了人群。从楼下跑了回来,呼哧带喘的说。
“你俩过来,一人扶着一只胳膊,你俩过来,分别抬着他的两条腿,内两个也过来,一人一面拖着他的腰。”六班长对我们进行了分配,我被分配到了中间,老子给他扶着腰,果然,靠的太近不是好事。
新兵被抬到了一楼,放在了床上。他嘴里不住的喊疼。医务兵看着不住的摇头,边摇头,嘴里边念叨着,“这也不行呀,我可看不了,我说,这得送医院去。六班长,你还是找队长要辆车,赶紧往军区医院那送。我可摆弄不了这个。”说话的是位年轻的士官,脸比小白脸还白,长得比肖强还清秀。后来,我们成为了熟人,人送外号(送)宋三针,因为,给你打点滴的时候,一针从来也扎不上血管,总是要第三针,才能扎准。
折腾到了十点半,才把这个新兵抬上车,旁边的新兵念念有词的说:“估计,这下废了,连生孩子都费劲了,断送了以后的性福生活,就是为了逃避训练,真的是连命都不要了。”
之后,我们回去过案犯现场,事实证明,地上确实是有水,而且,被寒风吹过后,地上结成了薄薄的冰面,但是,我们所有人都好好的,走回了班级,只有他摔在了那里。此事,现在想想依旧耐人寻味。
五日后,新兵被送了回来,七班长也回来了,连队里面的处罚命令也下来了,由于七班长打新兵,情节严重,被警告处分,没过几天,七班长就被换掉了,换成了另外一位上等兵。
而吴宇在逃离部队的第四天,在sd的一家旅店被抓到,而后,遣送回了地方武装部,吊销了户口,成为了实实在在的黑户,从此,他恢复了自由,自由到连这个国家都舍弃了他。
摔坏了腰的新兵,如愿以偿的不用参加训练,从此,他的腰,再也没直起来过,他的腿在也没有迈出新训大楼,直到新兵连结束,他都在为班级所有人刷盘子。擦地,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