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问我:“看你这样子像个学生,哪个学校的呀?”
我用手指指远处y大的方向。
“真的假的,我也是y大的。”她一脸惊喜。
我白了她一眼:“拜托,姐姐,y市一共就这么几所大学,同在一所学校这个机率很低吗?”
她嘿嘿地笑着,我心想,没想到这么漂亮一姑娘,智商竟然如此感人。
“我叫高斓,是y大法语系大三的。”她向我伸出手来。
这下轮到我惊讶了:“你也是外院的?真的好巧哦,我是英语系大二的,是你学妹呢。”
“嘿,y大一共就这么几个学院,同在一个学院这个概率很低吗?”我无言以对,她倒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见我不说话,她没话找话说:“听说最近啊,咱们学校死了个教授。”
我打了个激灵,看向她。
“你不知道吗?”她好奇地问。
我收回目光,声音哽咽:“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又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石雪莉。”
“对,就是你!”
“怎么了?你听说过我吗,学姐?”我看着她激动的样子,淡淡问道。
“全校都知道你的名字了好不好,都说是死的那个人文院儿的教授是被你害死的,说是被你推下楼的,但是你却被无罪释放。”她试探性地问道,“真是这样吗?”
“你相信吗,斓姐?”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便反问她。
“我,我也不知道。”她目光躲闪。
流言的力量真是太可怕,我不禁担忧着寒假之后该怎么回到学校面对漫天纷飞的指责、谩骂和冷嘲热讽。
“不会,你说的那个男人就是那个死去的教授吧,所以你现在要为他殉情?”她惊呼道。
这姐姐的想象力实在是令人叹服,我摇摇头,哭笑不得,回答她道:“当然不是!”我顿了顿,继续说道,“程教授,虽然不是被我害死的,可是,也算是被我间接害死的。”
说到这里,我想起这些天里,几乎每天夜里都会梦到那天下午的情景,可要真的是梦就不用这么难过了。
“斓姐,既然你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我,愿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你愿意听我倾诉吗?”
她点点头,严肃起来:“好。其实不知道为什么,从救你的那一刻,我就觉得你是个好女孩。”
我微微一笑,拉她到一片干净的沙滩上坐下,将事情娓娓道来。
我几乎是把我从出生时直到寻死那一刻的事情都对她讲尽了。
后来说完的那一刻,她却愣愣地,一言不发。
我以为她是被我所讲的惊住了,没想到她却说:“我男朋友,是陈烁的同班同学。我虽未见过他,但听他说起过他的一些事。”
“什么事?”我心里忽然一紧。
“听说他被学校开除了,我们只道莫名其妙,现在我才明白过来。”
“那他现在呢?”我之前并没有听到过这个消息,禁不住有些担心他。
“雪莉,你真是个傻姑娘,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惦记着他。我就问你一句,你这样为他死,值得吗?”高斓无奈地说。
“值不值得,谁又能说得清呢。”我笑笑,“斓姐,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他的消息呀,你就告诉我吧。”
她虽然看起来很不想说,但是还是说了出来:“人家可了不起了呢!靠着女朋友家里的关系,直接出国去读大学了。y大这破学校算什么!”
“女朋友?”我苦笑,“宋星月吗?”
她见我脸色不对,慌忙找话补救:“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不过我男朋友给我转达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我咬咬嘴唇,长呼一口气:“没关系,这有什么呢?”我又抬头看了看天,也已经快黑了,便跟她说就走吧。
“你一定没地方去。”寒假里学校的宿舍是不能住的,我正想着要到哪里去呢,她就说出了我的心声。
“好了,先到我那儿去住几天吧。”她热情道。
也只好如此。
我随着她来到了一个小区,高档小区。
“你家是y市的?”我忍不住问。
“当然不是,我家在上海呢!这是我租住的房子。”她熟练地输入单元门的密码。
走进电梯按下楼层才继续解答我的疑问:“这房子是老孙给我租的。”
“老孙?你男朋友?不是应该比你小吗,怎么这么称呼。”我笑道。
她吐吐舌头,一边开门一边说:“老孙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出去做翻译的时候认识的一个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