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雄拿起一支啤酒一口气干了,速度很快,仿佛倒进一个水桶一般。他五指捏着细身酒瓶在宽厚的手掌里滚动,不满道:“小酒瓶喝啤酒就是没劲!啤酒瓶就该跟我的那话儿一样要又大又粗,那样才够味道!”说着他把酒瓶往地上一摔,惹来一个服务员远远一看便安静离开,他又喝了一瓶啤酒照样摔了,笑道:”别说!这小酒瓶碎裂声音倒是好听的很,跟我新把的那个妹子叫床一样带劲!哎!韵子,你声音软糯叫起来会不会……”
“闭嘴!”苏韵面无表情寒声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听说男人一生**次数大概五千次,谁先射完谁先走。我真是担心陈叔白发人送黑发人。“
陈明雄一点都不生气,爽朗大笑道:“你觉得我哥听到你说的这些荤话会作何感想?”
“你还会管你哥?”苏韵冷笑着反问道。
陈明雄展开手臂伸了个懒腰长长打了个哈欠,眼角挤了几滴困泪,没精打采地说道:“除了他的事,还有什么事情能把我从美女的床上拉下来?而且还是两个美女,你是不知道那胸那屁股摸上去……”见苏韵怒目而视,也跟着沉了脸,不悦道:“我这个哥哥就是不让我省心!”
“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傻小子,让我查了半天,我也想看看是何方神圣。哪知道躲在角落看到的却是,只一个照面,人家还没对他动手呢!他倒是学会自暴自弃了!”
“单纯!幼稚!”
“可笑!”
陈明雄越说越生气,语气根本不像一个弟弟,反而像一个严父。说到气极处,他一拳砸在小圆桌上,顿时多了一条细小裂缝,“我这个哥哥呀!玩音乐玩傻了!一个没有丰富社会经验的的完美主义者。从小众星拱月一般长大,五岁会弹几下吉他就被爸爸的朋友吹成神童。一路走来,被虚捧得太高,让他没有了自知之明。他以为别人看中的是他的才气,***那是看中我们家的财气!”
苏韵看着怒气冲冲的陈明雄饶有兴致地打趣道:“你这么说你哥哥合适吗?”
“有个******的不合适!”陈明雄更是来劲,“他亏欠我那么多,不带脏字的骂他几句又怎么了?”
苏韵把一瓶啤酒推到陈明雄面前,笑问道:“我听说陈叔准备将来把生意交给你打理,这可是偌大的产业,多少人跪着都求不来。这谁亏欠谁不好说吧!”
陈明雄斜瞥了苏韵一眼,不悦道:“你知道我看见我哥对着电视上那些选秀歌手指点江山的时候,简直恨得牙痒痒,为什么他可以抱着个吉他整天优哉游哉,而我却要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跟着爸爸去应酬。他想成为一个歌星,我还想成为一个情圣呢!”
苏韵举起酒杯敬道:“我看你会美梦成真,总有一天会死在女人肚皮上的。”
陈明雄忽然用他那低沉浑厚的嗓音猥琐笑道:“你的肚皮软不软?”
“滚!”苏韵寒声道,“有这空闲,还不如去安慰安慰你老哥。”
“有什么好安慰的?”陈明雄不屑道,“人总是要成长的,总不能永远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固执地不服输,甚至让自己失去了基本的敏锐力。我在我哥的录音笔里听过那小子唱的那些歌,什么《大花轿》,《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嘻唰唰》,再加上一首《迷迭香》,还有他没唱完的那首讨他女朋友欢心的歌曲。”
“这五首歌曲分开每一首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如果合在一起给一个人,我不就不信以我家的财力,还不能打造出一个歌星!”
苏韵忽然尖叫一声,懊恼地拍了拍额头,忙拿起手机打开微信,道:“我要把那首歌也买下来!”
陈明雄道:”不要嫌贵!钱不够,我给!这五首歌买下来,给一百万,都不算多!如果能买下他这个人,以后的每一首歌,我都买下!这是一门好生意!“
苏韵叹道:“难怪陈叔要你接手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