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修埋头找了一阵,听到身后二爷爷叶正心悲怆的话语。
有些不对,他看看自己的手。
很小很小,细嫩的就像大师细心雕刻的软玉。
这和之前他用来攀岩的那双带着粗糙老茧的大手可完全不一样。
他下意识地回顾四周,发现地面平坦宽敞,二爷爷和心猿一脸看傻子的心疼表情,月儿安静地憩睡在地上。
他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精神,和之前附身在炎帝身上时的疲态完全不一样。
“呼……”确认自己已经从幻境里面脱离出来的他长出了一口气,接着瘫软在地。
“二爷爷,你说什么天亡我叶家呢?”他撇了撇嘴,指了指自己道:“这不还没死呢么!”
叶正心不言,他凑近了叶思修的身子,将右手置于叶思修的额头上,感觉了一会儿后,道:“没发烧。”
然后在叶思修不解的目光中比出两根手指,问道:“这是几?”
“两……”叶思修答道,然后反问道:“二爷爷,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叶正心大笑道:“没事,没事。就是二爷爷许久没看见你,有些过分想念罢了。”
他见叶思修赤身裸体,便将身上长袍脱下,披在叶思修身上。
叶思修把自己裹紧长袍里,觉得自己大概是第一次在屋子外面穿浴巾,顿觉老脸一红。
叶正心抱起叶思修,把孙子托在肩膀上。
“修儿,来,谢过这位心猿伯伯。”
“谢?”叶思修先是一疑,接着装作天真地道:“为什么要谢?”
那心猿问都没有问他一下就将他堵进鼎里煮汤,此时叶思修自然满腹怨气。
谢谢?
没门!
随后叶思修挣扎了几下想从叶正心的肩膀上下来。
叶正心无奈,将其放下。
“月儿怎么在这?”他跪在地上,然后将月儿小巧的脑袋心疼地搁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地那么凉,月儿不会感冒吧。”叶思修紧紧地握住了月儿冰凉的柔荑。
心猿倒也没在意叶思修是否说谢谢,此次行事倒是它鲁莽了。
它缩头蹲在地上,左手拿着葫芦往嘴里就是猛灌。
叶正心摇摇头,道:“我们哪儿知道,本来还想问问你的,看来你也是不知。”
叶思修左右盼了盼,道:“说起来,那个奇丑无比的鼎呢?”
他被关进神农鼎之前,神农鼎还没有发生异变,通体发绿,自然看起来奇丑无比。
后来,被那神农祥液一灌,他只想着如何让身体行动,哪能注意到鼎的异状。
所以,那神农鼎昙花一现般的美丽,他自然是无缘再见了。
“那鼎?毁了!”这次轮到心猿回答道。
说完,心猿看了一眼叶思修的额头,接着闭上了眼,心中暗想道:“奇了怪了,莫非俺老猿眼睛花了,这叶家小子头上的五色印怎得不见了?”
它想了想,只记得有什么东西破开了自己对叶思修的镇压咒印,当时一闪即逝,也只是看清一个五彩的轮廓。
莫非,是那神农鼎的威能之一?它揣测。
毁了?
叶思修点点头,好事一桩。
他轻轻地笑起来,习惯性地抚摸着月儿的黑发。
也许是他动作较大,躺在他腿上的月儿小公主“嘤咛”一声,接着慢慢苏醒过来。
她在众人的瞩目下慵懒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左右看了看之后才发现自己枕在叶思修的腿上。
也许是因为有些不好意思的原因,月儿的脸上升起两团红晕,煞是令人怜惜。
“咳、咳、”叶正心咳嗽了两下,蹲下去看着月儿道:“月儿,你怎么在这里?”
月儿皱起眉毛装作很严肃地思考,然后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