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宁?我继续在脑海里搜索着他的信息,但至少从现在来看,我还是不认识他。
江书宁从他的办公椅上站起来走到我身边说:“老大,看起来你真的忘了,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或者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说,您这是过河拆桥呢?”
我当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我却真的记不起来他了。
“您难道忘了8岁的时候是谁替您挨了王姨的那盆脏水,忘了高三的时候是谁替你背的黑锅?”他微笑着说。
我的头有些疼,但已经完全记起眼前这个人了,我们在同一天出生,一同长大。他的体格远不如我,很孱弱,所以一直忠心耿耿地跟着我“混”,是我的小死党。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离开这座城市之后。
“您终于想起来了,”他笑着说。
“嗯,原来是你,我几乎认不出你来了。”我说。
江书宁仍然微笑着:“这可不大对,我的变化应该远没有你大。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好象历尽沧桑似的。”
我摇了摇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目前的处境。
“伯父怎么了?”江书宁是个很聪明的人,在看出我有些难言之隐之后,便把目光转向了父亲,说。
“我觉得他好像精神上有点问题了。有些健忘,还有些妄想。”我说。
“唔,这可真不是个好兆头。”书宁专注地看着父亲。
父亲沉默着,继续看着窗外的雨,佝偻着身体,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