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什么狗屁遗产！什么主宰的眷顾！什么荣华富贵！打发叫花子吗！少他妈看不起人啦！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要不是为了这玩意。你们都会让我在那鬼地方等死对吧!凭什么！凭什么我的命就这么贱，就因为我他妈天生就是个普通人？！没有力量！？所以你们就以为一点残羹剩饭就把我打发走了是吧！”

“我这辈子，不要饭！若是真到了活不下去。连找工作都没人要的时候！老子会去偷！去抢！但老子不要饭！更加不会上吊或者跳铁轨！听懂了吗！”

石路远深吸一口气。

“若我这样的人在那你们眼中就是蝼蚁！那老子就不当人啦！”

“要么就赶快把老子应得的东西先给我。要么就杀了我。然后让我和这团因果一起灰飞烟灭！你他妈自己选吧！”

声音又沉默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这声音的本体有多么伟大。但石坚知道他，或者说他们。一定是比自己所在的国家的总统还要伟大无数倍的存在。

但那又如何。

没有死过的石路远，只能一天天卑微无比的慢慢腐烂的活着。期望着某一天，会降下奇迹，让自己不再卑微，让自己可以真正的自由。

将来又没有这一天石路远并不知道。但已经死过一次后，石路远明白了一个道理。

“若我不能得到永恒，最起码让我自由一瞬。”

不管这个所谓的主宰有多么伟大。不管他是否能够把自己杀了后在把灵魂抽出来折磨个几万年，几十万年。

现在应该就是自己这卑微的一生唯一一次可以证明自己并不卑微，可以让自己和伟大的存在说“不！”的机会。

石路远过去对于那些影视作品中勇敢的去死的人，终于多了一份了解。

他们之所以可以为了某些石路远当时看来根本不能接受的理由去赴死，并非为了自我安慰，亦绝非被洗脑了的愚蠢。

而是为了像那些曾经凌辱自己，瞧不起自己的存在证明，自己并非卑微。

这才是自尊。

而就在此刻。石路远相信，此时自己确实拥有了和这个名为“主宰”的伟大存在谈条件的机会……不管这到底是不是错觉。难道要将已经降临的奇迹丢弃，再将自己整个人生拱手送上，成为一个不知名大能手中棋盘上不由自主的棋子与玩具吗？

别开玩笑啦！

机械音再次传来。

我读取了你的意识。你现在的判断大致准确。

你手上的“因果”，第一，我确实不能主动将之抽回来。

第二，只要你不主动给我。你身上的“因果”，在你“死”后，也确实会立即消散。我也保留不了。

但“因果”你留着也没有任何用处。这不是你能够使用的了的奇迹。

最后一次警告。

别做傻事。

石路远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石路远回答道。“那又如何。我已经厌烦了当蝼蚁了。”

再过了一会，又一个机械的声音传来。无来由的，石坚感觉到了这其实是两个“人”。心中一动。石坚看向自己手中的那团“因果”。原来如此，这玩意，我不能主动使用，但属于我了。就能在我需要的时候，被动发挥作用么？

没错。就是这样。第二个机械声音传来。没有等到石坚还有别的什么想法。这一次这个机械音很干脆。

我是主宰。对于你的要求。详细点说明吧。

若刚才是某些部门经理，现在，就是董事长到了——名为主宰的董事长。路远分清了其中的差别，手上的因果，又无声无息的小了一点。

真正所谓的“永生”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若真有这种存在，那种存在本身就意味着“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无处不在”。所以，这种东西，不存在。就算存在，那里手中这点因果再多个几亿倍，也买不起这么强大的力量。绝对。你也不是认为用这点因果，就能让自己变成这么伟大存在的脑残之人。

你有很大的野心。但你的过去一生，确实太为平凡。通过读取你的意识。我也知道，你所谓的“永生，自由”不是与我所认知中的伟大画等号的存在。

所以，提出你的条件吧。

你想要活多少年，你想要什么样的地位，你想要多强的力量。具体的说出来。也别好像一副除了力量，长生以外什么都不想要的样子。我知道，你其实对女人，如饥似渴。

石路远嘴角抽噎了下。而主宰，肯定是不会照顾他的面子的。

这一次，我愿意与你公平交易。以你身上的“因果”做保证。

就在这时，石坚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因果好像“蠕动”了下。

被吓了一跳的石坚赶忙看过去。

没有动静，但刚才绝非错觉……等等？这感觉是……小了点？刚才其实也有这反应，但他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没有在意。但这会因果反应却很是巨大，甚至惊醒了他。

没错，虽然石坚到现在都不能确定自己拿在手上这玩意。到底真正是什么样子，就连体型都不一定能够确定。但刚才，石坚就是明白，这玩意。确实又少了不少。而这之后，石路远倒，这位“主宰”，应该没有骗自己。

石路远吸了口气。“我明白了。那么。请先给我讲解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如果有不清楚的，我会再询问的。等我认为一切清楚了后。我会给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