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原本只是利用他想让莫晓婧惶恐,让上官琰难安,可到最后,她终究伤了自己。
那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竟莫名的动了心……
也罢,聂凉浅懒得去解释自己那愚蠢的做法,或许自己也不高洁,她喜欢他的那张好看的脸,这样更能解释的通,也更通俗!
也真是难为自己了,此刻肺里炸开的疼,还是不妨碍自己胡思乱想,皇后还在等着她去接生,可是,她居然在想这些弱智玩意儿……
椒房殿——
由于平时聂凉浅调理的好,所以这一胎很是顺利,聂凉浅只知道是个女孩,生的及其漂亮,接生完之后自己就不省人事了……
醒来时已经是五日之后,听人说李铬给公主取名为“戋京”!聂凉浅听到的时候心中滋味难以言喻,戋京,不就是凉浅去掉一边吗?他这么做,可有想过十月怀胎一朝临盆的皇后?
可有想过她?
再三日后,与北境相连的燕城爆发瘟疫,军中以及周边的百姓畜业死伤惨重,聂凉浅主动请缨前往救援!
上官琰作为镇国将军自然是持刀上了前线,虎父焉有犬子,上官琙为先锋,父子两一前一后的离了京城。
这一去便是四个春秋。
三个月后——
秋后蜀中的景色绝对优美,层山叠起,烟雨小楼,偶有炊烟袅袅,宛如仙境……
清水碧波,鹅鸭自拱桥下面游过,还有孩子们如银铃一般的笑声。
聂凉浅在这里住了快三个月了,来时这里瘟疫爆发的厉害,如今倒是平静安稳了下来,这几日天气冷的不得了,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和鹅鸭的叫声,聂凉浅觉得无比舒服……
炉子里煮着茶,看着水开了,她抬手拎了过来,茶业是燕城特产,虽比不得皇宫,但却别有滋味,一加入热水后满屋子的茶香……
“姑娘,吃饭了。”一中年女人走了进来,拿着食盒,见凉浅看她,便温和的笑了起来。
“姑姑今日觉得怎么样了?”聂凉浅指她的身体,爆发瘟疫时女人是第一个倒下的,所以现在恢复的也比较慢。
女人闻言,边拿饭菜边答道:“姑娘操心了,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次多亏姑娘了……”想了想,她又道:“我们这种地方的小老百姓,多是仰仗皇恩浩荡,在这北境与咱们李朝边临的地界,发生这种事也算正常了。”
聂凉浅闻言低头,这就是战争,总会波及许许多多的无辜之人。