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着闭上眼睛,没过多久那种该死的感觉又传了过来,我开始觉得窗外有人在瞄着我,接着感觉有人从床底探出头来,甚至有一种错觉有人从床的另一边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腕。
还是睡不着,这个房间里没有人吧,谁知道呢?
又熬到了上下眼皮打架的时候,我整个人感到身上乏力,神经疲软,也许是发烧了,我想丢掉这些胡乱的想法,终于进入梦乡,可怕的噩梦之乡。
这次依旧是跟着红衣服的女人,她的情绪不在那么激动,而是平静地走在前面,我跟着她,她时而走快时而走慢,这次她要带我去的地方是哪里,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在等待着,这时的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真没过多久我就察觉到这股不祥预感的来源,不是别处正是眼前的红衣服女人,她走着走着突然转过身来,看到她清晰脸的时候吓了我一跳,这张脸令人瞩目的是嘴巴,嘴巴像是被人撕开了一般露出了很大的口子,她又开始发出之前一般的呜哇声音,古怪地根本听不懂。
如果能够交流的话,我一定把她和我之间的联系完全问出来,我意识到这时的我应该在梦境中,那么现实的我是否又在到处游荡还是有目的地寻觅着方向,古怪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女人的脸忽然变了,变成了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这张脸上的表情出了奇的愤怒,她狰狞地望着我,开口便在咆哮:“你究竟是谁啊,为什么和我长得这么像,是要窃取我的人生吗?”
我捂住耳朵,放弃和她争论的想法,也许这只是一个我另类人格的意识体现而已。
不过最恐怖的还远不如此,女人身上的衣服开始褪色,红色全部像是液体一样流到了地上,开始化成了血一样的。
我发了疯一样的想朝回跑,但实际上这并没有什么用处,我似乎找不出任何方向可以逃离这堆血,处于中间位置的女人却消失了,血诡异地冒出一个男人的上半身,他露出了他的獠牙,这就是噩梦中的恶鬼,对吗?
现实被梦境惊醒,当我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这次的自己又出现在了不一样的地方,不是在院子里,而是在门外的一条水泥路上,我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全身都像是失去了力气,我趴在路上懒得动弹,上午的时候陈杰第一时间找到了我,他看起来脸色也不是很好。
“你又走得更远了。”陈杰摇了摇头。
“这次依旧是漫无目的的行动吗?”我疑惑地问道。
“没有,这次依旧看不出来,你在院子里绕了很长时间,我不知道你是有意识还是没有意识,接着就径直地走出院子,然后就倒在了这段路上,早上看到视频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陈杰面色严肃地说道。
“这就是说还需要做那个实验喽?”我很清楚还没有判断出是否是有意识地游荡。
“肯定需要,如果找到有意识的依据,那么接下来我就需要找到你的病因,找到病因后就可以相对的治疗,这样更有针对性。”陈杰说起来很有条理性。
“好吧,就照你说的去做,不过我现在很累,你能不能扶着我回去,我想睡个觉。”我脸色疲惫地说道。
当我回到院子里得时候,发现慕霞和老人张玲都坐在院子里望着我,他们眼里都是带着同情的目光,我很讨厌这种目光,想着尽快回到房间里睡一个觉,梦游耗尽了我身上的力气,或者说有意识的活动。
就在陈杰扶着我回到房间后,他安慰了我道:“好好休息吧,不要乱想,一切都会变好的。”
“好。”我应了一声,很快闭上眼,不过就在陈杰将要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忽然睁眼问道:“院子里住的另外两个人都是健康的吗?”
陈杰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过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像是有些没有的潜台词包含在里面。
不过我不再想那么多,我现在只是想单纯的睡个觉,感觉很困。
时间是下午五点,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逐渐泛黑了。
这时间过得真是快,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肚子很饿,不过所幸的是,慕霞事先放了一份饭盒在我的桌子旁边,里面有温热的饭菜。
我狼吞虎咽吃完,打完饱嗝之后更觉得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房门传来了敲门声,等到我想要打开门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老人张玲正用一根带血的针将自己手上的伤口缝了起来,我几乎不能想到这种行为代表什么含义,我试图叫喊张玲的名字,可是老人并没有动静,她在敲我门之后就徐徐地离开了,就过了不久,慕霞跑了过来紧张地问我:“你看到了张大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