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寞自是瞧见忆昔眸中情绪,他将手中琴递与忆昔。
“昔儿,恭喜你当上花魁,这把琴是你的礼物。”
忆昔双手轻柔接过那把桐木琴,双手一遍又一遍抚过琴身每一角落,嘴角泛着柔柔笑意。
“谢谢公子!”
风寞将茶饮尽,放在碳炉边。
“不闹别扭了?”
忆昔手停在某一琴身处,微微低下头。
风寞眼瞥瞥空茶杯,忆昔见到后立即提着茶壶将茶杯续满。
“公子,其实兰芷姐也是好意,兰芷姐所说也皆是实话。忆昔本就与公子身份不同,与我这红尘妓子交往甚密终归是不好的。
以后公子还是少些来这风月楼吧,不然我怕……”
做工精细精致茶杯在常年冰凉的手中来回转动,碳炉中火焰燃烧得通红。风寞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只茶杯上。
“昔儿,你不用担心爷爷,昨日我已将事情前因后果告知给了爷爷,爷爷他老人家是个明理人儿,所以以后你大可放心。”
风寞将茶盏放在碳炉旁,抬眸笑道:“好了,弹一支曲子试试,看这把桐木琴你可用着顺手。”
琴音缓缓流淌,随心而弹。
屋外雪又开始纷纷下起,落下一片白。纷扬雪花将风月楼后院那片翠绿竹林遮盖,白雪绿叶好不应景。
暖阁内有一扇窗子是用明纸糊的,窗外纷扬雪花映入忆昔眼眸,指下琴音忽变。
风寞微闭双眸轻颤了一下,随又恢复平静。
一场琴音罢,一双桃花眸微微睁开,原是眼底的慵懒渐渐开始占满整双眸子。
忆昔微低头,脸颊泛着微微红光。
风寞看向那扇糊了层明纸的窗子,再回眸时,桃花眸看向忆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