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襄阳城的西门四五里后渡过襄江,就来到了岘山脚下,此地乃是大荆山山脉和景山山脉的顶头地点,景山山脉南北长三百多里路,北面和轩辕山脉接壤,来到襄阳就是景山山脉的末端了。荆州的名字就来源于大荆山,它北方和景山顶头,斜插向西南方向,绵长两千多里,是五溪山越人的东方天然防线。
刘表离开前曾和刘洋一夜深谈,并且交给了他三个令牌,一个是大将军刘表的将军令,用此令牌名义上可以征调荆州所有兵将,实际上也就文聘一人听他指挥。第二个是大贤良师张角的太平令,这是张天师亲传弟子的身份令牌,可以调动部分道门分部听命行事,这块令牌是张角和刘表勾结的产物。第三块却是刘琮那个真****的亲王令。收到令牌后刘洋才想起来,张角一旦发动农民起义,黄巾军肆虐天下,荆州那里能幸免,所以他最近过来看看军队情况,我即将到来的乱世做点准备工作。
军队总有相似的地方,虽然古今有别,时空各异,刘洋还是很快就把握住了几个重点,就以荆州军为例,江南水道纵横,山岭稠密,多舟楫少车马,多雨潮湿弓弦易断,火攻不利,通讯落后,指挥多误等等,文聘练兵的能力很强,但是和刘洋脑海里的强兵相差甚远,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前世里在军事基地里好歹待过十来年,就是特种部队他也见过不少,而且他本身就是个军事迷。
文强是文聘的堂侄,今年二十八岁,军营里滚爬摸打了十二年,大小阵仗经历过数十次,练就了一身的本事,跟在叔叔身边学习用兵之道已经七年余,是文聘的得力助手之一。长相壮硕,人高马大的文强,国字脸,颌下短须,一身红色皮甲,胸前明晃晃一块护心镜。脚底下穿着高帮的连体黑靴子,头上戴着的翅铃盔,盔顶上一根银枪刃口直插苍空,红缨丝丝随风飘荡,威风凛凛。
一百精锐沉默的分散在大帐周围,里外三层,把整个大帐团团包围在了中心位置,所有士兵手里的刀剑都是无套,十几个控弦的射手,一手把着弓柄,另外一只手微微抬起,随时能摸到背后的箭壶。
那个谁,你进来一下,起身后的刘洋踱步到帐门前,将站立在门外的汉子,喊了进来。
末将文强,参见鹰杨将军,看到来人抱拳施礼,刘洋下意识里一个立正回礼,做到一半才想起来不合时宜,悻悻然的放下手臂,文将军不必多礼,来给我说说这军中的情况吧。
天色将黒,三十一名精锐护送那个骑在马上左右摇摆的高大少年,一行人缓缓向襄阳城的西门走去,眼看着城门将近时,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唿哨声,二十名探路的前哨,有一个快步向众人奔来,前面发现一老一少两名倒地昏迷不醒的伤者,身上有刀剑划破的伤势,两人身上都没有携带武器,估计是失血过多昏迷的,张军医正在检验,请将军定夺。来人巴拉巴拉的把已经发现确定后的情况快速叙述一遍,眼睛却是盯着文强看,很明显他不会向一个纨绔不堪的毛孩子请教的。
确定昏迷的话,先看看再说吧,文强打了一个手势,众人变换阵型,向前走去,伸手摸到老者的脉门,文强的手被高高弹起,是个顶尖的高手,人在昏迷是还能内息自动护体。看样子是出于江湖仇杀,和咱们无关,大家不要多管闲事,护卫将军要紧。
刘洋到现场时,就见到原本背着一个大包裹的张军医,正在缓缓收拾自己的包裹,文强又上前打量一下,然后挥手就要带人离开。
老者年纪不小了,一头雪白的头发,侧身倒在道路旁,后背上有两处伤口,右肩膀上一个是扁洞的枪伤,斜向下有一道一尺多长的刀口,伤口翻卷,稍许血迹向外渗出,前面不远处是一个粗壮的少年,看年纪大概在十一二岁,胳膊,前胸,右腿上各有一处细长的创口,微微有些发黑,看来是薄剑造成的。
文强向四周打量一下,刚刚抬起手要出发,就见到二公子从马上跳了下来,屈身向前蹲到两人旁边查看起来,心里一个咯噔,心说这家伙看到那翻卷的伤口,不会吓尿了吧。文家是刘表的家臣,文强是见过并认识刘琮的,对其秉性是了如指掌。只是他不知道此刘洋已经非彼刘琮了。
你,想办法救活他们,先把人弄将军府里去吧,刘洋指着军医吩咐道:既然活着又撞到了咱们手里,总是要救他一命的,说完后刘洋起身向不远处的城门走去。
看我干吗,听将军,用最好的药,务必救活这两个人,或许是刘洋给他带来的震撼有点大,一直到刘洋快迈入城门时,文强才反应过来,没好气的向老张军医嘟囔一句后,急忙带人向成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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