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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碎裂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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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笑了,看见他害怕的神情时。

还会有再难过的事向我席卷而来吗?我笑着想道。

他仍是很担忧,不停地安慰着我,亲吻着我。

我昏然睡去,后来却又被叫醒。

陈烁说学校里找他有点事儿,要先回去一趟,叫我先起来吃点儿东西。

我答应着,叫他先去忙。他仍是有些担心,到走出门口时都嘱咐我,把饭吃完后,好好躺着。

我冲他一笑,说让他放心去。

当然我也没有起来吃东西,全然把他的话当了耳旁风。也是因为实在不想起床,麻药劲儿过了后,伤口疼得很,每动一下就跟被刀割一样,头脑也就更加清醒。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我有些接受不大了,需要在睡梦中好好消化消化。

临睡前我嘟囔了一句话,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啊。

程教授的死,我怎么能说自己就没有责任呢?

我后来做梦梦到自己活在了抗日时期,我被敌人抓住了,在一间昏暗潮湿的地牢里受刑。有个日本军官拿着火钳烫我,真的很疼啊!

我吃痛地睁开了眼睛,宋星月的脸便映入了眼帘。

她俯身看着我,笑道:“哟,我以为多严重呢,这不是挺好的嘛。”

我不看她,语气冷淡地问:“你怎么来了?”

“哟,不欢迎我啊这是。”她一副欠扁的样子。

我“哼”了一声,尽量克制着心底所有的怒气和怨恨,尽量把她当作透明人。

她见自讨没趣,也不再烦我,换了正色说道:“是陈烁叫我来的,他说他不能放下程教授的死。所以说,你们俩结束了。”

我惊讶地看着她,她做个鬼脸:“不信啊?不信你瞧。”

说着她便从包里掏出一个瓶子,是我送他的香水,始终如一。

我伸手去拿,却扯到伤口,只好作罢,却眼睁睁地看着她拿瓶子的手指一松。

“啪”。

真响。

瓶子碎了,我的心也跟着变成了一片死灰。

心如死灰。

她说完话就要走。

我自嘲地想,这几天经历最多的恐怕就是别人从我身边离去了,即便是她。

“等一下。”我叫住她。

她回头看向我,有些疑惑。

“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她皱眉:“你说。”

“可以拜托你,帮我办转院吗?”

“好,没问题。”她也没有问为什么,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然后过了几天我就顺利转了医院。

之所以想转院,是因为之前的医院是学校的附属医院,至少在养病恢复的这个期间,我想远离那片土地。

我知道宋星月答应其实并不是在帮我,只是在帮她自己而已。转了院,一切就都成定局了,我和陈烁在短期内不会再相见,再加上一个寒假,也就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慢慢忘记我。

我不过也是想慢慢忘记他而已。

过了一个月之后,我恢复得有些差不多了,再过一阵子也该过年了。我想起之前给父亲打电话他也没有接,过了这么久,竟然也不给我回个电话过来。

太忙也不该这样吧,毕竟他可以猜到我已经放寒假了的。

但是又再一想想,他竟然连电话都顾不上给我回,那到底是有多累呀,又觉得很心疼他。

这么想着,我就拨通了他的电话。

嘟嘟声响了很久,我以为他又要不接了呢,刚要挂时电话被接了起来。

一个女声传来:“喂,哪位?”

我不明所以,看了下手机也没有打错电话啊,于是问:“请问这是石常盛的电话吗?”

她迟疑道:“是啊,你是?”

“我是他女儿。”

“雪莉?你等一下哈。”她好像有些欢快似的。

我疑惑着她怎么知道我名字,电话就被父亲接过去了。

他听起来很高兴,却又有些抱歉:“雪莉呀,爸爸最近太忙了,所以没顾得上给你打电话呢。你怎么样,过得好吗?什么时候回来呀?”

听到这一连串问题,我忍不住鼻子一酸,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化成了一个字:“爸!”

他高兴地答应着。

我定定神儿问道:“对了,爸,刚刚接电话的那女的谁啊?”

没想到他竟然沉默了,我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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