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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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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出街角的秦牧几乎认不出原来的城市,主体建筑虽然没什么变化,但被铺天盖地的花海所笼罩,大街两旁建筑中黑洞洞的窗口里,娇艳的红蔷薇在晚风中飘逸,灰褐色尸体大张的口中一朵国色牡丹正在盛放,满是死寂的大街上却被花朵的盎然生机取代,紫色的淤血,被撕扯的残肢,胸腹间裸露出的肠胃上满是摇曳的鲜花,几只杀人蜂还在上面咀嚼着已经开始腐烂的内脏,抖动的黄绿色绒毛上掉落的花卉种子已经在尸液中发芽。

“溜溜,你家是住在这个方向吗?”“是啊,哥哥,我不敢睁开眼,就从这里往下走就能看到一排矮房子,第4间就是我家。”背后传来溜溜有些颤抖的声音,小手紧紧地抓住秦牧背后的衣服,秦牧感觉的到小丫头的恐惧。同时也在可怜着溜溜,一个五岁都不到的孩子竟然如此明白自己的家,看来她妈妈是真的不怎么管她的。

“别怕,哥哥可以保护你的,但你一定不可以害怕,哥哥和你那么大时已经可以和野狗打架了,地上的人已经到天上去了,他们的身体留在这里没用,你看那些花开的多好啊。”秦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蓝天放誉为最烂的心理辅导,偏偏溜溜还真吃这一套,似乎只要是秦牧说的她都信。

几只发起进攻的杀人蜂被秦牧击杀,同时被击杀的还有变异的蚊子、苍蝇以及一些常见的昆虫,那些灰褐色干枯的尸体就是变异蚊子照成的,变异苍蝇不止会喷射带有酸性的腐蚀液,还会在被咬的生物上产卵,那些大街上如同被炸的肠穿肚烂的尸体是它们的杰作,空中与杀人蜂一团团厮杀的也是这些平时最常见的蚊子、苍蝇,但因为平时人类对它们的态度不同以及气候的影响,它们的数量明显不如杀人蜂。原本无攻击性的辛勤小蜜蜂是小城里被保护的物种,城市中的花海要靠它们来传递花粉,它们出产的花蜜畅销整个国家,如今正值春天,无以计数的蜜蜂被强烈喷发的生机刺激的急速进化,它们现在本能需要的是大量的能量来促使进化继续下去,植物中的能量已经满足不了它们,这使它们直接改变饮食习惯,改而食肉,别的昆虫也是同样的情况,这些都只是在短短一天一夜中发生的事情,秦牧知道现在的情况只是开始,现在只是身体最小的一批昆虫在进化,当大型的动物甚至是植物开始进化时,才是人类真正噩梦的开始,更别提人类本身的进化危机。

“呼”风声响起,一个两米多高的人形怪物向秦牧发起了进攻,一只手臂还保持着人类的样子,上面还有衣服被撑爆的碎片,另一边原本应该是手臂的地方却如枯死的树藤般,乌压压的一片向秦牧扫来,在流剑的挥动下被剔除了下来,给秦牧的手感就像是在砍树,剧烈的疼痛让怪物放声惨叫,一副本来还挂在脸上的眼镜掉了下来。

“这眼镜是小刚哥哥的,怎么会在这个怪物的身上。”背上溜溜睁着滚圆的眼睛看着眼前的怪物,而那个怪物在看到溜溜时明显的楞了一下,但只就是看了溜溜一眼后大张的嘴里就喷出无数肉筋般的触手,嘴也如同张开的食人花瓣般盛开,恶臭的粘液也同时被喷涌而出,原本秦牧站立的地方被轰击的稀烂不说,还“嗤嗤”的不断冒着白烟。

看着碎成数块的怪物,秦牧可以肯定这原本是个人类,溜溜住的地方就是小城的平民窟,再富饶的社会里总有阶级的产生,这里聚集了大量穷困贫民,他们没有营养丰富的食物,只有简单维持生命的粮食,原本就基因缺陷严重的他们,在这样的条件下繁衍下来,基因缺失的更加严重,溜溜和秦牧说过,住在这里的大人孩子,有许多是天生的残疾人或畸形人,他们没法在正常社会生存下去,只有在这里娶妻生子,恶性循环下,这里正常人没有几个。溜溜妈妈和他男人原本不是住在这里的,在溜溜爸爸突然失踪后,妈妈无法在旅游小城中昂贵的房子里租住下去,只有搬到了这里居住。生机的异常喷涌,让这里居住的基因不健全人类在第一时间变异了。

变异的人类没什么智慧,他们走动时发出的声响很大,要不是秦牧想看看他们的战斗方式,根本就不会被发现,刚才变异体的嘶吼已经惊动了他们,秦牧快速的离开了这里,来到了溜溜指认的平房。溜溜居住的房子很小,15平米不到的房间里一股霉味与女人化妆品味道交织的怪味,屋里满是拉绳,上面吊着许多这里比较时髦的女人衣服,几件小衣服被紧贴着墙根挂在最角落,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就是一张大大的梳妆台,上面堆满了女人的化妆品,在屋角里还存放着些没喝完的酒瓶,饭盒。

“看来你妈妈没回来,她和外面的人一样到天上去了。”秦牧仔细问过溜溜,当时她妈妈就在一层超市里当收银员。

“妈妈也上天了吗,这下她是真的不要我了。”女孩还没说完就哭了起来,但因为秦牧交代过让她别哭,以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小手一下子就按住了自己的嘴巴,眼泪却如决堤洪水般流淌着。

“你以后就跟着哥哥了好吗”“哥哥不会扔掉我吧,以前妈妈总这么说的”“不会,只要哥哥活着,就会带着你,现在闭上眼睛睡一觉,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转身就要离开这里的秦牧,突然看到了梳妆台上的一个玻璃镜框,上面有一张男女的合照,照片中的女人艳丽多姿,笑的很是开心,那男子也微笑着,他手腕上的表带引起了秦牧的注意,因为秦牧现在手腕上也带着和他样式极像的一款手表,那是空间战士联络空间的专用联络器。顺手拿了镜框塞进反挂在胸前的背囊,秦牧像幽灵一般晃出了屋子向变异的人群冲了过去,一路怒吼残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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