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再也不要入这烟花地,出去找个疼爱你的男子,老老实实过日子,知道吗?”
渭儿没有接,我想这二人终归是有情义的。
渭儿问她怎么办?
她瞧瞧我,眼角泛着感激。
“不用管我,我自有我的去处。”
说罢,她吩咐渭儿离开。直到听见关门声,她才扭头问我,喝完那盏酒会有何后果?
“自是命数全无。”
她将酒盏握在手中,抬眸问我,为什么要帮她?
我想了想,也只有四个字最为合适,同病相怜。
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总喜欢在别人身上寻找自己的影子,我也不例外。
可是,我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告诉她,各取所需而已。
的确,是各取所需,我需要她的性命。
她看了我一眼,缓缓道:“姑娘,他不在这世间,我留自己半条命也是无用。若是姑娘不嫌弃,我愿将所有性命都送于你。”
我点点头,我想没有人会拒绝对自己有利之事。
“只是,我想求姑娘一件事,那便是将我葬在公子不远处,我知道风家坟墓很难进,所以我不奢求能与公子同椁。只要能在不远处看着公子就好。”
我答应下来,最后我还是将她与她的公子葬在了一起。
……
老妪依旧跪在我面前恳求我放她孙子一条生路。
我没有回她个彻底,只是向她道:“我只是一个卖酒人,并无权决定他人死生。当年忆昔也一样,都是她自己做出的抉择。”
所以,她求我也是无用的。
老妪听到我这番回答,苍老眸眼不知想起些什么,她没有再次恳求我,只是摇摇头带着自家孙子远去。
我离开时,老妪盯着我的背影,面上释然,许是她知道我并非凶恶之人,只是在为一个目的奋斗罢了。
其实,那年在我走后,渭儿是亲眼瞧着忆昔离世的,忆昔走时还带着微笑。
次日清晨,我依例为自家酒铺门前那柳树浇一瓢水。
正当我准备回铺开门做生意时,身后有声音传进我耳畔。
“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