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条子这边,不是草垫子了。
大大小小的水塘子散落在沙包子中间。
沙包子都是由很细的沙粒堆成的。
水塘的水挺深的,里边的水的颜色有点发绿,从这点上就能知道水的深浅了。
有的水塘子边上长了不少柳树条子,有的边上寸草不生,光秃秃的。
那只该死的大老鹰不知道飞哪去了,张三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这个地方大眼贼倒是挺多的,都抱着两条前腿,用两条后腿站着,看张三呢。
张三遛的了一阵,见没啥值钱的玩意,就想回去了。
他刚往回走了两步,那只大老鹰的叫声从挺远的地方传过来了。
张三没搭理它,继续往回走。
可那只老鹰的叫声确更加急迫了。
张三想:“还是去看看吧,这家伙可别真的遇到啥麻烦了。”
于是,他就往老鹰的叫声那边遛的过去了。
走了能有二里路,这才看见那只大老鹰,它正在一个快干了的水塘边蹲着呢。
它看见张三走过来了,两只大膀子一扇乎,就飞上天了,转眼就没影了。
张三这个气呀,合着你是在耍戏俺呀。
可张三往那个快干了的水塘里一看,吓的他就是一蹦。
一个灰绿色的大蛤蜊正处在水塘子里呢。
蛤蜊在东北这噶的叫尕啦。
这个尕啦足有三米多长,高矮跟张三差不多。
张三开始没看清,这才让它给吓一跳。
等看清了,他就更吃惊了。
这么大的尕啦,肯定都成精了,不然哪能长这么大呀?
张三走过去,围着尕啦转了两圈,发现这个尕啦精好像是羽化了。
为啥呀?它的尕啦瓢是张开的。
这样张开的尕啦,除非它是在运动,否则它们一般是闭合的。
像这样,张开尕啦瓢,又一动不动的,就是死了。
张三费了不少劲,才把尕啦给弄躺下了。
仔细的看了看,果然这家伙羽化了。
张三伸手到尕啦瓢里摸了摸,见还有湿乎气,好像是刚死不久。
他用力一掰,没掰动,再一用力,还是没掰动。
张三想:“你死了,还想做妖咋的呀?”
张三用一只脚丫子踩住尕啦瓢的一半,两只手用力往上一掀,刺啦一声,就给掀开了。
掀开了,张三也傻那了。
他看见一层黄光在尕啦瓢里流转,就跟有生命似的。
他赶紧蹲下身,把这些宝贝给抠出来了。
他咋知道是宝贝呀?这么大的珍珠不是宝贝,那啥还算是宝贝呀?
他一连气抠出来七颗乒乓球大小的珠子,颗颗都是圆溜溜的,非常光滑。
张三看着这些珠子,光剩下乐了。
这下可妥了,把这些珠子一卖,买那个门市房就是老太太擤鼻涕——手拿把掐的了。
把个张三乐的呀,嘴里只会叨念祖宗有灵了。
张三捧着这七个宝贝蒙瞪转向的往回走。
到了泡子边上了,张三也把这些宝贝给扔到草地上了。
他咋还给扔了呢?张三觉得这玩意太不靠谱了,
不如自己打点鱼踏实。这玩意能卖多少钱先不说,拿出来,容易遭人惦记呀。
意外之财好是好,可风险太大了,咱还是当咱的渔夫吧。
于是这家伙把这七颗价值连城的东珠往那一扔,就去整鱼了。
一通忙乎,把四个大桶都装满了鱼了,他又拿起搅捞子捞老水鳖了。
等把两编织袋的老水鳖也整好了,
他才想起那七个宝贝来了。在草棵子里好顿找,总算找回来了。
他就捧着这七个宝贝,出了空间。
把珍珠往床上一扔,就不管它们了。张三不知道的是,他这才叫丢了西瓜捡芝麻呢,就在他出空间的时候,那只白色的大老鹰又回到那个尕啦精旁边了。
它从尕啦的肉里啄出来一个拇指头大小的肉球,一下就给吞下肚了。
吞完了,这家伙贼头贼脑的往泡子这边看了两眼,这才心满意足的飞走了。
张三拿起手机一看,时间还是三点多。
张三有点蒙,你说空间里边的时间流速慢吧,
可是张三在里边待了这好半天,外边的时间好像是没动坑,
你说空间里边的时间流速快吧,可这老些天了,太阳就在地平线上蹲着呢。
这个问题把张三的脑瓜子都想疼了,也没整明白。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大不了不想呗。
他刚决定不想这个问题了,手里的手机就来了一条微信。
微信还是‘雪花不冷’发来的。张三把‘雪花不冷’的微信点开了,上面就一句话:你有孩子吗?
看来‘雪花不冷’还惦记张三呢。
这年头,不光小伙子为找不到对象着急,小姑娘也同样为嫁不出去而急呀。
张三给回了一句:有。
‘雪花不冷’就好半天没动静了。张三放下手机,
觉得有点意兴阑珊。他正琢磨该干点啥呢,
听到外边有人敲大门。他跑出去,打开大门一看,
来的是六子他老爹。老头和六子长的一模一样,不论是身材,还是容貌,都一样。
这就是活脱脱的老年版的六子。
说是老头,其实人家年纪并不大,只有五十多岁。
腰板挺直,挺有派头的。
老头走进大院,背着手,在大院里遛的一圈后,对张三说:“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张三说:“挺好的。”
老头说:“有啥事你就跟张乐说哈。张乐别的不成器,
就你们这几个大学同学交的还不错。
这些年,朴哲这孩子,没少帮我给小乐擦屁股。”
张三笑了笑,没出声。
老头说:“明天要来人检修这些机械。我在h省那边的工程谈下来了,过两天就要进场了。”
张三问:“这个大院还用看吗?”
老头说:“先看着吧,这两台吊车还是要停在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